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現(xiàn)在知道我為何要讓你單獨歷練一段時間了吧?”凌師問道。
“我是你徒弟,你當師傅的怎么說我就怎么做,問我這么多干什么!”陳桐冷著臉道。
凌師無奈的嘆了口氣,自己這徒弟的性子一直都讓他頗為頭疼,別看平常有說有笑的,骨子里卻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不過陳桐的這個性格也是他給慣出來的,怨不得別人,想到這里凌師又是一陣嘆氣,忍不住搓了搓臉。
陳桐看了他一眼,開口道:“我身上的事情是你搞的鬼?”
“不錯!”凌師點點頭。
雖然已經(jīng)猜出了這個再明顯不過的答案,可是聽到凌師親口承認,陳桐還是感到一陣開心,咧著嘴添了幾把柴火,這氣來的快去的也快,凌師也是嘴角微微上揚。
“你身上的衣服是專門特制而成的,倘若不是因為它,你要就被那野獸給撕成碎片了,這衣服可以極大程度的保護你的身體,所以這段時間里你就一直穿著吧,不要換其他衣服了?!绷鑾煻诘馈?p> “不可能吧,那大虎只是抓了我一下就把我肉都給撕開了,這也算能保護我?”陳桐不可思議的摸了摸身上的衣服,又接了一句:“況且這衣服要是臟了怎么辦?還能出去見人嘛!”
“難道你不會洗嗎?”凌師臉色一沉,沉聲道:“這衣服質(zhì)地極其堅韌,雖然無法跟其他護具那般抵擋利刃,可是卻能保證你身體的完整,最適合你目前的情況!”
陳桐并沒有注意到凌師話里的意思,只是苦著臉答應(yīng)了下來,見此凌師才多少放心了些。
“我之前大概查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附近區(qū)域有不少的野獸,不過靈獸卻是反常的極其少見,不過這樣更好,正好適合你這種剛修行不久的人,趕路的這幾天里碰到了我不出手,全交給你解決,這樣的話想必再被咬掉幾塊肉之后,你就可以成長不少了!”說這話時凌師語氣很清淡,可落在陳桐耳朵里卻是讓他頭皮一陣發(fā)麻,臉色蒼白。
接下來的幾天里,白天時凌師負責指路,陳桐就悶著頭往前走,晚上時就聚在火堆旁,一臉認真的聽著凌師的指導。
這片區(qū)域的確如同凌師說的那般,這才幾天的時間,兩人就碰到了七八頭各種各樣的猛獸,而凌師就站在一旁看著陳桐與其廝殺,幾天下來倒是真被撕下好幾塊肉,而陳桐也的確是比第一次強了太多太多。
幾天以后,凌師坐在一塊石頭上,陳桐蹲在旁邊,托著下巴聽著凌師的話。
“與人爭斗,最忌未戰(zhàn)先怯,俗話說一份膽氣一分力,倘若心存懼意,本來十成的本事最多就只剩下七八成了,所以說跟人爭斗時一定要對自己有信心,即便是比不過對方也不能因此放棄,只要你放棄了那就一定會輸,可倘若一直爭取,始終是有些希望的,”凌師似乎是在給自己這徒弟打氣。
“那如果真是碰上不能戰(zhàn)勝的對手了呢?一出手就被秒了,放不放棄還有區(qū)別嗎?”陳桐瞇著眼睛笑。
“我記得你以前好像說過一句話,怎么說來著?好像說的是人要是碰到老虎了怎么著然后就怎么著,嘖嘖,看樣子我是真老了,這才多久啊,我竟然有點兒記不清了?!绷鑾熋X袋一陣苦笑。
“人要是碰到老虎了,一定不能跑,而是要反抗它,這樣的話說不定就能把它嚇跑了,即便是沒嚇跑,也可以死的有尊嚴一點兒!”陳桐樂呵呵的說道。
“哈哈!對!就是這個意思!”凌師拍著手一陣大笑。
隨后兩人起身朝著一個方向走去,只是氣氛卻忽然有些沉默下來,兩人誰也沒再開口,只是往前走著。
不久之后,兩人終于走出了這片林子,遠處一座高高的城墻清晰可見,路上還能看到許多趕路的人,見此,陳桐咬著嘴唇,神色有些暗淡。
“還記得我交給你的三本秘籍嗎?”凌師忽然問道。
“記得,萬法秘典,靈修秘典還有一本鍛脈神法!”陳桐答道。
“嗯,不錯,以你現(xiàn)在的實力,這靈修秘典你暫時還學不了,而萬法秘典對你現(xiàn)在的實力影響并不大,學一兩個武技就行了,不用太過分心,而這部鍛脈神法你一定要勤修苦練,不可懈怠半分!這部秘法可是一把鑰匙,如果你想成為一個絕世強者,這部秘法必不可少!你懂我的意思了嗎?”凌師鄭重道。
“這鍛脈神訣有這么夸張?那我現(xiàn)在豈不是渾身是寶了?你可別嚇我,我真有點兒怕了!”陳桐拍了拍胸口。
“這鍛脈神訣比較特殊,基本上一些比較強大的勢力或者家族里都有這門秘法,個人的話,如果舍得花費重金也能學到,所以單論價值,遠遠比不上其他兩本,不過它的作用卻是真有那么夸張,現(xiàn)在我也不說太多,等你練過之后就明白了!”凌師說道。
