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去秋來,三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學生們也將迎來寒假。
蘇醉和路明非正在網(wǎng)吧內(nèi)玩著游戲,身為高三黨的他們只能趁著被壓縮只剩一天假期的時間來網(wǎng)吧,今晚蘇醉和路明非是要包宿的。
“要轉(zhuǎn)包宿的快點,前臺的泡面是誰的?趕緊來拿?!本W(wǎng)管的聲音響徹了整個網(wǎng)吧,說完網(wǎng)管清了清嗓子。
很突然一陣手機鈴聲將蘇醉從游戲的世界中拉了出來,蘇醉拿出手機一條短信現(xiàn)實在屏幕上,而來信者是:魔鬼。
蘇醉好奇的點開了短信,只有短短的兩行字
“第二件事,老城區(qū),接應(yīng)一下我的手下。”
“明非,我有事先走了,網(wǎng)費轉(zhuǎn)到你的機子上了?!闭f完蘇醉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留下一臉懵的路明非。
濱海城市的老城區(qū),這里之前是一片城中村,老式平房、公寓交錯布局在這里,隨著城市化的推進,政府將這里劃分成了開發(fā)區(qū),原本的居民一夜成了拆遷戶,高高興興的搬離了這片老舊的城區(qū),只剩下了等待拆遷的房子。
一道靚麗的身影在錯綜復雜的街道里四處躲閃,黑色的戰(zhàn)斗服掩蓋不住她那火爆的身材,身后幾十道黑色的身影緊追不舍。
這不是什么黑幫追殺美女特工的情景,而是酒德麻衣正在被死侍追殺。
酒德麻衣原本是照常來這里觀察路明非和蘇醉,但就在今天撤離的時候,她被人盯上了,原本以為對方就一個人,她想著找個地方將其解決,來到老城區(qū)后。
幾十個死侍冒了出來,被包圍在一處廢棄的三層樓房中,得知中計的酒德麻衣也沒多廢話處理了包圍來的幾只死侍后直接跑路,雙方就在老城區(qū)開始了瘋狂的追逐戰(zhàn)。
這次出來,酒德麻衣并未帶什么大威力武器,這里雖說是老城區(qū),但是距離這里最近的警局也就不到1000多米。
一個拐角過后,酒德麻衣翻上墻頭,略過屋頂,瞄準了后面追擊的一名死侍,用水銀特質(zhì)的子彈直接洞穿了死侍的頭顱。
水銀對于龍類就像是百草枯對于人類一樣。
與酒德麻衣想象中的不一樣,被貫穿頭顱的死侍并未想象中那樣死去,掙扎了一下繼續(xù)追擊,酒德麻衣暗罵一聲,如果不是確認自己這是水銀特質(zhì)的子彈,她都要懷疑是不是蘇恩曦將水銀換成了漿糊了。
酒德麻衣快速的將子彈打光,高超的槍術(shù)將六名死侍紛紛爆頭,但結(jié)果確實一樣只是阻攔了一下死侍追擊的步伐。
酒德麻衣將手槍憤怒的甩向了死侍,言靈·冥照,接住光線的反射酒德麻衣融入了夜空,一動產(chǎn)生的淡薄黑霧完美的被掩蓋在夜色下。
失去目標的死侍此時如同僵硬的石像鬼般留在原地一動不動,一道身影落在了死侍的最前方,來人身穿一身黑色的侍者服,臉上帶著一張慘白的無臉面具,微微翹起的嘴角顯得格外滲人。
“Cynthia,目標丟失,尋求幫助。”侍者站立在屋頂之上,看著空曠復雜的巷道說。
“Jaegers,在你側(cè)方一百米?!倍溊锏穆曇魝鱽砹饲宕嗟呐?。
Jaegers右手一揮,幾十只死侍的黃金瞳一亮,黑色的斗篷被吹起,朝著酒德麻衣的方向沖去。
“jaeger,別玩過頭了,記得我們的目的是警視,不是開戰(zhàn)。”
“我明白?!?p> 面具細長的眼睛下金褐色的眼睛中充滿了期待,遠處還未完工的灰白色大樓如鶴立雞群般立于老城區(qū)中,代表著新興和未來。
冥照隱藏下的酒德麻衣耳朵微微一動,踏之而來的腳步聲讓她再次加快了腳步,死侍的低聲嘶吼從四面八方傳來,看著四面而來的死侍,酒德麻衣只能朝著前面的路逃離,長時間的冥照讓她的體力消耗殆盡。
