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再一點點流逝,魏安陽和顧嶺樹那么一折騰,靠著一個蠟燭,和那白色短笛,輕輕松松的找出了對面那面墻壁上隱藏的機關(guān)點。
機關(guān)點很小,小到若非是此種辦法找到的話,無論他們?nèi)绾闻Γ菢O度的機緣巧合,否則根本沒有任何辦法找到這個機關(guān)。
蘇榛榛驚喜的張大嘴又合攏上,然后匆匆的走過去。她真的很是好奇,這么小的機關(guān)是如何修建出來的。
可能,這世上真的有足夠的能工巧匠吧。不然,也不會出現(xiàn)此種事情。
她走了過去,親眼看著魏安陽按下了那個很小的機關(guān)點。剎那間,只聽得見一陣轟隆轟隆的機械聲音。
聲音雖然也是那一陣機械的轟隆轟隆,卻和之前那兩間密室的聲音,不太一樣。似乎有種更悶沉的感覺,至少在蘇榛榛聽到的音色分析是如此的。
她看著周邊的墻壁并未改變,只是機械的聲音仍舊發(fā)出作響,并沒有要停止的跡象??磥恚@陣機關(guān)也要響個許久,才可能到最后的結(jié)果吧。
只是,蘇榛榛她并不知道,這機械的聲音,被機關(guān)催動之后,能響上多久。若是幾分鐘,倒是還能夠接受??扇羰琼懮蠋讉€時辰,蘇榛榛甚至?xí)X得,她們找到的機關(guān)點莫不是騙人的?
也許是這樣,也許并非。
只是如今蘇榛榛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一切了,只能夠站在原地,一邊看著被按進去,已經(jīng)凹陷的機關(guān)點,一邊聽著來自四處的機械齒輪摩擦發(fā)出的聲音。
哐哧哐哧……
“所以呢,現(xiàn)在我們就在這光站著,傻等著啊?”蘇榛榛有些遲疑,便問起來。
魏安陽搖了搖頭,回答說道:“不,現(xiàn)在不能傻等著。上個密室里面的那些蠟燭,我們現(xiàn)在要去取那個,能拿多少便拿多少個?;蛟S下一個密室可以直接出去,或許下一間密室,什么都沒有?!?p> 蘇榛榛立刻懂了,她明白魏安陽的顧慮了。
她跟著魏安陽走了過去,雙手將那一箱子的蠟燭,能拿起來多少,就拿了多少根。然后又匆匆的跟上魏安陽,走回到這間密室。
霎時,機械聲音停止。
不遠處的地面上,突然塌陷一般的陷了進去。在那里面,是一條青石臺階的通路,貌似是通向地底深處的,只是蘇榛榛跟著魏安陽走上前去的時候,并不那么覺得。
甚至,她有種感覺,在這里不過只是表象,讓人懼怕而不敢進入。畢竟,如今已經(jīng)算作是在地下了,若是再向下走去,可不知道要走到什么地方去了。
所以,平常人是一定不敢向下走的。而停留在此地的最終后果,也只是死路一條。這點,蘇榛榛已經(jīng)全然知曉。于是對她來說,她并不覺得這些事情對她來說有什么困難的。
抱著那寫蠟燭,也不去管那蠟燭會不會蹭到自己的身上。蘇榛榛就那樣跟著魏安陽,順著那青石臺階一點點的走下去。
顧嶺樹就緊緊的跟在他們身后,這次倒是沒有打頭陣。
眾人看見蘇榛榛她們?nèi)齻€人,已經(jīng)順著臺階走向下面了。自己也就顧不得旁的了,只是苦了醫(yī)魔嚴柴主,一邊被人甩在后邊,一邊還得攙扶著那位似乎要奄奄一息的裁縫。
實際上,醫(yī)魔嚴柴主明白的很,那位裁縫,剛剛坐在那休息,又被自己施加的醫(yī)術(shù)救治了,如今應(yīng)當已無大礙。
既然已無大礙,那便是自己走路也行的。只是如今這虛弱不堪的模樣,倒像是在對著醫(yī)魔嚴柴主說,她的身體還很虛弱一般。
如此行事,便意味著存疑?;蛟S,那人思慮不純,指不定在心里憋悶了什么壞水兒,想做些什么壞事兒呢!
但他不拆穿她,畢竟就她一個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若是敢搞小動作,都不用別人動手,她便會腸穿肚爛。
畢竟,他可是醫(yī)魔,擅長用毒的那位。
蘇榛榛跟著魏安陽,繼續(xù)朝前走著。很快,青石臺階變得平整了,前面是一塊兒小平臺。得虧她們抱著蠟燭,要不然這前往沒有一絲光亮,凈是黑漆漆一片。
走過那方平臺,前面便是向上的臺階了。蘇榛榛此刻只覺得自己太過聰明伶俐,那群人若是不敢進來,可不就被這面前的障眼法徹底欺騙了。
兩人緊緊的在前面走著,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總算是看到了出口。
出口的光亮,蘇榛榛看見之后,便覺得她們似乎要從這密室之中出來了。
也的確,她們從那密室中終于逃生出來了。
這密道的出口,坐落在陳府。
不是別的地方,便是那陳義的府衙,在城北那偏僻的小巷口中的陳府。
蘇榛榛不得不欽佩一二,真是好大的工程。能從城南的陳家記的分鋪,一直挖通地道挖到了這里,當真是好大的工程。
這工程,別人還不知道。在地下就這么挖著,想來也不是這一兩年就能成的?;蛟S,對這件事來說,還有高人幫助。
至少,這項工程的規(guī)劃,在許多年前便應(yīng)該實行了。
難不成,這些與當初的幽州府衙的明府有關(guān)。因為事情被朝堂得知,于是才送了個新的明府過來。而新的明府,顯然不知道這其中發(fā)生了什么?
魏安陽倒是心明鏡兒一般,直接朝著后邊醫(yī)魔嚴柴主攙扶著的裁縫走過去,說道:“如今既然出來了,那就該知道,出來之后會怎么樣吧?”
裁縫沒有任何反應(yīng),虛弱的靠著醫(yī)魔嚴柴主。
魏安陽知道她在裝,也沒拆穿,只是語氣很強硬的接著說道:“小爺我可不管你如何,既出來了,你的嫌疑說白了還沒洗清呢。跟我們?nèi)ゴ罄卫?,好好說清楚吧!”
裁縫想裝作虛弱不堪,暈倒在地的樣子。還沒等順勢趴下,就被醫(yī)魔嚴柴主橫生一腳說道:“得了,別裝了。就你那演技,我看了都別扭。也別靠著我身上了?!?p>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那裁縫推了出去。
裁縫差一點就摔倒在地,可真的要摔倒在地時,卻下意識的撐手沒能摔下。
魏安陽冷冷笑著,一言不發(fā)。
蘇榛榛覺得可笑,卻笑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