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她想炸了田闊
“這不是衛(wèi)總嗎?”李雋似是沒聽到衛(wèi)平昭對自己的嘲諷,悠哉悠哉地抱起手臂輕挑眉尾,語氣亦帶嘲諷,“我們男未當婚,女未當嫁的調(diào)個情怎么了?反倒是你這已婚男士不在家陪老婆到處惹桃花!怎么,你要跟雋爺我比風流嗎?”
“李雋!”寧薇忍無可忍輕斥道,“你休要挑撥離間!”
轉(zhuǎn)而又泫然欲泣地對衛(wèi)平昭說:“阿昭你信我,他在胡說!我們真的半點關(guān)系都沒有!”
“我們?”衛(wèi)平昭幽幽開口道。
寧薇心下猛一咯噔。
“你認識他?”
“我......我是認識他,但......”
“這就夠了?!毙l(wèi)平昭出聲打斷她后面的解釋。
如此舉動倒也符合他人設(shè),你見過那個霸總聽人解釋的?若是聽了哪還有你追我趕的虐戀劇情?
只見他站起身略過寧薇,踱步走到李雋身邊盯著他眼睛說:“衛(wèi)宅最近逮到一只小老鼠,你說......”忽而微微傾身湊近對方耳朵,“該怎么處理好呢?”
原本神色滿是譏諷的李雋瞳孔突然縮小,猛地側(cè)頭看向他:“條件!”短短兩個字似是帶有濃烈的煞氣直撲對方。
但并沒有震懾到他,反而輕蔑一笑:“不過是只畜生罷了,李公子何必那么激動?”
“衛(wèi)、平、昭!”
“別急,衛(wèi)某命人把她關(guān)進了籠子里,既然李公子喜歡那便去尋尋吧!”隨后不管身后那人如何暴怒,轉(zhuǎn)而走到寧薇跟前,手朝側(cè)邊一伸,保鏢趕緊將衣服遞上去。
衛(wèi)平昭把衣服披在她身上,并緊了緊衣領(lǐng),然后摟住她的肩膀正要離開。忽而想到什么又說了句:“啊,還有句話衛(wèi)某忘記告知,李公子動作可要快一點,畢竟小老鼠已經(jīng)好幾天沒吃東西了呢。”
說完擁著美人離開了。
“衛(wèi)平昭!”李雋咬牙切齒地低吼,美麗的臉龐有點扭曲,一雙桃花眼里盡是熊熊怒火。
逍遙公園某處長椅上坐著個姑娘,雙手捧瓶奶茶,水杏眼神采渙散,整個人看上去心不在焉。叼著吸管的櫻桃小嘴如魚兒呼吸般憑借本能一收一鼓。
這是剛逃離魔爪的沉靄。
“唉!”一聲長嘆。
買的面才吃幾口啊,全浪費了,害得沒吃飽在這露天場所恰奶茶。那對怨偶是專逮著她克嘛?隨便進家餐館都能遇見,一碰還是倆!跟她玩兒王炸呢?!
“卡布卡布,卡布卡布~”這時屬于蘇大小姐的來電鈴聲響起。
沉靄掏出手機,有力無氣地說:“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嘛呢你,說話沒精打采跟只剩幾口氣似的?!蹦穷^蘇閔毫不留情地吐槽她。
“人呢?快出來接駕!給你買了一大堆東西,這小胡同我車進不來,徒手掂過來的,沉死了!”
沉靄:“我人在市中心呢,沒在家。”
蘇閔:“市中心?你去哪兒干嘛?”
“我想報個學琵琶的培訓班,然后明年考塘澤藝術(shù)學院?!闭f著吸了一口瓶底粉圓,結(jié)果那小圓球卡在中間上不來下不去。
這世上怎不發(fā)明個專吸粉圓的吸管呢?也太不方便了!
“你怎么不喊我一起去啊!”蘇閔說,“還能給你做個參謀,結(jié)果咋樣?順利嗎?”
“唉,最初挺順利的,結(jié)果中午去吃面的時候差點被截住出不來?!?p> “怎么,沒錢結(jié)賬還是碰上流氓了?”