步履闌珊的酒德麻衣看著前面的高大的水泥墻,后面幾十只死侍如同獵狗般堵住了出口,他們并未發(fā)起進攻,而是等待著自己主人的到來。
酒德麻衣大口的喘著粗氣,胸前一陣波濤洶涌,默默地從背后拔出了一把肋差,刀身兩側(cè)的梅紋和竹紋在月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刀銘:葵紋越前康繼
江戶時代著名刀工越前康繼所作,作為御神刀供奉在尾張熱田神宮,后由于受德川家康賜予德川家葵紋之名,因而改銘。
兇光畢露的死侍低聲低聲嘶吼著讓開了一條路,酒德麻衣看著緩步走來的jaeger收起了急促的呼吸,嚴陣以待看著走來的人。
“看來你還有力氣。”jaeger的聲音很輕如同隨風而起的浮毛一般,但是在身后的死侍耳朵里卻如洪鐘大聲般重,一時間爭先恐后的沖向了酒德麻衣。
酒德麻衣橫過肋差擋住了利爪襲來的死侍,鋒利的葵紋越前康繼切斷了死侍的利爪順勢砍下了其頭顱,散落的血腥味使得剩下的死侍更加瘋狂。
酒德麻衣?lián)]舞著葵紋越前康繼擋住了一次又一次的進攻,隨著地上尸體變多,酒德麻衣身上的傷口也隨之增加,數(shù)十道傷口流出的鮮血染紅了黑色的戰(zhàn)斗服。
死侍也被酒德麻衣的瘋狂嚇退,遲遲不敢再次上前,等待酒德麻衣起勁散去,酒德麻衣單膝跪地拄著葵紋越前康繼自嘲的笑了笑,沒想到自己要死在這里了。
察覺到酒德麻衣氣勁將散,一名死侍沖上前,鋒利的利爪直取她的脖子,就在酒德麻衣準備魚死網(wǎng)破的時候,一道刀光閃過,散發(fā)著寒氣的刀刃輕而易舉的切斷了沖上前的死侍,皎潔的月光照在淵渟森白的刀身上,蘇醉在最后一刻趕上了。
酒德麻衣錯愕的看著從天而降的蘇醉,整齊的發(fā)梢上滴落的汗水,看見來人的匆忙。
橫刀霸道的揮砍下,有著比世界已知最堅硬的金屬還要堅硬的龍鱗如同紙糊般被輕松劈開,黑色的血液如噴泉,灑向四周的墻壁。
蘇醉冷漠的黃金瞳透過層層死侍看向了位居于巷口jaeger,一股無形的威壓如潮水般從蘇醉身上沖出,淹沒了整個巷道。
Jaeger微微低身行禮,如同一個真正的侍者般低頭說道“真是沒想到您竟然會出現(xiàn),請允許我向您問好?!?p> 蘇醉并未回話,冷漠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驚愕的心,警惕的看著鞠躬的jaeger,防止其搞什么小動作。
“既然您來了,那么這場游戲也該謝幕了?!眏aeger起身面具下的黃金瞳金光一閃,站立不安的死侍們頓時陷入了狂暴之中,夾雜著興奮的嘶吼,如同嗜血的狼群,黃金瞳中充斥著貪婪和暴戾。
看著蠢蠢欲動的死侍,蘇醉橫過淵渟發(fā)起了進攻,森白的刀身反映著冷漠的黃金瞳,此時的蘇醉如同一個無情的劊子手,每一次的揮砍橫劈都會帶走一個死侍的生命。
散落的尸體沒有阻擋瘋狂的死侍,反而更加刺激他們,剩下的二十多個死侍轉(zhuǎn)變了戰(zhàn)略,不在單個或幾個,而是二十多個人一擁而上。
神情冷漠的蘇醉將淵渟從一個死侍的身體內(nèi)抽出,血紅色的火焰逐漸布滿了淵渟的刀身,火紅色的刀鋒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在死侍的荊棘中劃過完美的舞姿,像是那沾墨的狼毫筆在潔白的宣紙上留下優(yōu)美的書法。
一時間酒德麻衣被這優(yōu)雅的刀術(shù)所吸引,這是只留存于想像中的刀法,美好的事務(wù)總是短暫的,隨著一聲慘烈的嘶吼聲,酒德麻衣回到了現(xiàn)實,這條狹小的巷子里哪里還有優(yōu)美的蝴蝶,只有二十多個人形火團,在月光下不斷的扭曲掙扎。
聲帶被燒壞的死侍只能無聲的大喊來宣泄靈魂被灼燒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