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她要琵琶別抱了
“先疏散群眾!”田闊沖其余伙伴喊到,“任何人不準上樓!”
然后又給躲在李某某視線盲區(qū)的同伴暗中打了個手勢,對方接收后悄悄退下請求支援去了。
面對情緒激動的歹徒,首先做的便是要穩(wěn)定其情緒。
田闊攤開手企圖安撫對方:“別激動,你看我們手上沒有任何武器,是不會對你做什么的?!?p> “你把人質放開換成我,這樣威脅警方豈不是更有效果?”說著慢慢逼近他。
哪知對方發(fā)現(xiàn)了他的小動作:“別過來!現(xiàn)在立刻馬上給我準備一輛加滿油的汽車!不然……”忽然猛地把沉靄上半身懸在半空,嚇得她嗷嗷亂叫。
“誒誒誒!”她驚恐道,“大哥別沖動,有話好好說!”
“我小時候沒發(fā)育好,導致長大后身材比例不協(xié)調,上身很沉,你說你這手一滑我掉下去,人質沒了拿啥談判??!慎重啊大哥!”
“閉嘴!”李某某似乎是受不了她的碎嘴子,大吼一聲。
“好我閉嘴,你悠著點……”知道靠嘮叨轉移對方注意力是不可能了,只得安靜下來,怕再激怒了他。
這時一個電話打進來,原來同伴已將消息傳達,是上級給他打電話詢問樓上情況如何。
田闊說嫌疑人要求開過來一輛汽車,上級立刻同意了。
話說蘇閔坐在位置上正翻看手機,忽聽外面一陣喧鬧,抬頭向窗外望去。只見靄戀門口停了好多警車和消防車,有的忙著鋪安全氣墊,有的在架鋼梯。
于是她喚來剛好從樓上下來的一個女服務生:“外面發(fā)生了什么?怎么這么吵鬧?”
“哦,是樓上有歹徒挾持人質要跳樓,警察堵在哪兒雙方正僵持著呢!”說完轉身要離開,這時又聽她自言自語感嘆道,“唉,那個姑娘真可憐,還拄著拐杖呢!”
拄著拐杖?蘇閔蹭地站起身,眼底浮上一層薄怒:“這么的大事你們經(jīng)理呢?!怎么管的事?”
服務生似乎被她突然來的反應驚了一下,磕磕巴巴回答道:“經(jīng)理……經(jīng)理在三樓正……”
話還沒說完只見蘇閔一把推開她,急匆匆上了樓,服務生忙追在后面喊:“哎客人你去哪兒!現(xiàn)在樓上禁止入內??!”
再說沉靄這邊一直僵持不下,有些急了,因為她想上廁所啊!
這般想著微微扭了扭身子,后面的李某某察覺后立馬收緊胳膊,兇狠地威脅道:“別動!再動把你扔下去!”
倒霉的娃哭哈著一張臉,急得直拍他手臂:“我不動我不動,輕點兒輕點兒!你這樣我要喘不過氣來了!還沒等車來我就要先被你給勒死了!”
“老實點!”
我也想老實啊大哥,可是真的快憋不住了!
這時一直注意周圍情況的田闊望到同伴在對面樓上給自己打手勢,知道可以行動了。
于是假裝關心李某某:“這么長時間了難道不渴嗎?要不我讓人給你送上來一瓶水怎么樣?”
哪知對方根本不買賬,冷笑道:“少啰嗦!誰不知道你們警察的小把戲?明上關心我渴不渴,實際上是想借送水撲到我吧?”
沉靄:……這劫匪竟然還有點經(jīng)驗?
“車呢?我要的車呢!”李某某揮舞著胳膊大吼道。
這時沉靄忽然靈機一動,瞄了眼樓下故意說:“車已經(jīng)來了就在樓下,你往外看看是那輛灰色的面包車嗎?”
“還是……那輛黑色的?。俊?p> 李某某依舊沒回頭,面容扭曲地問田闊:“她說的那兩輛里有我要的嗎?”
