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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探案日志

70.實(shí)話實(shí)說

庶女探案日志 非常巧克力 2071 2021-06-21 09:00:35

  一切工作準(zhǔn)備就緒之后,魏安陽雙手持著那張被水浸濕的紙,輕輕的將那張紙貼在被捆住無法動彈的陳義臉上。

  那張紙本就不厚,浸了水變濕后,更顯得薄了。

  蘇榛榛在鎮(zhèn)妖司那座山上時,聽過魏安陽介紹這種審問的辦法。當(dāng)時的她,內(nèi)心不由得顫巍巍的恐懼,畢竟那種刑罰般的審問,過于生不如死。

  浸濕的水貼在自己的臉上,薄薄的一張紙,便會讓人呼吸不暢。一呼一吸,浸濕的紙張會隨著變化,緊緊的貼著自己的臉,那種窒息感會越來越強(qiáng),時間久了就會讓人生不如死,只能放棄抵抗。

  魏安陽有些腹黑的譏笑道:“陳員外,現(xiàn)在只是一張紙,若是不說,過會兒就再加上一張紙。若是再不說,那便再加。”

  陳義貼著紙的臉,微微抽動。閉著嘴極為費(fèi)力的說出一段含糊其辭的言語:“呵呵呵,你以為我這么許多年來,真的會怕這些審問的手段嗎?當(dāng)初在西南戰(zhàn)場,被敵軍虜了去,也無所畏懼?!?p>  蘇榛榛聽出了陳義的不滿和不屑一顧,只是站在一旁,卻也沒說什么。

  她在想或許是她們太過于殘忍了,只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如果對待陳義不殘忍,那么戲子的死那件案子便永遠(yuǎn)沒有結(jié)束。

  不過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蘇榛榛知道若是再找不到西域曼門,或許他們會做出許多更讓人恐懼的事情。兗州刺史當(dāng)年遇刺,如今幽州城再多個有頭有臉的人物突然暴斃,那剛撤了戰(zhàn)的戎狄,或許會卷土重來。

  若是真的卷土重來了,到那時,之前做的一切努力便都白費(fèi)了。

  于是,她什么都沒有說,也什么都沒有做,只是靜靜地看著魏安陽緩緩地又取了一張紙,放進(jìn)裝滿水的木盆里,隨后將那張紙緩緩地浸濕。

  魏安陽的動作很輕盈,將第二張被水浸濕的紙,輕輕的放到了第一張被浸濕的紙的上面,兩張紙因為還很濕潤的緣故,逐漸貼合形成了一張較為厚的紙。

  兩張紙疊在陳義的臉上,讓他的呼吸更加困難。每一呼一吸都有大量的水汽順著鼻孔進(jìn)入肺部,劇烈的疼痛感讓他左右打滾。

  只是身體被繩索捆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他的腿腳又不好,即便是掙扎也沒辦法掙脫開來。他本想堅持,可身體本能的做出了無意識的反應(yīng),開始極為劇烈的咳嗽。

  魏安陽見狀,只是無奈的搖搖頭。

  蘇榛榛看了眼魏安陽,踮起腳尖靠近他耳旁,輕輕說道:“你別忘了大人說的,他畢竟還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我們提問,再讓他答吧。一點(diǎn)一點(diǎn)推理,總比這樣兩邊都犟著要好?!?p>  魏安陽點(diǎn)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

  他又去取了一張紙,將那張紙放進(jìn)裝滿水的木盆里,然后站起身來。腳步很重,一步切著一步的走到陳義身邊,長吁了一口氣問道:“你不主動說,那小爺我就換個方式,小爺問你來回答。記著,小爺已經(jīng)作出讓步了,你若再不配合,便是生不如死,也是你自找的?!?p>  他順勢站起,又走到那木盆旁邊,取出來那張已經(jīng)浸濕了的第三張紙。

  他問:“小爺再問你一遍,槐園失火,和你有關(guān)系沒有?”

  陳義仍舊閉口不談,他比蘇榛榛想象中的要更能容忍一些。曾經(jīng)她以為經(jīng)歷過很多,甚至那雙腿因為某些事情,終身殘疾的陳義會很能忍。

  就是那種無論魏安陽和她自己問了些什么,陳義都不會回答,哪怕生不如死他也能忍。

  直到如今這種情況,蘇榛榛似乎覺得他真的太能忍了?;蛟S,是當(dāng)年腿傷的原因。

  魏安陽輕蔑的一笑,將那張浸濕的紙,再疊放到已經(jīng)放在陳義臉上的那兩張濕紙上面。

  陳義的身體本能反應(yīng)更加劇烈,他開始顫抖著身體,不停的咳嗽。那張臉被三張紙緊緊的遮住了,蘇榛榛雖看不到那面部表情,但能感受到此刻的猙獰。

  她便走上前兩步,插話說道:“陳員外,你還是說吧。有些事情,即便你不說,到之后也總有人要去說。忍受著劇烈的苦楚,就為了一個不久后仍會人人共知的事情,值得嗎?”

  陳義聽到蘇榛榛此言,終于肯開口說話了。

  魏安陽見狀,拿下了陳義臉上的三張濕紙,讓他可以正常的說話。

  拿下了臉上的三張濕紙后,陳義大口大口的貪婪呼吸著牢房里潮濕惡臭的空氣,然后緩緩地張開雙眼,他開始只說了幾個字,對著蘇榛榛:“蘇榛榛,你總有一天會為你今天勸我,感到后悔。”

  他笑了笑,又接著說:“可這世上沒有后悔藥,你做了這件事情,便是之后后悔,也無所作用。我承認(rèn),槐園的火,是我放的。”

  “為何去放火?那灶臺旁邊的人是不是你殺的?”魏安陽聽見陳義終于做出了回應(yīng),連忙問起他內(nèi)心最想知道回答的兩個問題。

  陳義仍舊大笑,似乎看淡了這世間的一切事物。他回答:“是,那三個人是我殺的。本來就是我陳府的奴籍,我想殺便殺了。至于那火,我不想讓世人看見那三個人惡心的一面,這理由足夠嗎?”

  “不足夠!”蘇榛榛絲毫沒有猶豫,直接回答。她走過去,靠近一些又問:“或許前半句你說的是真的,只是這后半句,似乎絲毫沒有聯(lián)系。槐園平常又沒有人去,何來世人看見一說?”

  陳義哂笑,瞪大眼睛看著靠近他的蘇榛榛。他回答:“你總會后悔的。因為我想毀尸滅跡,這個理由足夠解釋了嗎?”

  魏安陽笑的不情不愿,輕輕語道:“這才是實(shí)話,什么叫足夠解釋不?小爺我再問你,你為什么要?dú)⒛侨齻€人?”

  陳義這次沒有掩飾,也沒有選擇用其他胡話搪塞過去。他很清楚,自己已經(jīng)把罪責(zé)說了出去,便無論如何也再走不出幽州府衙的大牢里。

  所以這次,他選擇了實(shí)話實(shí)說。

  他閉上了雙眼,淺淺答道:“因為有些事情只有死人才能做到百分之百的保密,所以我需要死人,所以只能殺掉他們?!?p>  能夠讓秘密永遠(yuǎn)埋進(jìn)黑洞的只有死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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