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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門家宅有豪杰

悠然化羽蝶

楚門家宅有豪杰 云生草 2864 2022-01-31 18:46:44

  老道回身看去,見得楚南風(fēng)爬將起來,站直了身子。他身影停下,悠悠然說道:“看來這凈廟白傘,果真有妙用,竟能破我茶水中的銅雀毒。”

  “原來是你這牛鼻子老道,在茶水中下毒。你活了一大把年紀(jì)了,怎如此卑鄙無恥?”唐秋梨自地上起身,聽得老道說出真相,頓時(shí)破口大罵。

  “女娃娃,是你自己嘴饞,飲了我茶壺中的茶水,怎能怪我?你說你,一個人喝茶中毒,也就罷了,還將你身旁二人也拖下水。你的心腸,可夠黑的?!崩系莱雎?,就是訓(xùn)教。

  “你……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哪有人與你一般,將這毒茶擺將出來?我不言說你的不是,你反倒怪起我來?”唐秋梨斥責(zé),并不服氣。

  “有毒無毒,我說了算。這茶水,我讓你喝了?不問自取,是為偷。你個女娃娃,偷了我的茶水,還不認(rèn)?這會伶牙俐齒,你是欺負(fù)貧道年邁,爭不過你這黃口小兒?”老道士據(jù)理力爭,言辭鑿鑿。

  楚南風(fēng)、司蘿聽言,不覺低下頭來。這老道士說的在理,不問自取,確實(shí)是不該。

  “你……喝你的茶怎么了?我這不是給了你銀兩么?”話畢,唐秋梨拾了桌案銀錠,就是擱置老道士跟前。

  幸好喝茶前,擺了這銀兩,不然當(dāng)真理虧。唐秋梨嘴角一笑,心上得意。

  “哈哈哈”,老道士大笑三聲,“女娃娃,你莫不是高看了你手中的銀錠?我這銅雀茶,可是以七七四十九種毒草,熬制而成。毒成若茶,隱有茶香。這四十九種藥草,尋之不易,有市無價(jià)。豈是你區(qū)區(qū)十兩銀錠,就能打發(fā)?”

  唐秋梨詫異,這一壺茶水,竟如此貴重?倒是小覷了。唐秋梨自知理虧,靈機(jī)一動,又是言說些旁的,“此毒既如此珍貴,那你放在這做甚?這茶田,人來人往,你莫不是想毒死別人?你這牛鼻子老道,可真歹毒?!?p>  老道士搖了搖頭,“你這女娃娃,可真會給貧道羅列罪名。我這毒藥,怎就沒告訴世人,它是毒藥?你且看看那茶壺兩側(cè),一側(cè)可是寫了“銅雀茶“三字,另一側(cè)可是寫了“有毒”二字?”

  三人聽言,定睛一看,果不其然,這茶壺之上,果真有這幾個字樣。唐秋梨頓時(shí),啞口無言。這老道,老謀深算,伶牙俐齒的功夫,倒是比她還更勝一籌。

  “女娃娃,你可有話說?”老道士捋了捋自己的長須,開口發(fā)問。他見唐秋梨緘默,又是看向楚南風(fēng)、司蘿二人,“你二人,可有何話說?”

  三人靜默,從前到后,自是理虧。三人不敢吱聲,生怕又被這老道說道。

  “既是如此,你三人也知自己理虧,那貧道就此告辭。三位,后會有期?!崩系勒f著,腳步邁開,足尖輕點(diǎn),一個飛身,就是要走。

  “傘……”,司蘿出聲,示意了楚南風(fēng)、唐秋梨二人。

  唐秋梨會意,一個飛身,冬劍揮出,身影落在老道跟前,攔了他的去路,“前輩,方才偷喝你的毒茶,確實(shí)是我們不該。但你無故,偷我三人之傘,也是不妥?!?p>  “不妥?怎個不妥?你們都是死過一遍的人了,還在乎這身外之物做甚?近日,陌桑雨多。貧道觀中貧寒,未有雨具。這三把,你們就當(dāng)送給貧道了?!崩系朗空f著,身影遛竄,就是在唐秋梨跟前飛掠。

  “哪里走?前輩,這三把傘,對我三人,極其重要。還請前輩,給我們留下?!背巷L(fēng)飛身,念陽刀出,攔了老道士的去路。

  老道士身影停下,不住嘖聲,“嘖嘖嘖,三個打一個,你們行走江湖,就這般欺負(fù)人?”

  楚南風(fēng)應(yīng)聲,“前輩身手不凡,若是將傘都還給我們,我等可以不計(jì)前嫌。倘若前輩不還,那就休怪晚輩,不客氣了?!?p>  “客氣,你們何曾客氣?罷了罷了,要打便打。貧道也不怕你們。若是你們輸了,這傘啊,就不還你們了?!崩系朗空f道。

  “如此甚好”,唐秋梨二話不說,提了冬劍,就是殺來。

  老道士見得,將三把傘丟向半空,而后身影飛掠,身影如電似風(fēng),轉(zhuǎn)瞬來到唐秋梨跟前。老道士一笑,出了一掌,掌中唐秋梨肩頭,只是出了三層功力,就將唐秋梨一掌震飛。

