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記:
此篇作于2010年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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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陶知賢
又要將別,有多無奈!
江南好,春色如綿,春風(fēng)如醉,春柳似水。
青石板的小道在兩側(cè)古舊圍墻的包夾下扭曲前行,墻上斑駁的青苔漫無聲息的已經(jīng)在石板間扎下了根基。如粉如霧的春雨掃過,那絕色就更加鮮艷。
那小道上,三五個衣著艷麗的少女持花枝雀躍而來,江浙一帶吳語儂音甜軟嬌脆,已然讓人醉了半邊身子。
小道盡頭,一塊三五米見的平院,小巧的青磚圍墻,古舊的黑木院門。門外,兩樹梔子花開得正好。
站在院門外,輕手輕腳的收起那嶄新的紅油紙傘,輕輕的甩了一下傘面上的水珠,站在那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滿含清新香味的空氣,不禁癡了!
來這江鎮(zhèn)已有時日,不禁深深愛上了這里,嗅著清香,感受著那剎那的寧靜,不禁想這難道不是心中的桃源圣地嗎?
輕輕推開那黑木院門,發(fā)出“吱呀”聲響。門后院內(nèi),一位坐在滿園的茉莉花中的老人輕輕抬了下頭。只見那坐在滿滿一院子的茉莉花中,一八角小亭躍然其中,仿若天然。
老人手里端著一只小茶壺扭頭朝著那幾間傳統(tǒng)式的黑瓦白墻小房,淡然一笑,劃出一絲人生的軌跡,隨手把那茶壺放在面前的小幾上,閉了眼,少頃,微微一笑。
穿過花叢,越入小亭,把油紙傘掛在杜鵑花枝上,坐在一旁。
少然,后面正屋內(nèi)突然細(xì)碎步子響起,只見一嬌小姑娘,黑布褲子,月白色長衫,眉如青山,目如秋水,唇似那秋天一抹火紅的楓葉,又好似盛夏一團(tuán)熱火,讓人心動。
“喝茶!”如天外聲來,讓人回味;又如春風(fēng)拂面,使人心清氣爽。
“謝過然兒?!陛p品一杯香茗,禁不住閉了眼,半響,一絲笑意在嘴角勾起。
“你真的要回北方!”那老人突然問道。
“是!”答得很干脆。
少女聽到,不禁心情一動,一抹憂傷飄起,讓人不忍,空氣中飄蕩著離別的傷感。
“莫忘了我這小院,還有我這快要入土的老頭子!”老人淡然說道。
“是。”
空氣中的傷感更濃。
或是受不了其中的離別味,或是其他,雨下的大了點。
半響,猛然抓起油紙傘,出了黑木院門,消失在雨道。
一聲嘆息自身后猝然響起,似乎在說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