第9章 終于輪到我了嗎?
呼呼呼……
蘇牧不斷的朝著一個方向狂奔,可身后的死相卻是絲毫沒有和他拉開距離的意思,反而是漸漸的靠了過來。
從剛才開始死相和他之間的距離就在逐漸縮短,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裂口女已經(jīng)盯上他了。
憑借著死相他一開始就和裂口女拉開了足夠的的距離,可即便如此還是被盯上了,那就只能說明便利店中的那幾個路人已經(jīng)全都死在了她的手上。
對于他們是否有可能逃出去蘇牧根本就不抱有任何期望,即便是靠著死相的他都沒能成功找到出路,他們一群普通人就算是誤打誤撞也完全沒有那個可能性。
蘇牧或許有救他們的機(jī)會,可他還是選擇讓他們留了下來為自己拖延時間,這一世雖然是在日本長大,可他的心里對日本人多少還是有些排斥。
想讓他冒著生命危險去救這些人的話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在不損害他利益的情況下,他愿意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好事,可一旦這件事?lián)p害到了他的利益,那就只能說一聲抱歉了。
“該死,怎么可能會沒有出路呢?”
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死相蘇牧心中涌出一股無力感,他真的已經(jīng)盡力了,可終究還是沒能逃出來。
嗚嗚嗚……
哀怨的哭泣在周圍回蕩,蘇牧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前方的路燈下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個女人。
那是一個很高的女人,看起來足有一米八左右,鮮紅的大衣把她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齊肩的長發(fā)略顯凌亂的散批著。
蘇牧看不清她究竟長什么樣子,因為女人從始至終都在背對著他。
女人低著頭肩膀在微微顫抖,從那隱約間傳來的抽泣聲中不難猜出,她,在哭泣。
裂口女!
即便沒有真正見過,可蘇牧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了眼前這個女人的身份。
跑!
這是蘇牧此刻唯一的念頭,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從裂口女手上逃脫,可他并不想就此坐以待斃。
呵呵呵~
在他轉(zhuǎn)身逃跑的那一刻,一陣怪異的聲音突然在他的耳邊響起,蘇牧下意識的偏過了頭,可他看到的卻是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女人。
“我長的漂亮嗎?”悅耳的聲音隔著口罩傳到了他的耳朵里,可面對裂口女的問題他哪敢回答。
蘇牧下意識的加快了速度想要甩開裂口女,突然之間他感覺到了一股極為冰冷的氣息出現(xiàn)在了他的體內(nèi)。
他瞬間就僵住了,即便再努力的想要控制自己的身體逃跑,但身體卻是完全不聽使喚。
嗚嗚嗚~
裂口女涰著把手伸向了他,鋒利的剪刀毫不費(fèi)勁割開了他的嘴角,一股劇烈的疼痛感瞬間從嘴角蔓延到了全身。
砰~
看著裂口女離開的背影他逐漸失去了意識,在怪談面前,一切都不過是徒勞罷了。
黑暗,無邊的黑暗。
一根燃著藍(lán)色燭火的蠟燭,突兀的在黑暗中緩緩跳動,燭火忽明忽暗似乎隨時都會熄滅,可正是這渺小的火苗卻驅(qū)散了黑暗重新帶了了光明。
在蠟燭旁邊擺放著一本沒有名字的書,黑漆漆的封面,黑漆漆的書頁,它,似乎就是一切黑暗的化身。
很暖,就像媽媽的懷抱一樣。
在火光中蘇牧重新恢復(fù)了意識,而那本無名的書籍也翻開了第一頁。
一個個血紅色的字體一筆一劃的在紙面上浮現(xiàn),就像是有一個看不見的人在用鮮血不斷書寫一樣。
【美貌是種罪孽,可卻有無數(shù)的人追求它,贊美它,傾盡一些渴望得到它】
【她,擁有著常人難以企及的美貌】
【她,癡迷于人們的贊美和迷戀】
【可美貌就好像是一種毒藥,越是沉迷反而陷得越深】
【天堂跌入地獄,恩賜化為詛咒,唯一不變的是她對美的執(zhí)念】
怪談一:裂口女
我叫蘇牧,一個有些特殊的普通人,我的愿望是平淡的度過一生,而我也一直在朝著這個方向努力著,也不算努力吧,因為我本來就是一個普通人。
今天好友山本良太又一次邀請我去他家做客,新游戲很有趣,點(diǎn)心味道也不錯,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良太的技術(shù)實在是太菜了。
玩了一會后良太鬼鬼祟祟的拿出了一盤磁帶說要教我做大人,真是可笑,我電腦里的10個T難道是擺設(shè)嗎?