陳桐點頭表示明白,隨后兩人就一起朝著那座城市走去,一路上凌師又是對陳桐一陣叮囑,只要他能想到的一些東西都給說了一遍,生怕落下丁點兒,看著凌師這般樣子,陳桐眼睛一陣發(fā)酸。
等到了城門口時,陳桐忍不住抱住凌師一陣哭鬧,凌師拍著陳桐的背一陣抹眼淚,這般情景惹得不少人對其指指點點,只是看兩人打扮不似常人,這才沒有鬧出笑話。
不知過了多久,陳桐抓著凌師的衣服在臉上一陣亂擦,直到鼻涕眼淚都擦干凈了,這才一溜煙的跑進了城里,一句話也不說,頭也沒回,而凌師只是站在那里一直望著陳桐的背影,許久沒動。
“唉,老頭子,你看這人是不是年紀大了犯癡癥了?怎么站那里動也不動?。磕阋院罂傻米⒁庑菹?,別過幾年也成這樣了,到時候別怪老娘整天虐待你!”一個老婦人對著身邊的老伴說道。
“在哪兒呢?既然碰見了咱好歹也得幫著一把,圖個心安,畢竟咱年紀也不小了,萬一出了什么事兒,那時候拼的可就是福報了,多做點兒好事兒沒錯的!”那老頭一邊說一遍扭頭看,可是瞅了半天也沒看見有人像自己婆娘說的這樣,忍不住問了一句。
老婦人打了他一下,回頭道:“瞧你那老花眼,這不就在那。。。。。。唉?人呢?”老婦人回頭一看,剛才的那人已經(jīng)消失不見,就跟沒出現(xiàn)過似的,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老婆子,你。。。。。。你沒事兒吧?”那老頭一臉關(guān)切的看著她。
老婦人被看的心煩,使勁兒給了他一下,罵道:“滾你個蛋!”
“老婆子,我怎么忽然覺得這頭有點兒暈?。恳蝗辉蹅?nèi)フ覀€大夫瞅瞅吧!”
“滾!”
。。。。。。。。。。。。。。。。。。。
孫德勝,這延安城里第一大酒樓延安酒樓的一名伙計,卻不是一名普通的伙計,為什么呢?自打他八歲起就因為家里窮到城里酒館當伙計,先后跑了四五座城,在十幾家酒樓酒館里做事兒,這風風雨雨三十多年,他還是個伙計!
如今在這晚安酒樓里當伙計,端茶倒水打雜跑腿兒,這事情做的是爐火純青,可別因此小看他,他可有個綽號叫眼鏡蛇,不是說他心狠毒,也不是說善于用毒,而是他眼睛毒!
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什么穿著,只要被他看個兩三眼,什么家底兒厚不厚,兜里揣沒揣夠都瞞不過他,見人伺候人,遇鬼照顧鬼,只要是他負責招待的客人,就沒有說他壞的,也正因為這本事,他這個小小伙計,連掌柜的跟他說話都得客客氣氣的。
這不,現(xiàn)在正是午時飯點兒,正是酒樓忙的時候,其他人都是跑前跑后滿頭大汗的,可他卻悠閑的坐在酒樓門口,百無聊賴的磕著瓜子兒,可卻沒人有半點兒不滿,為啥呢?他真正忙的時候是晚上,那個時候才是他顯示本事的時候。
這孫德勝低著頭嗑瓜子磕的口渴,正準備去喝口水順便睡會兒覺呢,一抬頭就看到門前站著一個白白嫩嫩的少年,手里還拿著把跟他人一般高的長刀,刀鞘卻是稀疏平常的木頭簡單制成的,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
上下打量了兩眼,眼睛頓時直了,顧不得口干,連忙起身整理了一下,彎著腰湊了過去:“這位少爺,外邊兒天熱,進來喝杯茶水解解渴如何?”
“嗯?哦,行??!”那少年似乎對他的熱情有些不太適應(yīng)。
“少爺,您坐樓上還是樓下?樓上有雅間,清凈一些?!睂O德勝笑道。
“呃,就在樓下吧,隨便找個位置就成!”少年說道,眼睛卻是朝樓上看了一眼,神色有些好奇,見此,孫德勝臉上笑意更甚。
找了個空桌擦干凈了將少年請了過去,等坐下后問道:“少爺,喝點兒什么?淡茶濃茶還是果茶?”
“喝點兒淡茶吧!”少年說道,想了想又說了一句:“對了,順便來點兒吃的吧,我都快餓死了!”
孫德勝笑的眼睛成了一條縫,答應(yīng)了一下小跑著朝柜臺跑去,一過去就拉著掌柜小聲說道:“來一壺上好的果茶,對了,最好是冰鎮(zhèn)過的!”
掌柜的答應(yīng)了一聲,眼睛瞄了少年一眼,不解道:“這娃娃能讓你這樣?”
孫德勝臉色紅潤道:“寒冰溫玉金絲兒衣!再瞧瞧他指頭上!這城里首富最多也就這個樣兒了!”
聽了這話,掌柜的眼睛頓時亮了,心急火燎的跑到后臺大呼小叫,親自把一壺茶水端了過來遞給孫德勝,小聲道:“眼鏡蛇,交給你了,可一定得把這肥羊給伺候好了!”
“我出馬你還不放心?”孫德勝挑了挑眉毛。
幾乎同一時間,少年將長刀放桌子上,嘀咕道:“這才剛進城,飯還沒吃呢,就被人給當成肥羊了,想宰就宰吧,少爺我現(xiàn)在底氣足,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