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這樣不就對了?!绷种劾湫χ栈厥?,回身面對逐月時,表情又變得柔和道:“喬姐姐,他聽話了?!?p> “唔,辛苦了?!敝鹪聫牧种鄣姆床钪谢厣瘢朴谱吖忸^面前道:“今天為什么襲擊我?”
“就素想搶滴七(就是想搶點錢)”
逐月不信,這兩人是早等在路口的,而且剛在追逐中,他們還知道自己姓喬,明顯就是沖著自己來的。
“還不說實話,要我給你來一刀嗎?”逐月從兜里摸出手術(shù)刀,貼在光頭腫成饅頭的臉上。
光頭的臉腫的厲害,逐月本只想嚇唬嚇唬他,誰想手術(shù)刀藥鋒利,只是貼上去,光頭的臉就被劃出一條傷口,在充血的情況下,血流的很嚇人。
逐月無語,但還是板著臉,露出一副冷酷無情的樣子。
“別,別動嗖......”光頭覺得臉上疼的要死,心里暗罵,媽的,這幾個人怎么比他這個混混還像混混,到底誰才是壞人!
“愿意說實話了?”逐月道。
“......”光頭猶豫了一下。
“姐姐,我來問吧?!绷种墼竭^逐月,拿過逐月的手術(shù)刀。
光頭一愣,看著林舟不安起來。
“說...”
逐月和光頭都沒反應(yīng)過來之際,林舟一手術(shù)刀扎進(jìn)了光頭腿上,血一下涌出來出來,濺到擋在逐月面前的林舟身上。
“啊......嗚嗚嗚嗚嗚...”光頭反應(yīng)過來,疼的尖叫,但沒叫出來,嘴里就被林舟塞上了布條,不得不把嘴里的哀嚎咽進(jìn)肚子。
“再問一遍說不說?!绷种垩劬Πl(fā)亮,笑的十分冰冷,如同黑夜里的狼一般,他嘴里的語氣很平靜,但握著手術(shù)刀的手重重一轉(zhuǎn),讓刀片在光頭的大腿里旋轉(zhuǎn)了一個圈。
逐月被林舟的兇殘程度弄得倒吸一口氣,光頭更是疼的想死,他怎么要遭這種罪,要知道這群人這么兇殘,他也學(xué)板寸頭裝神志不清算了。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惫忸^的汗混著眼淚跟瀑布一樣的往下淌,生怕林舟手上再動一下,他疼的痛哭流涕,拼了命的點頭。
林舟抽出堵光頭罪的布,把手術(shù)刀抽出來,看向逐月恢復(fù)了少年溫和:“姐姐,老實了,你再問吧?!?p> “唔......好......”逐月點點頭,走到光頭面前。
“姐,不,姑奶奶,你要問什么,我全都說,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光頭快崩潰了,他就是個混混,誰想會碰到這種狠人。
“你們?yōu)槭裁匆u擊我?”逐月道。
“有人,有人給我們錢,讓我們抓住你......”
“抓我做什么,我就一普通老百姓,有什么值得你們抓的。”
“我不知道啊,我就是個幫人辦事的,那人說只要抓住你,然后糟蹋了你,最好鬧得讓所有人都知道,事成后他就會給我一大筆錢。”
林舟瞇起眼,壓抑住將光頭宰了的沖動,站在逐月身后邊不發(fā)一言,等逐月做安排。
小白瞪大眼,一腳踢在光頭肩膀上:“無恥!”
光頭被這一腳踢得牽動了傷口,疼的嗚嗚叫喚。
逐月眉頭皺起,看著光頭道:“指使你的人是誰?”
“我不知道......是...是個男人...”光頭道。
“好有呢?”逐月問。
光頭眼珠子滴溜溜轉(zhuǎn):“再,再就不知道了......”
林舟咧嘴笑,準(zhǔn)備上前,光頭臉色一變,連忙補充道:“他,他姓葛,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逐月臉色很不好,她認(rèn)識的人里,姓葛的本就沒幾個,而和她有仇的,那就更明顯了,只有葛微微,光頭說是個男人,不是葛副廠長就是葛強,逐月想不出還有誰。
“姐姐,知道是誰了嗎?”林舟道。
“知道了?!敝鹪曼c頭。
“要我和小白幫忙還回去嗎?”林舟表情很冷,心里已經(jīng)想到了好幾種報復(fù)的法子。
“我心里有數(shù)?!敝鹪曼c頭,見到小白和林舟表情不對勁,又特地叮囑道:“你們別想著幫我報復(fù)就去亂來,不要做危險的事?!?p> 林舟和小白被看穿,不想惹逐月生氣,暫且放下小心思,老老實實的點頭了。
“那這兩個人怎么辦?”林舟指了指光頭和板寸頭。
光頭跪在地上,打了個寒顫,可憐兮兮的看向逐月。
“他們身上有傷,送到公安局也不好解釋,放他們走吧,想必也不敢再來了?!敝鹪碌馈?p> “不敢了不敢了,以后我和我兄弟看著你們就繞路?!惫忸^只想趕緊走,今天的事快給他造成陰影了。
“最好如此,我記得你的樣子,以后你要敢有心思報復(fù),我就先殺了你,再殺了你全家?!绷种垩劾锶呛?,他咧開嘴角,貼著光頭的耳朵,一字一句的說道。
光頭渾身都雞皮疙瘩都嚇出來了,心里猛的收縮,他快崩潰了,這個小狼崽子跟瘋子一樣,別說報復(fù)了,他只想趕緊逃走。
“滾吧?!绷种凼掌鸨砬椋忾_了兩人的繩子。
光頭如蒙大赦,從沒覺得滾字如此動聽,他連腿上都痛都不管,拖著還在因為腦震蕩犯惡心的板寸頭風(fēng)一般的逃跑了。
見兩個混混走了,逐月松了口氣,看著林舟和小白兩兄弟道:“你們兩吃飯了沒?”