“沒,比流氓還恐怖。”喝個奶茶真艱難,沉靄準備撕開蓋子,可另一只手在打電話,略略思索決定上嘴。
“呃……不會又是那誰吧?”
“bingo~”沉靄一跺腳,“而且還是一對兒哦~”
“靠!”對面忍不住翻個白眼,“你點兒怎么那么背!”
“所以呢?最后你是怎么逃出來的?”
這分外熟悉的提問……
沉靄用嘴啃了半天沒撕開蓋子,干脆不喝了直接扔到旁邊垃圾箱里并說:“我爆他蛋,然后趁保鏢抓我之前瞅準縫隙鉆出去溜了唄。”可惜讓他躲開了,嘖!
“我擦!姐妹你牛上天了??!”蘇閔在那頭驚得連連佩服,“你是爆他蛋還能脫身的第一人啊!請接收在下八方膜拜!”
沉靄擺擺手:“謙虛謙虛!”
“得了,你什么時候回來?這些東西怎么辦?”蘇閔掃眼并踢踢腳下那幾大兜塑料袋,“欸,可別告訴我再拎回去啊,小心我順著電話線過去咬你!”
沉靄這邊眨眨明眸‘嘿嘿’直笑,撒嬌道:“哎呀~阿閔閔吶~”
“停!”蘇美人嘆口氣,瞇起眼幽幽道,“一頓火鍋!”今天我點兒也背!
沉靄連連點頭:“曉得曉得!木嘛木嘛!”
“住嘴!惡心?!?p> “......”嚶。
暮色無聲悠悠到,人間繁華漸黃昏。
“田隊!”
正準備下班回家的田闊被隊友李堪叫?。骸疤镪牐x請假兩天,剛走,說再不回去女朋友就跑了,讓你不用等他回家了?!?p> “嗯,知道了?!?p> 回去路上某個紅綠燈發(fā)生連環(huán)車禍,存在傷亡人員,致使交通堵塞,交警在前面忙著指揮。田闊本打算繞道而行,結(jié)果后面陸續(xù)來了好幾輛汽車,將后路堵得死死的。無奈只好耐著性子等待。
“滴咚、滴咚叮~”從座椅夾縫收納盒最底部傳來電話鈴響。
他心下一沉,凝眸而視,并沒有去接,而是下意識握緊拳頭。聲音一直響,對方似乎是在和他較勁,過了好長時間終于消停。
他徒然松弛緊繃好久的肌肉,閉上眼向后一仰,靠于頭枕,心緒雜亂。
快到家時天色早已黯淡,今天回來得晚平時停車的地方已被別人占領(lǐng),繞了好大一圈終于尋到一個空位置。
白天熱鬧的胡同現(xiàn)在變得寂靜,偶爾會有一兩個熟人經(jīng)過,互相點頭打聲招呼就各走各的了。
當他站在有自己院子的胡同口時發(fā)現(xiàn)整條道的路燈不知什么原因全都沒亮,黑壓壓如同深淵,看不清前方的路,使人出于生理因素莫名聯(lián)想到某些個驚悚的場景。
但田闊并沒有感到可怕,很顯然這種情況對他來說早已習以為常,反倒思忖著是否又是電路出了問題。
往里大約走三四步?jīng)Q定還是用手機照著,雖不怕黑,但若是不小心崴住了腳,之后幾天可有他受的。
手電筒正對著他的臉打開,還沒待他照向前方,只聽得對面?zhèn)鱽硪宦暺鄥柕膽K叫。田闊聞聲迅速抬頭,發(fā)現(xiàn)不遠處有一姑娘癱坐于地,揮舞著手里的包包直發(fā)抖。
“別過來,別過來!救命??!”女子似乎是被什么嚇得不輕,不斷念叨著。
田闊心中不免有些疑惑,因為對方聲音聽著簡直不要太熟悉!
“沉靄?”試著喊了個名字,果然對方瞬間呆滯,挎包“啪”地一下砸在地上,在這黑暗且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
她抬起頭,二人對視,一個心中萬馬奔騰,一個無辜且疑惑。
沉靄:我能不能炸了他?都別攔我!
是個梗子
怎么都沒人看呢?心塞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