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nèi)堂
幾位黑衣和縣令都在里面等待著,傳來一陣陣唉聲嘆氣,這種妖邪之事他們也是第一次遇見如此詭異的。
雖然驅(qū)邪司是專門處理這種事的,不過多年來,他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被吸干變成一具干枯尸體的,查了許久,除了有人說聽見過陰森森的聲音,沒有任何線索。
這種無頭命案又該從何查起?都太過于詭異了,根本沒有有用的線索。
雖然發(fā)現(xiàn)第一具的時候陳縣令就上報驅(qū)邪司了,次日驅(qū)邪司的人便來了平康,不過他們來平康之后依舊縷縷發(fā)生,現(xiàn)場沒有任何痕跡,而且毫無規(guī)律排查起來也比較難,經(jīng)過多日調(diào)查,毫無進(jìn)展便報向了朝廷。
雖說陸煙煙是業(yè)余的,不過陸池硯對這方面也是有些道行,所以陸煙煙也自然會一些。
就連驅(qū)邪司也是陸池硯培養(yǎng)出來的,陸煙煙會的肯定也是有一些的,黑衣自然比不過她,說是皇帝讓她來查,也算是父親的意思。
陳縣令疑慮道:“徐大人,這位陸大人是何人?真的能解決此事嗎?”
陳黑衣瞬間變得嚴(yán)肅起來:“陸大人是國師之女,你是在質(zhì)疑,陸大人的能力嗎?驅(qū)邪司也是國師建立的,而陸大人在江湖中也是鼎鼎有名,實力已至五品武者,陸大人能大駕光臨此地已經(jīng)是你的福氣了?!?p> 陳縣令聽后對陸煙煙更是心有余悸,國師,當(dāng)今陛下都要敬仰三分。
他剛才還用那種色瞇瞇的眼神盯著人家看,想想都后怕,想要捏死他一個小小的縣令,就如同捏死一只螞蟻,像他這種混飯吃的小小縣令,可以分分鐘換人,這飯碗可是他多少年辛辛苦苦爬上來的,可不能砸了。
以后得對陸大人恭敬才是,還有那個公子身份也定不一般,若是激怒了她們,說不定就會變成下一具尸體……陳縣令心頭微微一顫,無論是身份地位,還是實力都是他一個小縣令不能惹的。
陳縣令平復(fù)了一下心情,又問:“徐大人你們這幾日可有什么發(fā)現(xiàn),這妖邪之事我也不太清楚。”
徐黑衣無奈的搖了搖頭,“毫無進(jìn)展,沒有一絲痕跡,我們都不能確定是什么東西?!?p> 這幾日縣衙都在奔忙卻一點消息沒有,捕快到案發(fā)的周圍到處詢問異常之處,可從民眾口中都只是得知聽到一陰森森的聲音之外,便沒有任何線索,更是沒有目擊者。
黑衣這夜里去巡查,連續(xù)幾天下來都沒有撞見可疑之處,第二日依然有干尸出現(xiàn),整個事情透著一種詭異,就算是妖物吃人也會留下蛛絲馬跡,而這次是沒有任何痕跡。
他們便把矛頭指向了陰森森的聲音,他們懷疑是穢物,不過這種東西他們也只是聽其傳聞,并未親眼所見,更是毫無頭緒,這種傳說中的東西,他們覺得也不大可能,便完全沒有了頭緒。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傳來看門的捕快的聲音,道:“陸大人來了?!?p> 陳縣令連忙起身,過去開門,“快快有請?!?p> 二人坐下,陳縣令便吩咐下人準(zhǔn)備好茶,陸煙煙放下手中的卷宗,“你們給我講講事情經(jīng)過,卷宗我都看過了,并沒有什么有價值的信息,或許你們會講述的更為詳細(xì)?!?p> 徐黑衣懇求的看向陸煙煙,陸煙煙向他微微點頭示意他說,徐黑衣清了清嗓子正要說,厲衍打斷了他:“縣老爺,你這還有水果嗎?”
