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誰是小兔崽子?嘿嘿?!?p> “你……我,我是,別告訴你媽知道,明白了嗎?”
“可是我看都看見了,正所謂,媽是家中王,爸是,是……”
“是什么,想不出詞了吧。”
“爸是藏錢精!”
“嘿,我這,我這脾氣。我,”老爸無奈的擔(dān)憂起來,態(tài)度一下變得卑微“我給你買個玩具,別老跟你媽亂說話。”
“買玩具,這么便宜你?!?p> “嘿?!闭f著兩個人在沙發(fā)上打鬧起來,沒多久,突然大門一開,皓莞媽提著一袋水果回來了,正看見兩人打鬧,兩人看見家中正主回來了,老爸立馬正經(jīng)起來
“買水果回來了”
“你倆干嘛呢?”
“我,我倆吃完飯,消化消化呢?!崩习志o張的回話,還不停的示意劉皓莞,眼睛都要抽筋了,劉皓莞也醒清過來,支支吾吾的回答
“喔,我們消化來著,媽,我剛切的水果,這蘋果塊好吃,來一塊不?”
“不用了……隔壁鄰居搬走了,有空去給人家送送東西,關(guān)心一下,別別天天只知道玩,?。柯牭?jīng)]?!闭f著,皓莞媽就提著水里換了拖鞋,走進廚房,老爸松了一口氣,懊惱的推了推劉皓莞。
皓莞媽在廚房把水果拎出來,挑出幾個桃子,把剩下的水果放進了冰箱,然后又把桃洗了洗,洗去一層外皮小絨,放進盤子里,接著又在廚房里轉(zhuǎn)了幾圈,之后出廚房又在自己房間和客廳似乎漫無目的轉(zhuǎn)幾圈,老爸望了一眼兒子,兩人感覺很奇怪。
于是在老媽回到廚房后一會,兩人進廚房去察看,只見老媽在拿著一把菜刀小心的削著桃子皮,老爸與兒子對視一眼問老媽
“那個,老婆,不用大材小用吧?!?p> 老媽沒有回答,削完皮,提起刀重重的切開桃子,把桃子一塊塊切開,切得老爸心里直慌,這時老媽開了口
“對了,那個鞋子?!?p> 老爸一驚,緩緩轉(zhuǎn)頭看向旁邊站著的兒子,眼神中充滿了疑問,兒子只是微搖頭,小聲對老爸說
“不是我說的,我還沒跟媽說?!?p> 老媽切完桃,放下刀,看見父子兩人小聲低語,一臉疑惑
“又怎么了,我上周給你買一鞋子我跟你說,之前我還在商店轉(zhuǎn)呢,剛到那雙鞋子前,不知道哪來的狗給人家店給撞雜了,那叫一個慘,后來那個店長讓我把地址聯(lián)系方式留下,為表謙意,直接給我辦一個VIP,說是等店整好了給我把我看上的鞋送貨上門。結(jié)果今天鞋到了,賬單也來了。讓我賠那狗……哎,當(dāng)時也沒說清,人家也不信那狗不是我的。還有啊,我常去買菜那個張姨的攤,來了個鬧事的,說他幾句還碰上瓷了,我還掏了不少錢呢。這壞事趕一塊了都!”
“我說你什么事不開心呢,什么鞋子鞋子,看你都給我嚇著了。我還以為……”
“以為什么?”
“沒事,錢嘛,人沒事就行?!?p> “氣死我了。”老媽說著端著一盤桃子出去了。
早晨,幾輛警車停在荒涼的小道上,破舊的路邊居民樓里,幾個警察圍著一個小女孩,不一會,一位警察拿著記錄本走進屋子,與女孩對話的警官起身與他詢問附近居民的說法
“這周圍的居民怎么說?”
“他們都說住這的這對夫婦平日里吃喝賭博,從不干正經(jīng)事,生下這個孩子好像還是因為沒有錢打胎,后來因為社會愛心人士的幫助,還有女孩的父母知道這種孩子上學(xué)能得很大一筆幫助金,容易集錢才讓她上的學(xué)?!?p> “嘶,這種生活環(huán)境。”
“對了,居民還說她父親有暴力傾向,母親也不是省油的燈,常有家庭暴力,近的還可以聽到打罵聲。樓下的一個大爺還說他給過安眠眠藥給孩子母親,當(dāng)時她母親因為父親的暴力,為了避開沖突而選擇給父親喂藥。”
“嗯。”警官點著頭,觀察了屋子陳設(shè),看到了一扇下部和門鎖處有嚴(yán)重破壞的房門,然后警察笑著又來到女孩面前,蹲下問她
“小朋友,你可以告訴警察叔叔一點事嗎?”
“嗯。”
“你是不是叫舒頤?!?p> “嗯?!?p> “是不是你早上報的警?!?p> “嗯。”
“爸爸媽媽是不是常打罵你,昨晚還踢你房門了?!?p> “嗯?!?p> “那你能跟警察叔叔說說昨天晚上具體的事情嗎?”
“嗯……昨天晚上爸爸和媽媽又吵架,我一個人反鎖在房間里,爸爸跟媽媽吵完就來踢我的房門,還進來打我,但后來爸爸出房間跟媽媽又吵了幾句就沒什么聲了,我以為他們一起睡了,可是早上就發(fā)現(xiàn)大家都不見了?!?p> “可是為什么你要報警呢?”
“爸爸媽媽從來不會早起的,每天早上不會不罵完我就走的,沒有了爸爸媽媽我就什么都沒有了?!?p> “沒事,舒顧不哭,警察叔叔給你找個家。”
舒頤哭起來,警察給她擦干眼淚,拍背不斷安慰她。從這一天開始,舒頤成了一個孤兒,警察并沒有找到她父母的任何蹤跡,仿佛在這個世界消失了一般,她的父母失蹤了,毫無理由,毫無目的,毫無征兆。
舒頤得到孤兒院院長的關(guān)注,繼續(xù)上學(xué),可她拒絕了住在孤兒院的提議,堅持要住在原來的屋子里,因為她的特殊性,院長沒有強迫她,并用捐獻金為她買下了那間屋子。至此,舒頤一個人在老屋子里生活,她不接受任何人,對她任何生活上的干擾,孤兒院認(rèn)為她可能因為長期的家庭暴力而心理抑郁,約了醫(yī)生給她定期在外治療,而在醫(yī)生治療下,很快她就被鑒定,治療成功,繼續(xù)上學(xué)生活。
在后來的幾年里,舒頤也很少與外人接觸,小小年齡就開始照自己顧自己,除了與孤兒院院長周未有交流,跟陶司佳交流最多,待的時間最長的就是陶司佳。直到小學(xué)畢業(yè),有些感情一下子崩塌,陶司佳就像是舒頤的全部,失去了精神支柱的舒頤,漸漸的又沉默下來,本來看上去很正常的舒頤卻拒絕與任何人對話,甚至可以說跟陶司佳分開之后,舒頤沒有任何一個朋友。
后來,緣份讓陶司佳、劉皓莞和舒頤在小學(xué)之后又在大學(xué)相見,幾個人長久不見,但聽到名字,陶司佳欣喜的找到老朋友,開始又如過去那樣無話不談??梢哉f這對于舒頤來說無疑是最好的良藥,只有陶司佳一個人可以打開舒頤久久封閉的心靈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