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寒辰掛了電話后,夏天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給他,仍杳無音信,于是他再也坐不住了,召集兄弟,便向墓地趕去。
一腳將寒辰丟來的槍踢開,方敏突然笑得苦澀,你果然還是你,無論是當(dāng)年的寒辰,還是如今的冷冽,依然還是我喜歡的樣子,寒辰,當(dāng)年我是真的喜歡你,你為什么不喜歡我?為什么?
寒辰:喜歡我,仿佛聽了個極其可笑的笑話,是喜歡我,還是只是看中當(dāng)時我在孤兒院內(nèi)張揚的性子,還算特立獨行些,若我當(dāng)時只是個草包,有或者身邊沒有末末的存在,你硬定,你還會喜歡我嗎?
方敏:那時候我們都是孤兒,就算當(dāng)時我真的因為那些虛榮的,羨慕的,妒忌的誘因去喜歡你,那有什么不對?憑什么她就可以,我就不行!
寒辰:為什么,到現(xiàn)在你還敢問我為什么!?你傷害我最在乎的人,在打壓她的第二天便向我告白,你認(rèn)為這樣的喜歡,我若真的接受了,你敢要嗎?身在孤兒院,那個不是無親無故,誰有能比誰更高貴,你搶她東西,呼她耳光,揭她傷疤,給她恥辱,一樁樁一件件,到現(xiàn)在你告訴我,你還喜歡我,你認(rèn)為你配嗎?
寒辰語調(diào)極冷,每一句一字都透著欲將她生吞活剝的狠勁,只到這一刻,方敏才真正意識到,這些年來,她一次次躺在醫(yī)院冰冷的病床上,做面部修復(fù),討好令她生厭的混混流氓們……只為更好的站在他面前的行為有多可笑。
方敏:既然我得不到,那我就讓你和我一樣,永遠(yuǎn)也別想得到,陷著未末,方敏笑得顛狂,臉上也再沒有之前的張揚,反而陰郁了下來。
對于她這一轉(zhuǎn)變,寒辰看在眼里,心中早已下了決定,若她真敢輕舉妄動,他也做好了最后拼死一搏的決定。
方敏:寒辰,驕傲如你,自大似你,可曾知道,在你走后的第三個月,你曾用心呵護的女孩,若你看到她跪下來求我給她毒品的樣子,你是否會傷心痛苦到發(fā)狂呢!
講到這時,一直處于沉默的未末終于有了反應(yīng)的全身顫栗起來,不要說了……
怎么,你不是一向淡漠,什么都不在乎嗎?為何不說,我就要說,就要讓你們所有人不痛快,方敏的失控,立刻遭到了未末的奮力反抗,和寒辰的進功,可只幾秒鐘,隨著一聲槍聲響起,未末的一聲驚呼……便以寒辰的左腿中了一槍,宣告失敗。
方敏:都不要動——
寒辰,你不是一直都在查未末在國外的那三次酒精中毒的原因嗎?我今高興,便告訴你,未末在拼命搖頭,可依然阻止不了豁出去的方敏的開口。
是因為一件血衣,那是你最后留在孤兒院巷口那條街道最后的東西,我告訴她,是因為給你報仇,你毀了我的臉,最后被院長趕出去,被一幫混混打死了,那是你最后留下的東西,你沒看見她當(dāng)時的表情,整個人都傻了。
未末:不要說了,求你不要說……
“未末情愿此刻立馬死去,也不愿曾經(jīng)的不堪以這樣的方式在寒辰面前被人揭穿,若可以,她愿意把那些痛苦的,不堪的過往一件不剩的全部帶進棺材掩埋,只到時至今日她才發(fā)現(xiàn),她并沒有自己想象中堅強,當(dāng)一切重新再翻開時,比起當(dāng)時的經(jīng)歷,她最害怕的竟是不敢去看他失望的眼。”
方敏:為了一件血衣,她居然跪著求我,從我手中拿了足以上癮的高濃度海洛因,從此染上毒癮,后來聽說她病了一場,還出了國,我還特意托人查了一下,才知道,原來,為了戒毒,她居然有染上了酒癮,那段時間,你知道嗎?聽說她過得如此不好,別提多開心了。
她說的是真的嗎?站起來,像瘋了一樣,面對方敏不斷向他身側(cè)開槍,寒辰依然不顧一切的托著傷腿眼都不眨的就向她們逼近,只到方敏退無可退,挾持著未末與他只剩一米之距,方敏才大驚失色的有將槍瞄準(zhǔn)未末的頭:“再上前一步,我就殺了她,反正,能拉個墊背的我也不虧。"
寒辰:那就拉我吧!目光一直目不轉(zhuǎn)眼的看著全程回避他的未末,他說的干脆,我與她交換,用我的命換她的命,就當(dāng)當(dāng)年所發(fā)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此話一出,立馬讓一直處回避狀態(tài)的未末猛的就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