眾人凝眉看向他,雖說他們覺得他身份不凡,不過陸煙煙的身份無法讓他們想到還有人敢打斷她的問話,而且他們對此人也甚是面生,見陸煙煙沒有說什么,陳縣令道:“公子,有有有,我讓下人去拿。”
陸煙煙沒說什么他們自然懂他的身份,非同一般。黑衣繼續(xù)剛才的話,確實比卷宗說的要詳細(xì),還有幾日來他們巡查的發(fā)現(xiàn),說了一大堆之后,除了詳細(xì)一些,都是一些沒有用的信息。
“煙煙,待會兒去義莊看看尸體,光聽他們說,找不到任何線索。”
……
義莊是一個比較破爛的小院,走進(jìn)院子有些雜草叢生,似乎沒人打理,院子里,屋頂上都長草了,風(fēng)吹草動氣氛有些瘆人。
因為此時太陽快要落山了,只是天空中還有一抹夕陽,他們到平康的時候已經(jīng)是未時。
再過休整之后已經(jīng)下午,后面還是吃過飯之后才來。
此刻已經(jīng)酉時了,院子里已經(jīng)有些昏暗,義莊本就是置放尸體的地方。
周圍根本沒有什么人,平康又屢屢發(fā)生過命案,還是多有蹊蹺的妖邪之事,陳縣令心里已經(jīng)有些膽怯了,換做是平常天都快黑了,他是絕對不會來這種地方的。
陳縣令讓人點燃油燈,又點上幾根火把,此時屋內(nèi)燈火通明,六塊白布蓋在地上的木板上。
掀開布有五個張牙舞爪的干尸放在那里,形狀怪異,面目猙獰,似乎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東西,死狀極其恐怖,全身血肉似乎被抽干了,只剩下一張干褐色的皮包裹著骷髏。
陸煙煙看了看五具整整齊齊的躺在那里,便想到了今天卷宗上寫的是六具問:“陳縣令不應(yīng)該有六具嗎?為何這里只有五具?”
陳縣令慌慌張張的上前查看,此時他心里已經(jīng)發(fā)毛了,雖說他是縣令但不影響他膽小如鼠,白天還好,這晚上陰森森的,死狀極其恐怖。
但他這不是恐怖恐怖的問題了,他上前看了看確實是五具,少了一具。
我記得加上今早發(fā)現(xiàn)的確實是六具,怎么會少了一具呢?白天還好好的,怎么就會少了一具,難道有人偷尸?……陳縣令撓了撓頭,神情恍惚有些畏怯:“大人白天確實是六具,而且義莊白天都有人看守,在下也不知啊!”
一個尸體還能不翼而飛,有人看守被盜可能性不大,要帶著這么一個東西離開多少會有動靜,而且無緣無故偷這種東西干嘛?
平常人看了都懼怕。難不成還能自己跑了不成?還是他們記錯了?記錯了就太離譜了。
更何況這里明明有六塊白布,怎么可能會是記錯了?要說是騙人他們也沒這個膽?厲衍腦子迅速運轉(zhuǎn),這事還真邪乎,剛開始陸煙煙在看卷宗的時候他就覺得不對勁。
聽著黑衣敘述發(fā)生的一切,就透著一種詭異,這一來義莊更詭異了,尸體還消失了,這件事應(yīng)該沒那么簡單。
厲衍在周圍查看著能不能找到些痕跡,一個五品武者,聽覺,視覺,感知都是比常人強上很多倍的,可是整個屋子看了一遍,什么沒有發(fā)現(xiàn),一點痕跡都沒有。
詭異,太詭異了,就算他想偷走也不可能不留下一點痕跡,只要是來過這里就必得會留下痕跡,厲衍給陸煙煙使了個眼神,讓她把這些人都清出去。
其他人都出去了,厲衍開啟墨域,墨域可以很多用法,至今他還沒弄懂這個秘術(shù)究竟還能干些什么?
墨色慢慢覆蓋整個屋子,燈火的顏色也被吞噬了,變成灰白色。
他感應(yīng)著整個房間,此時此刻仿佛整個人都和整個屋子連接在了一起,感知力提升數(shù)十倍,就算一粒沙子動了他也能清晰的感知到。
厲衍收回墨域,陸煙煙期待的看向他,搖了搖頭,很遺憾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沒有任何痕跡,就和卷宗寫的一樣找不到任何痕跡。
這么詭異的事,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又是什么讓這樣一具尸體丟了呢?
妖邪?到底是個什么妖邪?這種事真的不是他們武修能干的,太過于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