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忠義 計策 終至
待其余人等皆出了真武大殿,張三豐伸手向著殿門一揮,便將門扇緊閉,隨后對著張翠山說道:“翠山,此時留你夫婦二人在此雖說是要暢聊分離之事,卻還要先問下與你一同消失十年的謝遜現(xiàn)今如何了?今日那五大門派一同前來恐怕不會單是來給老頭子我祝壽來的,更多定是為了那謝遜身上的屠龍刀而來?!?p> 張翠山原先見張三豐驅(qū)散眾人僅留自己夫婦二人和陳真人,還以為是張無忌情況有異,特此才來留下自己夫婦二人,卻沒想到是關(guān)乎與自己結(jié)拜了將近十年的大哥謝遜。
張翠山心中想至此處,不由氣血上涌,但想到今日又是師父的百年壽誕,只得忍下,開口道:“師父,我夫婦二人和謝遜在十年前流落荒島,彼此扶持,早已與他結(jié)拜為兄弟,今日那五大派若是為我大哥之事而來,哪怕受千刀萬剮亦不會吐露我大哥所在?!?p> 張翠山剛剛話罷,不由想至張三豐此時已百歲之齡,心中愧疚,竟是淌淚說道:“只是我自年幼時便由師父撫養(yǎng),不想剛一成冠還未孝敬師父,便與您分別十年之久,而今日剛剛相見,就又害得師父擔(dān)憂。是翠山不孝,害得師父在百歲之時竟不得太平,今日若真發(fā)了事,便是舍了這條臭命不要,也定不致師父因此受辱?!?p> 而原先立侍在一旁的殷素素聽言,也是不由淚語道:“真人,我一婦道人家雖只是江湖出身,卻也知曉忠義,斷干不出那賣兄之事,只是還望真人能夠收養(yǎng)無忌,若是如此,我夫妻二人便是死也無憾。”
陳寧見了,心中不由感嘆,一時忠烈,何輸男兒。
而張三豐此時看見那張翠山夫婦二人的作態(tài)不由怒哼,沉聲呵道:“翠山我徒,何至作這小女兒姿態(tài)。先前問你話語,只是不知情況,難不成你還以為我會怕那些成堆的爛番薯、臭鳥蛋不成,還不快給我收了你那忸怩作態(tài)?!?p> 張翠山聽言,心中不由生愧,十年分離,未能在門前盡孝。今日在此相見,師父已是百歲之齡,卻還要為己操勞,哪能不流淚?
話說如此,但張翠山卻是只能依言,強忍著心中愧意,朗聲說道:“是翠山不孝,讓師父操心了,哪還敢違逆?!?p> 一時之間,空曠的真武大殿內(nèi)竟是陡然間沒了聲響。
陳寧心中知曉,這時正是一番時機。
此時行事雖說會有借用他人情意之嫌,但為了自己的計劃卻是顧不得了,當(dāng)即說道:“貧道倒是有個計策,既不需道友出面,亦不使翠山夫婦受人威逼,只需道友和翠山配合我行事即可?!?p> 張三豐聽言,心中欣喜,隨即道:“還請道友說來,若真能如道友所說一般,我等定然依計而行。”
陳寧聞聲道:“道友既這般信任,自不會讓道友失望。若那五大派是為翠山的結(jié)義大哥而來,那我等只需......”
張三豐聽了,心中略微盤算,便確認(rèn)陳寧此計可行,便答道:“便依道友所言?!?p> 而張翠山夫婦此時,也是心中大喜,彎身拜道:“此番多謝真人相助,以后真人若有所需,我夫妻二人但憑吩咐?!?p> 陳寧見了也只是略一擺手,笑道:“小事而已,不必如此?!?p> 可還不待殿內(nèi)四人再細(xì)細(xì)商議一番,便聽有人推開了殿門發(fā)出細(xì)微的吱吱聲。
殿內(nèi)四人被著聲音驚擾,齊向殿門處看去,只見殿門推開,進來一中年道士,那一道士面上稍帶急色,一進殿內(nèi)便道:“師父,那五大派齊齊來此竟是要威逼翠山,問出金毛獅王謝遜的下落,現(xiàn)今五大派已快至真武大殿前了,還望師父定奪。”
張三豐及張翠山夫婦此時聽了,心中雖已有猜測,卻還是不由生憤。
不過這三人本就非同常人,再加上心中早有定計,自不會因此失態(tài)。
未過片刻,張三豐道:“松溪,你快去將你師兄弟都叫來,我有事吩咐?!?p> 張松溪聽言,稍一彎腰便道:“是”,而后便急匆匆的向著殿外跑去。
隨后又對著陳寧說道:“還需多賴道友高策。”
陳寧笑道:“道友靜待佳音即可?!?p> 兩人話罷,便見陳寧身形一晃,竟像團青煙般直直向著殿外飄去。
不過眨眼間,真武大殿內(nèi)便再沒了陳寧的身影,而殿內(nèi)張翠山夫婦兩人見了不由驚奇,但見張三豐面色如常,便也稍斂神色。
殿外,只見陳寧好似青煙般向著山下飄去,還未等陳寧再去找尋那五大派的蹤影,便看到五隊身形、衣衫各不相同的隊伍向著真武大殿行來。
陳寧看見,不由心道:“看來這就是那五大門派了,先去探探情況,到時再見機行事?!?p> 心中想罷,只見陳寧身形一晃,便向著山下飛去,隨后又借著神元惑神的用處混進了身著黑衣的隊伍末尾處,只見這一隊伍皆是黑衣白領(lǐng)、手持長劍的裝扮,頭上還都戴著個垂長領(lǐng)的黑色帽子。
陳寧混進隊伍后,先與隊中眾人步調(diào)調(diào)到一致,隨后便伸手拍向身旁一人,嬉笑道:“師兄,今天我們來武當(dāng)山,真的能夠要到謝遜的下落嗎?”
而陳寧身旁那一人,原先正跟著隊伍走的好好的,此時被陳寧一派,不由轉(zhuǎn)過頭去,入目只見那伸手拍自己的人一身黑色道袍,除了衣領(lǐng)處的白色云紋再無修飾,而且頂上更無發(fā)帽,只是用跟木簪結(jié)成道鬢。
初一見了,那人心中不由不悅,但再一打量,只見那做道人打扮的師弟竟是長得面若冠玉,雙目處更是像閃著柔光。
這人被陳寧目中露出的柔光一閃,心中不悅竟是陡然消散,不覺的答道:“那張翠山面對我們五大門派的威逼,他還敢說句不不成?便是那活了一百年的張三豐面對我們五大門派,也得乖乖的受我們拿捏?!?p> 陳寧聽了,心中不由驚奇,也不知著五大派哪來的信心,敢來拿捏張三豐的?要知道,便是他去拿捏張老道時不也都是借著由頭來的嗎?
陳寧心中了然,自然不屑這五大派的打算,卻也未去表露出來,仍和那人交流,直至隊伍行到真武大殿門前不過數(shù)十米處時兩人才停下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