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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妃福妻:家夫有心疾

大補之物

蠻妃福妻:家夫有心疾 乙橘 3005 2021-06-11 06:00:00

  蕭庭燁醒過來時,模模糊糊的睜開眼,眼簾里映進(jìn)高深蒼穹上飄著醉紅的霞云,一只燕雀振翅飛過,尖銳的長啼一聲,將他尚有些迷?;煦绲纳褡R喚回清醒。

  “蕭庭燁你醒了?”

  清麗的嗓音響在耳邊,伴隨著嘩嘩的流水聲。

  蕭庭燁眨了眨眼,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野草叢中,那些叫不出名字的草將他團(tuán)團(tuán)包圍,青草香縈繞在鼻尖。

  小秋桃的臉忽然冒出來,擋住了他頭頂?shù)奶炜?,一雙蘊藏點點星光的眸子好像要將人溺死在其中。

  蕭庭燁兩只手撐在地上,翻起身,“嗯?”他輕哼一聲,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

  原來十分沉重的軀體此時變得輕松了許多,像是脫掉了那道無形的枷鎖,獲得了解放。

  “我……”蕭庭燁坐在地上,滿眼疑惑的觀察著自己,但任他如何打量,也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明顯的改變。

  怎么會呢?

  蕭庭燁抬起自己的手臂,倏地握成了拳頭,一種強有力的感覺油然而生。

  “蕭庭燁你在看什么?”

  小秋桃“好奇”的盯著他,瞧著他的一舉一動,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樣子。

  蕭庭燁在觀察完畢后,忍不住將視線落在了小秋桃身上,很顯然,這里除了他們兩個就沒有其他人了,那么他的變化,也許跟面前的女孩有關(guān)……

  但是在他對上女孩“單純天真”的眼睛時,那種懷疑又被打消了。

  不可能會是秋桃,她哪里來的能力改變自己的身體狀況呢?

  蕭庭燁為自己之前的懷疑感到一陣好笑,在心里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沒什么?!彼煽跉?,從松軟的土地上爬起來,“我,昏迷的時候有發(fā)生什么事嗎?”

  小秋桃也連忙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和灰塵,“老實”的搖搖頭:“沒有,你昏過去以后我就在這守著你?!?p>  她是不可能把自己的那個秘密輕易說出去的,救蕭庭燁一命已經(jīng)是破了次例。

  蕭庭燁認(rèn)真的盯了女孩一眼,全然不見她有何慌亂的表情,十分鎮(zhèn)定。

  小秋桃問:“你怎么了?看起來怪怪的?!?p>  她眼里充滿了“探尋”的意味,裝的還真像那么一回事。

  蕭庭燁看她好像真不知道,于是就不問了。

  轉(zhuǎn)頭言道:“還要抓魚嗎?”

  他記得之前那兩條魚還沒吃呢。

  說到這里,他看見跟前的女孩支支吾吾起來。

  “那啥,蕭庭燁……”小秋桃抬手摸了摸鼻尖,臉上略帶著心虛的感覺,她垂著頭,也不敢去看少年。

  “魚跑了嗎?”

  蕭庭燁輕聲說道,他想起之前那條魚活蹦亂跳的從自己手里跳出去,然后又一躍而起,宛如職業(yè)的跳水運動員一般,在空中劃過一個優(yōu)美的弧度后,穩(wěn)穩(wěn)的落入水中。

  這讓他不得不懷疑,那兩條魚也像之前那只,跑路了。

  小秋桃聞言,連忙擺手否認(rèn)道:“不是的,不是的,那兩條魚其實……”

  她心虛的盯了眼蕭庭燁,吞吞吐吐的說:“其實……被我給吃了。”

  蕭庭燁:“……”

  就只是這樣?

  小秋桃見少年半晌沒吭聲,還以為對方是生氣了,畢竟其中一條魚還是抓給他的。

  只是自己方才給他“治病”完后又累又餓,忍不住就把魚給烤了吃了。

  這也不能怪她是吧?

  小秋桃仿佛找到了理由,先前微微彎著的脊梁都一下子挺的筆直。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蕭庭燁根本不在意她吃沒吃那兩條魚,要不然肯定一點心虛都沒了。

  “嗯,沒事?!?p>  良久,小秋桃聽見少年輕飄飄的哼了聲,把這事就這樣掀了過去。

  “你不生氣?”

  如果說蕭庭燁質(zhì)問她的話,小秋桃心里還會好受一點,但現(xiàn)在蕭庭燁完全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這倒是讓小秋桃剛剛息下去的罪惡感又升了起來。

  可能這就是人的劣根性吧。

  少年看見她眼底的疑惑,笑了笑說:“我也不是很餓。”

  他只是想吃她抓的魚而已。

  小秋桃:“……”

  完了完了,負(fù)罪感更強了有沒有!

  小秋桃覺得,本來就答應(yīng)了要給蕭庭燁這家伙抓魚吃,也不能言而無信。

  當(dāng)即道:“那你現(xiàn)在肯定餓了,我再給你抓一條魚!”

  蕭庭燁看著她突然干勁滿滿,眼里有點無奈,“也,不用,我不餓的?!?p>  小秋桃:“不,你餓!”

  蕭庭燁汗顏:“我真不餓……”

  “不,你——”

  “咕嚕~”

  一道響聲打破了二人的爭執(zhí)。

  小秋桃下意識循聲看去。

  是蕭庭燁的腹部那。

  小秋桃:“哦~”

  她就說嘛,蕭庭燁肯定餓了!

