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看著冷冽的手逐漸在扳機上游移,馮刀刀鋒一樣的厲眼忽然跳了一下;
2,冷冽此時顯然已經(jīng)豁出去了,連喊出的聲音都帶著視死如歸的決絕;
只到他喊列1,見他真豁出去的勢要與他同歸于盡,馮刀卻當機舉起了雙手,認慫示弱的放下了槍:
好,冷冽,你小子很好,我馮刀在道上也混跡三十多年,最終還是不敵冷夜的眼光毒辣,年輕時斗不過他,臨老了還要看你小子的臉色,沒錯,你的女人是我設計的,但我也失去了我的女人,你還想怎樣?說著馮刀耍橫的便一腳便踢飛了他腳邊的椅子。
冷冽太了解這世上最狠毒的目光了,那是即便是死了也要將人咬一口的“狼性”之道,年輕時他也曾這樣狠過,可隨著年歲的增長,他也漸漸明白比起無畏的耍狠,只有活著,才有再去耍狠的資本,而他顯然還不想死。
啪……只聽一聲干脆的槍聲,從冷冽手中不帶一毫不猶豫的射了出去,生生的就打中了馮刀的胸口,在人猝不及防的情況下,頓時血濺四射。
冷冽:從此刻起,所有的人都不許給他處理傷口,若他,還能活下來,我與他的恩怨便算兩清。
介時,你們可以繼續(xù)反我。目光掃過席間所有人,他有當著馮刀的兄弟面,扳開槍的彈蹚,正大光明的當著大家的,將空無一彈的彈蹚從手中瀟灑滑落。
然后,一躍而上,踩著椅子,踏上桌子,冷冽便一身凌厲的走到,已疼得趴在桌上直踹粗氣的馮刀面前,一派輕松道:
“你的命,我給了,能不能留下,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哦!為怕影響你療傷,村囗呢!我已派人駐守在外,外面的人,是進不來的,里面的人,自然也是出不去的,你就放心吧?。⑷裟氵€能撐過今晚,即明日起,你就還是我的刀叔,話罷,前一刻,他還是笑笑的說,轉(zhuǎn)瞬便立馬變臉道:
從即刻起,我的人,誰還敢再動一下,我就讓他活不到明天的太陽升起,一躍而下,霸氣側(cè)漏的一把掀了那張被馮刀靠著的桌子,馮刀倒在地上瞬間便淌了一地血,嚇得在場所有人都不免顫了一下,紛紛后退的生怕與他再扯上什么關(guān)系,以免引來殺身之禍,而冷冽則一身戾氣的再未回頭的揚長而去。
他知道,這一役后,他的地位將更鞏固,之前輔好的出路,也將再無可退之機,可那有怎樣,既便未來的路再無光明之期,他也要在黑暗里為她拼出一條“血“路。
當寒辰再次回到隨所時,天,已經(jīng)開始蒙蒙亮了,他沒有聲張,悄無聲息的就瞎摸到了未末的房間,她的氣色相比之前的煞白,看上去也慢慢開始有了血色,握她的手也有了幾分暖意。
末末,你知道這些天,我有多害怕嗎?小心的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也會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從前,我一直以為,只要我能夠強大起來,再相見時,我便能不再失去你,那一天,你來時越找我,你說,在我心中你一點都重要,不過孤兒院里眾多孤兒的一員,能有多重要。
那一刻,你知道我多想一把就陷死你,讓你閉嘴,甚至威脅你收回那些妄自菲薄的話,那些無數(shù)次血里滾過來的日子里,與你相互依賴的歲月,是我最后撐下去的動力,你有怎么會能不重要呢!
后來日子漸漸好起來后,我便讓人四處找尋你的下落,知道你在舊金山要拿碩士學位了,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為此,我甚至當天就飛去了你所在的學校,看你拍畢業(yè)照,三十幾個學生,我一眼便看見了你,長大的你,顯得活潑了許多,扎在人堆里,笑得格外的引人注目。
你知道那一瞬間,我有多想走到你身邊,一拳打的那個給你送花的小子,滿地找牙,可看著你開心的樣子,最終我還是忍住了,雖然也不免心里窩火,但看到你過的不錯,也不算枉費這些年來的分離,也算值了。
那一天,我跟你走了一路,看著你開心的逛遍了舊金山的每一個街道,便暗暗計劃著,回國后與你的再次重逢。
可是,我怎么也沒想到,你會和我同一趟飛機,更沒想到,你一下飛機便會回孤兒院,我找不到機會見你,只好叫夏天故意碰瓷,可看到你遞給我傅文青的名片,我一時妒忌的想要殺人。
我想第二天,找上門便親自向你表明身份,卻怎么也沒想到,你會和酒精中毒染上有什么關(guān)系!只到那一刻,我才知道,這些年來,你過得有多不好!
當方敏說你吸毒后,我方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當你將刀捅進自己胸口那一刻,我開始害怕了,即使是那些年面臨死亡的當口,我都沒有那么怕過,我恨自己的無能,也怨你的絕情,若再來一次,我情愿和你一起下地獄,倒也來得干脆。
所幸,幸好,你活了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