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5 你是因為他!
比比東沒有廢話,只是安靜的觀看。
以張歌的強勁目力,遠遠看到她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冷漠的站在高處,如神俯視人類一般。
像是感覺到了張歌的目光,比比東轉(zhuǎn)移了視線,看向了這邊,與張歌目光遙遙相對。
隨后,她嘴角一彎,帶上了一個莫名的微笑。
張歌知道,雖然距離很遠,但他能看清比比東的表情,比比東也能看清他的。
于是他也露出一個微笑。
這時候,耳墜突然震動了一下,張歌收回視線,很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順便摩挲了一下耳墜。
“老板!我們按照原定計劃進入了目標地點,但是好像...被盯上了!”耳墜里響起了玉陽華那略有些緊張的聲音。
張歌面無表情,還是有點低估了武魂殿的隱藏力量。
想想也是,暗影閣和黑天鵝多少年的力量積淀,高層力量在武魂城埋伏多年,機會肯定不少,卻不敢輕舉妄動,這就充分說明了,武魂殿在暗中的力量也不容小覷。
暗衛(wèi)還是太年輕了啊。
“一個新興勢力,想要崛起,就得踏著一個老牌勢力的尸體?!毕到y(tǒng)說。
張歌思考了一下,借著撓后腦勺的動作摩挲了一下耳墜,壓低了聲音:“先撤出武魂城,在城外西部20里處埋伏,等待我的命令?!?p> “遵命!”
“黑天鵝那邊有沒有消息傳來?”
“沒有,他們很安靜?!?p> 張歌心里涌出了一絲不好的預(yù)感。
魂師大賽是一場盛大的賽事,除了會有多個勢力明面上參加之外,這些勢力的暗中力量也會像禿鷲一樣在武魂城上空盤旋,目如雷電。
一方面是為了保護自家勢力的后輩,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找機會解決彼此之間的一些恩怨。
這些事情,武魂殿都了如指掌,但也一般不會去插手。
但現(xiàn)在,黑天鵝沒有任何動靜,只有兩個解釋,第一,千仞雪沒有讓黑天鵝來,第二,黑天鵝派來的人已經(jīng)被武魂殿的人針對性的干掉了。
有千仞雪這個二五仔,黑天鵝誰來誰死。
DNMD,張歌心里不爽到了極點。
就像是纏在一起的麻線找不到線頭一樣,讓人煩躁火大。
“這會很熱鬧的?!毕到y(tǒng)發(fā)出了意義不明的笑聲。
抽簽完畢,弗蘭德回來了。
“好消息是,你們第一輪的對手是熾火學(xué)院?!闭f著,弗蘭德還看了一眼張歌。
眾人一愣,老對手來了?
“那壞消息呢?”馬紅俊問。
“沒有壞消息,只有更好的消息,熾火學(xué)院棄權(quán)了?!备ヌm德笑道。
“好家伙!”眾人大呼。
張歌就是牛啤啊,對方連打都不打了,直接棄權(quán)了!
“更更好的消息是,我們直接連續(xù)兩輪輪空?!备ヌm德說,“還沒打就直接進了前十,我只能說一聲6?!?p> 眾人相視一笑,這簡直太棒了。
張歌沉默不語,不知道為什么,自打踏入武魂城之后,他就一直有一種心神不寧的感覺。
就像是有人在暗中窺視他,躲在黑暗里時刻找機會打算弄死他一樣。
“系統(tǒng),你確定四周沒有人在監(jiān)視我?”
“確定沒有?!毕到y(tǒng)回答。
“那為什么我會有這種感覺呢?”
系統(tǒng)沒回答。
張歌沉默了幾秒,在心里問:“老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嗯?為什么突然問這個?”
“老是叫你系統(tǒng),總覺得不太合適。”
“......瑟蘭蒂斯爾·哈維莫斯·洛洛特?!?p> “額...你再多說幾遍,我沒記住?!?p> “在我們的星球,這個詞的意思可以理解為‘山谷中的幽香蘭花’,明白了吧?”
“明白了,以后我叫你大山?!?p> “小東西你找茬是吧?叫阿蘭姐姐!”
“好的大山姐姐?!?p> 阿蘭不說話了。
“好吧阿蘭姐姐,真沒有人在暗中偷窺我嗎?”
“我你還不相信?”
“不相信?!?p> “那你問個屁?”
前幾場比賽很快結(jié)束,出乎意料的是,熾火學(xué)院的幾個強者加入了神風(fēng)學(xué)院,重新組成了一支戰(zhàn)隊,吊打了星羅帝國的龍葵學(xué)院。
這件事引起了不小的風(fēng)波,但他們鉆了規(guī)則的空子,武魂殿允許了,誰也說不了什么。
很多人終于見識到了武魂殿的強硬和霸道。
不過這對史萊克來說,沒什么影響。
他們強強聯(lián)合了又怎樣,還不是一樣會被張歌吊打?
很快,第三輪開始,史萊克上場了。
這次史萊克的對手,是星羅皇室的種子隊伍,也就是戴維斯所在的星羅帝國皇家學(xué)院戰(zhàn)隊。
朱竹清和戴沐白情緒低沉了下去。
眾人一臉奇怪。
你們?nèi)齻€怎么回事?
張歌你自打來到這,就面無表情一言不發(fā),坐在那像個雕塑,連廁所不都去。
戴沐白和朱竹清你們倆,一開始還好,但現(xiàn)在馬上開始比賽了,你們怎么也垮起個P臉了?
在眾人奇怪的目光中,朱竹清終于站了起來,說道:“我和戴老大都是星羅帝國人,分別屬于兩大家族,我們兩個家族之間的關(guān)系極為密切。”
“我們兩個家族之間的內(nèi)斗也非常殘酷嚴苛,只能選定一個智謀和實力都最強的后輩作為繼承人,落選的人只有兩條路,第一,被抹殺,第二,廢掉全部魂力,軟禁起來。”
戴沐白看著她:“你為什么不說我們之間已經(jīng)訂婚,有婚約的事?”
朱竹清看了一眼張歌,那眼中有萬千情愫,她清冷的開口:“那婚約,在我心里已經(jīng)作廢了,我也說過,我不會再回家族,但是,家族千年傳下來的規(guī)矩,讓我沒那么簡單能做到這一點,家族不會允許能影響到繼承者的人在外面自由的活著,所以,今天這場比賽,我們不能輸...”
戴沐白突然打斷了她的話:“什么?作廢?為什么作廢?”
“因為你從始至終,一直在讓我失望。”朱竹清面無表情。
“狗屁!我看你是因為張歌!”戴沐白怒道。
眾人一愣,說完這話之后,戴沐白自己也是一愣。
憋在心里許久的話,終于說出口了!
刷,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了張歌,張歌卻依然坐在那,盯著地面,面無表情,好像完全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