林舟搖頭,小白看著逐月道:“下午我們就在這兒等,一直沒吃飯,姐姐你問這個做什么?”
“請你們吃飯,謝謝今天有你們幫我。”逐月道。
“沒有什么好謝的,姐姐之前還幫了我們這么多呢,我們應(yīng)該做的。”林舟搖頭,一點也沒剛才的狠辣,反而顯得憨憨的。
“還客氣呢,我也沒吃飯,咱一起去吃,你們不還有事要和我說嗎,這里烏漆嘛黑的,找個亮堂的地方,邊吃邊說。”逐月笑著道。
林舟和小白對視一眼,不好意思的點點頭:“成。”
這個時候不早,開著的店不多了,逐月帶著兩小孩去了大福樓,附近只有這家飯館是營業(yè)到晚上十二點。
逐月點了銅鍋涮羊肉,這么冷的天氣了,只有涮羊肉最適合補充能量了。
林舟和小白很久沒吃過肉了,他們父母早逝,憑著自己養(yǎng)活自己,日子過得很拮據(jù),大福樓這種不便宜的飯館,他們有好多年沒來過了。
小白往嘴里扒肉,兩個腮幫子塞的一鼓一鼓,林舟不好意思的和逐月道:“姐,我們吃了這么多,讓你破費了?!?p> “偶爾一頓我還撐得住。”逐月笑笑,把一盤羊肉掃下鍋,看著林舟道:“對了,你們今天來找我有什么事嗎?”
說到正事上,林舟認(rèn)真了起來,開口道:“是你讓我送到鄉(xiāng)下的那些布,我們按照你的吩咐,找了婦女裁剪,裁剪并不復(fù)雜,兩天就弄完了,就是裁縫縫制那邊復(fù)雜點,這么些天才搞完?!?p> “衣服已經(jīng)全部出成品了嗎?”逐月眼前一亮,林舟的辦事效率比自己想象中高多了,居然這么快完工了。
林舟點頭:“是,上午的時候我們拉回來了,現(xiàn)在放在我們家里,我數(shù)過,一共一百二十件成品,四十條裙子,三十件襯衫,三十條褲子,還有二十件薄外套,和你預(yù)計的數(shù)量基本一致?!?p> “成,明天我去你家看一下,還有你們的三輪車先別還回去,明天我看過沒問題,咱把這些衣服送到我朋友哪兒去?!敝鹪曼c頭,今天總算有件讓她開心的事情了。
“成?!绷种埸c頭,不過他表情又有些糾結(jié)的說道:“姐,還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說。”
“什么事,你說?!敝鹪路畔驴曜?,點頭道。
“我能不能跟你預(yù)支些工錢?”林舟低頭,不久前逐月才給他結(jié)了三十的工錢,現(xiàn)在又提錢,讓他很不好意思。
林舟不是貪得無厭的人,他既然要預(yù)支錢,應(yīng)該是遇到了什么難事,逐月想了想道:“你們需要預(yù)支工錢做什么?”
小白從碗里抬起頭,看著逐月道:“姐姐,我們住的地方要被收走了,我們想找你借點錢,先租個房子落腳?!?p> “房子被收走?那不是你們的房子嗎,怎么會被收走?”逐月訝然。
林舟抬頭,嘆了口氣道:“我們住的地方原先是個空房子,并不是我們的,我們只是在哪兒借住,最近那邊的房子要拆了建公園,半個月內(nèi)我們得搬走,重新找住處。”
逐月一愣,看著林舟道:“租房子大概需要多少錢?”
“別人看我們沒大人又沒工作,不愿意按月租給我們,得先交一年的租金,大概得要一百多左右,我和小白手上攢的錢只有四十不到,所以…...想跟你借六十左右。”林舟有點臉紅,六十不是小數(shù)目,他和逐月又非親非故,開口就要這么多,怎么看也是獅子大張口,不過他找了很多朋友,實在沒辦法了,才找逐月的。
“我明白了,你們需要個住處?!敝鹪曼c點頭,并沒有借錢給林舟,而是說道:“你們不用著急,住處的事情我來幫你們想辦法?!?p> “可以嗎,會不會太麻煩你了?!绷种垠@訝的抬頭,心里有些不安。
“不麻煩,我心里有數(shù)?!敝鹪滦α诵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