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了一路的顛簸,三人終于來到了筱安村。
村口的路因為太小,幾乎沒有小車能開進去,幸虧蕭沫兒請的司機夠老練,技術(shù)嫻熟過人,竟是分毫不差地把禮賓車開了進去。
這時的柳依依,又變成了一只粉色小貓,正被顧暇抱在懷中。
車停在顧暇家門前時,不少村民圍了過來,他們可沒見過這么氣派的長車,嶄新油亮的外表,反射著陽光,熠熠生輝。
顧暇從車?yán)锍鰜頃r,有個婦人驚呆了,“哎呀,這是清閑?。俊?p> 她在瞧見顧暇身旁的蕭沫兒,年齡相近,郎才女貌,仿佛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當(dāng)即明了,驚嘆道:“女朋友可真漂亮?。 ?p> 蕭沫兒聽到這聲音,看向了顧暇,噗呲一笑,解釋道:“大媽,你誤會了……”
這時,塵秀芬聽到動靜走出了家門,其他村民像見鬼一樣,趕忙灰溜溜的走了。因為,他們以為著魔會傳染,生怕塵秀芬傳給了自己。
塵秀芬看了一眼顧暇和他懷中的貓咪,而后目光自然的落在了蕭沫兒身上,眉頭下意識的跳動了一下,像是明白了什么……
不過塵秀芬此時心情失落,沒有興致多說什么,便只淡淡地指向了屋內(nèi),說道:“你爸在屋里。”
“噢,好?!鳖櫹疽话褜⒇埲M了蕭沫兒懷中,低聲道:“在這等我一下?!?p> 進去屋內(nèi),只見顧茫癡呆的坐在沙發(fā)上,雙眼無神地盯著前方,嘴唇一張一合,口中發(fā)出蚊子一般細(xì)的聲響,仿佛在呢喃什么。
身上彌漫著一股肉眼可見的黑色氣體,是為戾氣。
這股戾氣會漸漸吞噬顧茫體內(nèi)的精氣,使他日漸消沉,直至死亡,而后消散在天地間,致使戾氣盛而靈氣弱。
顧暇看到顧茫如此模樣,心里一陣心酸和慚愧,他躬下身,背起了顧茫,說道:“爸,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醫(yī)治。”
說完,他急急走出家門,將顧茫抬進車內(nèi),讓他坐在了第三排。
塵秀芬把家門鎖好以后,把第三排的顧暇揪了出來,說道:“你們年輕人坐一起吧,我跟你爸坐?!?p> 顧暇執(zhí)拗不過她,只能讓座。
禮賓車駛出村后,其他村民還在議論紛紛。
“哎呀,老顧的兒子厲害啊,找了個這么漂亮的姑娘??纯催@大長車,嘖嘖,估計家世還很富裕。”
“是啊,真是令人羨慕,我家那傻兒子,什么時候能有這福氣,我可就燒高香咯?!?p> “唉,人比人比死人,同人不同命??!你說著老顧他能治好嗎?”
“不好說,聽說這魔物上身過的人,就算驅(qū)除了魔物,人也會癡呆了……”
“……”
禮賓車走出了長磨鎮(zhèn),又過了十多分鐘,可算是趕上了高速路。
按照如今的車速,從天閻市到冰海市,估計要六七個小時。
若非普通人不能使用空間類的法器、靈符、法陣傳送,顧暇也用這般匆忙的趕路。
顧暇原本就暈車,此時早就覺得昏沉沉的,便忍不住靠著椅背閉目休息了,睡著睡著,便不免腦袋往右垂,耷拉在了蕭沫兒的肩膀上。
蕭沫兒:“!??!”
蕭沫兒敢怒不敢言,畢竟塵秀芬還在背后,像個老母親一樣關(guān)愛而欣慰的看著自己。
更何況,顧茫又是個病人,此時要是又吵又鬧的,肯定會傷了她的心。
蕭沫兒只能貝齒一咬紅唇,柳眉挑起,心底暗叫著:“臭小子,想賺本姑娘便宜,下次一定讓你好看!”
而車內(nèi)看起來其樂融融的幾人,肯定不會想到,背后已經(jīng)有足足十輛黑色小車在跟蹤著。
……
“確定是他嗎?”一輛黑色轎車內(nèi),一個坐在后座的中年男子問道。
“肯定是他,不過,看他這輛車好像來頭不小,車牌是‘振’字開頭的。”副駕駛的男子指了指禮賓車的車牌,上面赫然寫著‘振T0017’!
那是振天司官員的專用車牌,而且就這‘0017’來看,車主官位還不小,至少市級振天總司官以上!
“車上都有些什么人?”中年男子又問。
“一對中年夫婦,兩個大美女,一個司機,還有就是那小子了?!备瘪{駛的人回答。
他們早在顧暇出發(fā)回筱安村時,就已經(jīng)偷偷跟緊了,只是一直沒有行動,在窺探情況。
“就這么些人?你確定嗎?”中年男子不敢置信。
他們足足派了幾十名高手,怎么可能就為了這么六個人?而且其中,還有三個是戰(zhàn)五渣的凡人!
這太不對勁了!
“嗯……雖然此時卻是很奇怪,但是,我們的確沒有看到其他任何人?!备瘪{駛的男子也是心存疑惑,但鐵一樣的事實擺在面前,他只能如實匯報。
“你剛才說車上有兩個美女?還有一個女子是誰?”中年男子仿佛發(fā)現(xiàn)了盲點。
“呃……我們也不清楚,好像是振天司的一個三星振天官,十七八歲的樣子。”副駕駛囧道。
“十七八歲……三星振天官……”中年男子愣了一下,再聯(lián)合那車牌,只要腦子不進水,都能想到這個女子有可能是丁成的女兒。
如果真是如此,他們就更應(yīng)該動手了。
按照上頭指示,就是要給丁成一點兒教訓(xùn)。
“吩咐所有人都準(zhǔn)備好,一會按我指示行動!”中年男子厲聲道。
“今天,前面那車的所有人,一個也不能活著離開。誰要是放生了一個,就都代替他去死吧!”
“是!”副駕駛的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應(yīng)了一聲,連通耳麥開始把中年男子的原話傳給了其他人。
……
此時,禮賓車內(nèi)的司機,瞥了一眼后視鏡,他其實早就注意到了背后有車尾隨。
但是一直未曾聲張。
“我們被人跟蹤了,恐怕對小姐不利?!彼緳C對著耳麥低聲說了一句。
……
而振天司的大樓內(nèi),屏幕墻上,赫然顯示著此時禮賓車附近的路況。
“司長,這好像是有人在跟蹤蕭小姐。”陳銘輝此時坐在另一輛黑色轎車內(nèi),他按照丁成指示,一直偷偷尾隨著禮賓車。
所以,此時振天司內(nèi)大樓的畫面,也是他‘直播’過去的。
“叫其他小組趕緊跟上?!倍〕煞愿赖馈?p> ……
“兄弟們,今天這場直播,我有預(yù)感,肯定有大事發(fā)生!一會要是拍到了震撼畫面,你們可得給我雙擊六六六,點一波關(guān)注?。 ?p> 而陳銘輝的轎車后面,白線輦正在一輛出租車副駕駛座位上,對著鏡頭開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