  蕭某某:“……”

  這可能是他這輩子最尷尬的時刻。

  小秋桃抿著唇抑制住忍不住上揚的唇角,還是不笑這家伙了,難得見到他這么尷尬的一幕。

  “不鬧了,還是我去給你抓魚吧!”小秋桃抬手拍了拍蕭庭燁的肩膀,安慰著對方。

  蕭庭燁抿著唇?jīng)]說話,如果現(xiàn)在有條地縫的話,他準(zhǔn)保會鉆進(jìn)去!

  抓魚這種事對于小秋桃而言信手拈來,她好像天生具有某種難言言喻的力量。

  不一會兒,小秋桃就又抓了一條魚上岸了。

  那條魚比之前那的兩條魚都要大,銀灰色的魚鱗在夕陽下熠熠生輝。

  小秋桃抓著那條一動也不動的“死魚”走到蕭庭燁面前,本來想遞給他,但又想到之前那條魚一到蕭庭燁手里就“活”了過來,又蹦又跳的逃掉的事情,她不敢將魚遞給蕭庭燁了。

  免得又跑了,她還要下水捉一次。

  小秋桃把魚帶到她生火的地方,是一塊裸露著的土地,沒有那些綠油油的野草。

  在那還有一堆燒焦的木柴,上面架著鍋。

  蕭庭燁看著女孩熟練的抱來一團(tuán)易燃的蓬草,又寶貝似的從懷里掏出火折子,將那堆干燥的蓬草給點燃了。

  剛?cè)计鸬呐畈菝俺龊诤鹾醯臐鉄煟粷L滾的朝上空飛去。

  有時候一陣風(fēng)會將濃煙吹得東搖西晃,還有那么幾縷飄到了蕭庭燁面前。

  不出意外又讓少年嗆著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

  蕭庭燁喉嚨那仿佛被什么給堵住了一樣,難受極了。

  小秋桃連忙把他帶走到一邊去,讓他遠(yuǎn)離這里。

  “你還是乖乖在這坐著吧!”小秋桃瞧著這家伙干啥啥不行,犯病第一名的樣子,無奈的搖頭。

  蕭庭燁無言,他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又被女孩給嫌棄了……

  把礙手礙腳的人趕走以后,小秋桃終于可以放開手腳了。

  她用一個不知道從哪里撿來的瓢在河里舀了水倒進(jìn)鍋里,又將那條魚給放了進(jìn)去。

  那條死魚在接觸到水以后仍然沒有任何動靜,好像真的沒了生息一般。

  小秋桃坐在一邊廢棄的樹樁上,兩只手托著臉頰,百無聊賴的盯著鍋里的魚,靜靜的等著水開。

  蕭庭燁坐在遠(yuǎn)處的石頭上,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的望著那邊的女孩,眼底布滿了笑意。

  一陣微風(fēng)輕輕飄過,將天空的云朵牽著慢慢朝遠(yuǎn)方走去。

  不知道等了多久,水終于開了,里面的魚肉被煮的像化開了一樣。

  下面的柴火剛好要燒盡,一切都把握的很穩(wěn)。

  小秋桃蹲在那口破鍋面前,眉頭皺著,面露難色,好像在為什么而煩惱。

  蕭庭燁走了過去,低聲問:“怎么了?”

  小秋桃揚起小臉,面色糾結(jié):“你可能吃不了魚了。”

  “嗯?”

  他迷茫的眨眼,不理解小秋桃為什么要這樣說。

  看了眼鍋里煮的熱氣騰騰的魚肉,紋理細(xì)膩,還看得到那一根根凸起的魚刺。

  不是,挺好的嘛?

  為什么吃不了了?

  蕭庭燁以為是自己忽略了什么,又認(rèn)真的去盯了盯鍋里的魚肉。

  散發(fā)著淡淡的腥味,卻莫名的勾人。

  他的養(yǎng)父是殺豬的,所以他沒吃過其他的肉,第一次見這魚肉還覺得蠻稀罕的。

  難不成吃魚肉還有什么禁忌嗎?

  蕭庭燁眼里疑惑不解,卻聽到蹲在地上的小秋桃尷尬的說:“我沒有碗和筷子?!?p>  只有一口鍋,讓蕭庭燁怎么吃??!

  蕭庭燁這才明白過來她是什么意思。

  登時也陷入了沉默。

  良久,他淡色的薄唇輕張道:“你之前怎么吃的?”

  總不能是用手抓的吧!

  問起這個,小秋桃就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吃的是烤魚。”

  蕭庭燁:“……”

  那為什么他不能吃烤魚呢?!

  這是個很嚴(yán)峻的問題,事關(guān)二人這么長時間的情義。

  “我聽村里的嬸嬸們說,身子不好的人最好是吃煮的東西,湯是大補?!?p>  小秋桃摸了摸鼻尖,不知為什么冒起了一層虛汗。

  蕭庭燁聽了她的解釋后,默了下來。

  誠然,小秋桃說的話也沒錯。

  他竟不知如何反駁。

  “要不,蕭庭燁你把這湯帶回家喝好了,記得明天把我鍋還回來就行?!毙∏锾易哉J(rèn)為很大方的說道。

  這口鍋是她在村長那要來的,當(dāng)時村長正好要換新鍋了。

  蕭庭燁看著那口鍋,鍋里的魚肉和湯被煮的白氣直冒。

  “嗯?!?p>  良久,他才點點頭。

  這魚帶回去正好也可以給爹嘗嘗。

乙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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