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校醫(yī)院,秦風(fēng)把孔娜放在了病床上,看著醫(yī)生幫孔娜掛上了水,幫孔娜墊付了醫(yī)藥費,這才準(zhǔn)備離開。
作為普通朋友,秦風(fēng)這么做已經(jīng)足夠,他來到孔娜的床前:“孔娜,用不用我去叫你爸爸過來?”
孔娜虛弱的搖了搖頭:“我不想讓他擔(dān)心我?!?p> “那好,有事的話你就叫醫(yī)生,我先走了?!鼻仫L(fēng)剛打算走,孔娜邊拉住了秦風(fēng)的衣袖,用有些可憐又有些虛弱的聲音說:“我現(xiàn)在好難受,你能不能陪陪我?”
面對朋友提出這樣的請求,秦風(fēng)也只好在孔娜的床邊坐下來,孔娜的身體蜷縮著,她握住了秦風(fēng)的手:“你陪我一會兒,就一會兒!”
秦風(fēng)的手向后縮了縮,但是孔娜的手又向前移了移,他沒辦法便只好任由孔娜拉著她的手。
操場上,高天琪和周躍平兩個人一前一后的走著,高天琪走在前面而周躍平跟著她的腳步。
“天琪,你怎么了?”
“我沒怎么?!备咛扃鞯穆曇艉艿吐?,她抱著懷中的書本,朝圖書館的方向走去,可是她的心里很清楚,今天的她根本就沒心思看書!
“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圖書館嗎?”
“嗯?!?p> 在圖書館里,高天琪一頁頁的翻閱著書,可是一想到原來秦風(fēng)正在跟孔娜戀愛,她的眼淚就止不住的在眼眶中打轉(zhuǎn),視線模糊到他根本看不清文字與公式,身體一陣陣的發(fā)涼。
周躍平的手在桌子上捏成了一個拳頭,他看到高天琪這么難過,恨不得這拳頭揮在自己的臉上!
“天琪……”
周躍平想要把真相告訴高天琪,可是一開口他又實在舍不得放棄這個機會,孔娜學(xué)姐說女人在脆弱的時候是最容易被追到手的,這就叫趁虛而入。
“嗯?”
“那個,明天正好是周末,我想約你出去吃個飯看個電影?!敝苘S平試探地問高天琪。
“不了,我要看書……”
突然,周躍平握住了高天琪的手:“天琪,你這次就不要拒絕我了,你已經(jīng)拒絕我好多次了!”
高天琪想了想,反正留在學(xué)??峙乱矊W(xué)不進去什么,而且她也需要時間來讓自己的心緒穩(wěn)定下來,否則她根本不知道該怎么面對秦風(fēng)。
“那好吧?!?p> 其實,周躍平的這個行程也是孔娜學(xué)姐制定好的,她是BJ人,所以最清楚BJ城里哪里的銅鍋涮肉最地道,又離他們學(xué)校最遠!
看完的電影,周躍平對高天琪說:“想要吃到最正宗的涮羊肉火鍋,咱們今天就得花點時間,雖然有點遠,不過我還是想帶你去?!?p> “還是別去那么遠了?!备咛扃髯源蜃蛱炜吹角仫L(fēng)抱著孔娜的那一幕,身體的力氣就仿佛被抽干了一樣,她覺得很疲憊。
“可是我已經(jīng)提前定好了位置,想在周末提前在那家店定好位置可不容易,過了這個村可沒這個店了,再說我也想嘗嘗,天琪,咱就去吧!”
在周躍平的軟磨硬泡之下,高天琪也就同意了。坐在行駛的汽車上,她因為之前一夜沒睡,所以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周躍平輕輕的將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耳朵在汽車發(fā)動機的噪音中辨別著她呼吸的聲音。
到了火鍋店已經(jīng)下午四點了,高天琪問:“躍平,咱們吃完了,還來得及趕回去嗎?”
“來得及,反正周末也不封寢室。”周躍平一邊說著一邊坐下來拿過來菜單,大手一揮的在上面點一堆東西,手切羊肉、凍豆腐、嫩白菜,還有粉絲。此外,還點了豌豆黃等幾樣甜點。
兩人的蘸料小碗也是周躍平按照孔娜的建議調(diào)的,芝麻醬打底,里面放上半塊醬豆腐,加一些韭花醬,一丁點花生碎跟蒜泥。此外,孔娜還向周躍平特別推薦,麻醬小料里一定要再點進去一些鍋子里的原湯,味道更好。
高天琪看著周躍平在一旁悉心地調(diào)著蘸料,皺著眉頭說道“咱們吃不完這么多。”
“好不容易來一次,每樣都嘗嘗嘛!”
高天琪心里最不喜歡浪費的人,但是看周躍平那么熱情,她也沒說什么。
“你要喝啤酒嗎?”
“我不會喝酒,我媽說了不讓我在外面喝酒?!备咛扃鲹u了搖頭。
“跟我在一起你還怕什么?我會保護你的。”周躍平拍著拍胸脯:“再說,你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是成年人了,學(xué)著喝一點酒也沒什么不好的?!?p> 換做是平常,高天琪一定會義正言辭地拒絕周躍平,可是今天她也想喝點酒,都說借酒消愁,她也想嘗試一次。
銅鍋涮肉很好吃,而啤酒很難喝。剛?cè)肟诘臅r候她感覺很苦,還有一點發(fā)酸,可是咽了幾口下去有了些微醺之后便覺得心里似乎好受了一些。
“你還喝?”周躍平看到高天琪已經(jīng)喝光了一瓶:“你可是第一次喝酒!”
“我沒事,我想再喝一點。”
“那好的?!敝苘S平朝服務(wù)員招了招手:“再來兩瓶!”
第一次喝酒的人并不會察覺到酒勁已經(jīng)緩緩的侵占了身體,等到后來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喝多了。
吃完了飯,高天琪站起來覺得腳下有些不穩(wěn),周躍平扶著她走出來,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漸黑,初夏的晚風(fēng)吹來,而酒精散走了高天琪身上的溫度,讓她的身上不住的打戰(zhàn)。
周躍平馬上脫下外套披在高天琪的身上:“你別感冒了!”
“謝謝,我們現(xiàn)在往學(xué)校走吧?!备咛扃髡f著便往前走,可腳下卻有些發(fā)軟,頭也昏昏沉沉的。
“天琪,早知道我就不讓你喝這么多酒了!都怪我!”周躍平自責(zé)地說。
“是我自己要喝的。”
周躍平猶豫了一會兒,最終終于艱難的開口:“那個……我看你這么難受,要不咱們今天晚上就別回學(xué)校了,在這附近開間房,等明天你好受些了咱們再一起回去!”
“不行,我媽不讓我在外面??!”高天琪嚴(yán)肅地說,可是此時的她已經(jīng)有些醉了,周躍平攬過了她的肩膀:“你不要怕,反正我在你身邊,我會保護你的?!?p> 高天琪覺得渾身發(fā)軟,胃里漲的難受便只好同意了周躍平的請求:“那個,咱們住在一起可以,但是分兩個房間。”
“你自己住一個房間不會怕嗎?我怕你一個人在房間有危險,我也不方便照顧你,要不然這樣,我開一個標(biāo)準(zhǔn)間,咱們一人一張床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