好吧,居然是美少女戰(zhàn)士,這我的確是沒有看過,不過實話實說還挺有意思的。
吃過飯后我再次拒絕了山本先生的留宿邀請,因為我還不想被良太給當(dāng)做西瓜切掉。
在回家的路上我被困住了!
在這個生活了十年的地方我居然被困住了!
手機(jī)沒有了信號,就連行人也都消失不見了。
真是見鬼了!
我想盡辦法還是沒能從這里走出去,慶幸的是前面的便利店內(nèi)居然有人,或許他們能給我一些幫助也說不定。
我最后還是選擇離開了便利店,因為那個地方很危險,他們的死相讓我想起了一個怪談——裂口女。
終于輪到我了嗎!
我還是沒能逃脫裂口女的追殺,她,就在前面等著我,我應(yīng)該……
1、走上前去拍一拍她的肩膀和她親切的打個招呼:“喲喲喲,這不是裂口女嗎!幾天不見怎么這么拉了?”
2、裝作沒看見,像平時那樣從她身邊走過去。
3、馬上轉(zhuǎn)身逃跑。
......
這,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剛剛不是已經(jīng)被裂口女給殺了嗎?
這本書和蠟燭又是什么東西,它們?yōu)槭裁磿霈F(xiàn)在我的意識里。
嗚嗚嗚……
涰泣聲把他給拉回了現(xiàn)實,裂口女站在路燈下低聲哭泣,他也還是那副氣喘吁吁的樣子,剛剛的一切就好像做夢一樣。
書本上的字跡變得越發(fā)鮮艷,紅的就好像要滴出血來一樣。
滴答!
燭淚滴落,蠟燭頓時就少了一截。
它們就好像是在催促他盡快做出選擇。
對于這根蠟燭和這本書的來歷,蘇牧雖然有些好奇可卻并沒有表現(xiàn)的太過吃驚,畢竟就連穿越這種玄乎的事都已經(jīng)發(fā)生在了他的身上,就算再多出一些東西也沒什么好奇怪的了。
蠟燭代表著時間,而書代表的應(yīng)該是我的經(jīng)歷,必須從三個選項中盡快選出一個來嗎?
選項1怎么看都是在送死,選項3剛剛我已經(jīng)試過了,這么說的話就只能選2了嗎?
雖然有些好奇選1究竟會發(fā)生什么,可他卻并沒有作死的打算。
蘇牧深吸兩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心臟跳動的越發(fā)劇烈,可他還是強(qiáng)忍著心中的恐懼裝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迎著裂口女走了過去。
嗚嗚嗚……
哭泣聲越來越近,近到蘇牧甚至能聞到她身上那股濃濃的血腥味。
一步,兩步,三步……
他的肩膀幾乎和裂口女碰在了一起。
咔……咔咔……
如同生銹一般,裂口女脖子直接扭成了九十度一動不動的緊盯著他。
蘇牧害怕的差點(diǎn)癱倒在地,可他心里一直默念著一句話,假裝沒有看見。
咯……
肩膀有些潮濕,那是裂口女留下的眼淚。
他能感覺到裂口女在用和他一樣的速度緊緊跟在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