  唐秋梨身影撞在茶棚木柱,只覺得心口難受。這老道士的內(nèi)力,驚世駭俗。

  楚南風(fēng)見狀,與司蘿示意。二人齊心,同時(shí)出手。楚南風(fēng)出刀,司蘿出鞭。二人近前,與老道士一戰(zhàn)。

  老道士輕描淡寫,只是隨意出了一拳一腳。他一腳將楚南風(fēng)踢飛,一拳將司蘿打傷。而后飛身,拾了空中的三把傘。楚南風(fēng)、司蘿二人受傷,身影后撤,不住喘息。

  三人面面相覷,自知上前,段無好果。

  老道士拿了傘,身影挪動,又是要走。楚南風(fēng)三人見狀,幾分著急。

  打又打不過,說又說不過,這可如何是好?楚南風(fēng)細(xì)思,終是有了主意。他一個飛身,強(qiáng)撐身子,飛身而來,落在老道士跟前,而后拱手,“前輩,請留步?!?p>  “我若不留步,那又如何?”老道士質(zhì)問,腳步未停。

  “我等自知不是前輩對手。但這三把傘,對我等至關(guān)緊要。還望前輩允諾,容我等與前輩比試一場。若我等輸了,我三人絕無怨言,必定將這三把傘,拱手相讓,絕不糾纏?!背巷L(fēng)說道。

  “比試?”老道士聽言,來了興致,身影停下,“你想比什么?”

  楚南風(fēng)看了看四周,見得河水,應(yīng)聲說道:“就比捉魚。這百步外有溪河,你我就比一柱香內(nèi),誰能在河中抓魚最多。多者則贏,如何?”

  唐秋梨聞訊,捅了捅楚南風(fēng),小聲低語,“木頭,你莫不是瘋了?這老道士身手了得,與他比試,如何能贏?”

  楚南風(fēng)低聲回話,“沒事,我自有法子贏他?!?p>  “好好好,有趣有趣。”老道士將傘放下,不住拍手稱贊,“我就與你比試一場。既是賭局,大丈夫當(dāng)一言既出,駟馬難追?!?p>  “好,依你?!背巷L(fēng)應(yīng)聲。

  四人移步溪畔。一條清河自田間穿過,為灌溉之河。河水混濁,內(nèi)中稻花魚遛竄,比比皆是。茶田土沃,由此可見。

  “你冬劍借我”,楚南風(fēng)與唐秋梨說道。

  “你要冬劍做甚?”唐秋梨遲疑,小聲反問。

  “非冬劍之主,以冬劍訣使出千里冰封,可難?”楚南風(fēng)低聲應(yīng)答。

  唐秋梨聞言,明白了楚南風(fēng)取勝之道。她低聲回話,“若是熟練使用,尚需時(shí)日。但若按訣竅,冰封百步,不成問題?!痹捯粢宦?,唐秋梨湊前,附身耳畔,將冬劍訣告知楚南風(fēng)。

  楚南風(fēng)心領(lǐng)神會,將冬劍訣牢記于心,而后提劍上前,運(yùn)了冬劍。冬劍閃過一道寒光,楚南風(fēng)手握冬劍,運(yùn)了一身內(nèi)力。一道寒意自劍上席卷而出,楚南風(fēng)飛身,一劍落下,寒氣頓時(shí)自跟前而去,蔓延百步,將百步內(nèi)溪水,盡數(shù)凍結(jié)。

  溪水中百步內(nèi)的游魚,未及閃躲,被冰封溪下。楚南風(fēng)看向老道士,“前輩,如何?我這一劍,可有多少條游魚?”

  老道士一笑,拍手叫好,“好劍好劍。此劍威力不俗,該是冬劍罷。以冬劍冰封河魚,確實(shí)妙哉。這底下,少說也有百條游魚?!?p>  “那前輩,可是要認(rèn)輸?”楚南風(fēng)發(fā)問。

  “認(rèn)輸?”老道士搖了搖頭,“若我出手,這溪中,該是無魚?!痹捯粢宦洌系朗垦劬σ婚],運(yùn)了內(nèi)力。

  他內(nèi)力化形,無數(shù)的蝴蝶在他跟前幻化而出,撲騰著翅膀。萬千蝴蝶閃著藍(lán)光,在空中自在飛舞,而后迅疾,向溪中掠去。

  蝴蝶自溪水而入,在溪中翩翩起舞,宛若活物。蝴蝶在水下悠然自得,如在空中飛舞一般,隨性隨意。溪中河魚,身影游動,卻不及蝴蝶迅疾。蝴蝶追趕上游魚,而后伸腿,一把將游魚抱起,帶著它飛出河中,一條河魚活蹦亂跳,躍上河畔。緊接著,無數(shù)的河魚,被蝴蝶陸續(xù),帶出了溪水。

  一條、兩條、三條……唐秋梨三人默數(shù),共有千百條河魚,被蝴蝶帶出了水中。唐秋梨三人見得,頓時(shí)驚嘆。這老道士,可真是深藏不露,竟會這空蝶之術(shù)。

  老道士一笑,大體是心有不忍。他閉目,再度出手,又是施展了一次空碟之術(shù)。無數(shù)的蝴蝶飛出,又是將溪畔的河魚,盡數(shù)帶回水中。而后,老道士收了內(nèi)力,拿了三把傘,一個飛身,揚(yáng)長而去。

云生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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