田闊:“我怎么知道?我只是按照你的要求讓他們準備車子,又沒說什么顏色?!?p> 李某某猶豫半響,終究還是沒往樓下看,轉而催促沉靄下來跟他走。
她頗為難受地夾著腿磨磨蹭蹭,心里已然把他墳里的祖宗八代全問候了一遍。
李某某嫌她墨跡便收緊胳膊想要把她直接拖下來。
而某人就不怎么好受了,感覺喉嚨有種要被摁穿似的??嗍浅鲇谏矸磻谑鞘种讣缀莺莸仄M他肉里直往外撕扯。對方疼得低頭想用另一只手去掐她脖子。
前后不過三秒,千鈞一發(fā)之際田闊如黑豹般瞬間撲到獵物,導致三人均從樓上墜落。
那一瞬間沉靄心想:完了,雖然下面有氣墊,但沖擊力不小,腿上還有傷,這下又要去醫(yī)院逛逛了。
就在她緊閉雙眼接受現(xiàn)實時,下一秒察覺身體被撈進一個溫熱的懷抱,還沒來得及睜眼看是誰,便和這個人共同跌進安全氣墊上。
沒感覺哪兒摔痛了,只覺得身下好軟。待她睜開眼后發(fā)現(xiàn)是田闊做了她的人肉墊子。恰巧田闊也緩過勁來睜開眼,不小心撞入他似深淵般的眼眸。
心跳忽然漏了一拍,她知道自己完了。
悸動不需要華麗的詞藻,更不需要多浪漫的場景,總是不經(jīng)意間的驚鴻一瞥,那人就到自己心里去了,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冥冥中自有天定吧。
那天怒不可遏的蘇閔當場給問客來個大換血,無論是經(jīng)理還是員工全都打包開除,換上新人,且每個人重查身份來歷,一丁點小瑕疵都不允錄用。
沉靄這幾天先暫時住在蘇閔家,還沒等她給奶奶打電話,奶奶自己先打過來了,電話里擔心的不得了。
原來她被挾持的事件上新聞了,知道這件事之前老人家正窩在一堆紅紙里剪花,還是鄰居葛大媽在家看電視覺得新聞上那姑娘怎么這么眼熟,仔細一看這不是沉家那孫女嘛!趕緊把消息告訴了徐奶奶。老人家年紀大了受不得驚嚇,瞬間心臟病差點犯了。想要打車來城里,奈何沒文化不識字不知道怎么買票,只好作罷。
又聽說孫女被解救了這才趕緊打電話問問有沒有受傷。
沉靄安撫奶奶好一會兒才讓她老人家放下心來。當徐奶奶問沉靄肚子有沒有動靜時,她順口說了句沒有。
只聽那頭奶奶嘆口氣說:“孩子,不著急啊,咱慢慢來?!?p> 慢慢來也沒用,衛(wèi)平昭每天夜里睡得都是白月光,原身沒有一天不是獨守空房的,不過幸好沒和那狗男人睡過,不然她怕日后一想起和他親密過就忍不住想用鋼絲球洗澡……
中間張了幾次口都沒能告訴奶奶她要離婚了,直到最后掛斷了電話,也沒說出真相。
吉翱集團會議室。
空蕩的房間只有一個坐在主位上看似很疲憊的男子,胳膊支撐于扶手上并撫著額頭,椅子周圍均是散了一地的白色紙張。
忽然推門進來另一個保鏢模樣的男子,走到先前那個男子不遠處站定,畢恭畢敬道:“主人,沉小姐出了點事,不過現(xiàn)下已經(jīng)解決了?!?p> 椅子上那個人放下胳膊抬起頭,幽暗的瞳孔里余怒被壓制,取而代之的是冷冽寒光,此人正是沉靄馬上要說拜拜的‘丈夫’——衛(wèi)平昭。
他對面那人便是先前沉靄第一次進衛(wèi)家給她帶路的保鏢,名叫佐鋒,是衛(wèi)家從孤兒院領回來專門給他培養(yǎng)的心腹。
只見衛(wèi)平昭整理下衣襟和衣袖,然后站起來走到窗前。他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是吉翱集團最頂層,透過玻璃可以很輕松地俯瞰這片區(qū)域。
“說?!彼従復鲁鲆粋€字。
于是佐鋒便把事情經(jīng)過完整地敘述了一遍,最后又補充了句:“主人,那些新聞怎么處理?”
怎么處理?按理來說擋箭牌越受關注后面的人就越安全,明明很平常的事情可為什么這次他反而不愿那女人再加一度的曝光了呢?
“撤了?!彼f。
佐鋒雖然有些訝異,但并沒有多問,只是遵從應下。正準備退出去,又聽衛(wèi)平昭再次叫住他:“去查查本市一個叫田闊的警察,就是那天闖進別墅的男人。”
警察?佐鋒面色有些猶豫:“主人,對方身份特殊肯定有保護屏障,怕是不能細察,最后得到的信息可能也不大全面。”
“無礙,有多少就查多少,總有遺漏的蛛絲馬跡?!?p> “是,屬下告退。”
男人右手食指和大拇指輕輕揉搓著,若是剛才佐鋒沒走,看見他這個小動作就會明白有獵物被這人盯上了。
是個梗子
你盯上小田田不要緊,要是小田田盯上你,那你就要倒大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