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莞媽低頭倒著洗菜水,神色略顯慌張,但還是極力埋頭苦干,自然的回答
“那把刀已經(jīng)丟了,有——那么幾年了吧,好用是好用,就是不小心丟了,就去買了把新了,也怕爸他再做麻煩,年紀(jì)也大了,就沒告訴你們。”
奶奶點(diǎn)著頭,憐惜著嘆氣“你爸打的刀,輕,又利,還給你刻了個名在刀上,做功粗可是好用呀。你爸他呀,算了,說多了你也難受,放寬心。”
奶奶放下水果刀拍了拍皓莞媽的肩,正想好好安慰她突然從客廳傳來一聲咳嗽聲,似乎有人有意想引起他人的注意。奶奶突然覺得不妙,她一下子聽出了這是自己那個老伴的聲音,兩個人快步走出了廚房。
剛轉(zhuǎn)過彎,就看到劉皓莞的爺爺坐在沙發(fā)上,傲氣的看著站在電視桌旁的劉皓莞,奶奶急切的拉著孫子坐下,略有氣意的責(zé)怪老伴
“你這又是要干什么呀!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別擺個臭臉,咳什么呀?!?p> “我這是怕尬,和他待不起。”
“你這老頭,真是越老越倔,看我不好好說說你。”奶奶越說越火大,拉起爺爺就去房間訓(xùn)話,責(zé)斥去了。
皓莞媽也走來安慰劉皓莞,皓莞媽的黃臉上帶著疲倦,而劉皓莞卻小心的點(diǎn)頭,試探著問她母親“媽,爺爺為什么這么兇啊。”
“可能是,對你要求太高了吧?!?p> “那,那我那個,我一個同學(xué)想來家里住,她家里沒人想來借住,要不然,不然我通知她別來了?!?p> “同學(xué),女孩子嗎?”
“呃,就是小學(xué)的那個同學(xué),叫陶司佳,我記得我之前還跟你說過,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印象。
“司佳,我記得的,就是那個活潑的女孩子,就是不知道你爺爺同不同意,說起來家里倒是還有一個空房間,也很久沒人往了,都放雜物了,不像你爺奶房里有時候你爸還去睡睡?!?p> “我爸那是被逐出去的,媽你生氣不是就把爸拎出房去睡。媽,我爸老可憐的一個人睡呢?!?p> “說什么呢,你小子長這么大了,嘴毒是一點(diǎn)沒變。”
“我這不是說實(shí)話呢,我也是想到家里有爺爺奶奶的房間才說我們家有空房的。”
“這個,那邊的房間要是把東西搬出來,整理一下也能往,就是你爺爺,哎,爸脾氣不好,這個司佳能不能過來住……”皓莞媽還在思考,奶奶一個健步拽著爺爺出來,拍著胸脯同意
“來!女孩子在外邊沒人照顧多危險(xiǎn),讓她來,咱家又不是住不下,是不是!老頭子!”奶奶拍拍爺爺,爺爺有點(diǎn)不奈煩但是又怕老伴的卑微點(diǎn)頭
“你就是喜歡找事,來來來,都來吧?!闭f著傲驕似的走了。
天色漸晚,劉皓莞爸爸去陶司佳的家里接人,皓莞媽和奶奶整理干凈了房間,又開始準(zhǔn)備晚上的晚飯,本來想炒幾個小菜吃,但這會全改成了紅燒肉,蔬菜盤,清蒸魚……一桌的菜像是有了大喜事。
陶司佳小學(xué)時便和劉皓莞一個班,家離得也***時溝通也方便。待到天空灰暗,深藍(lán)的夜空下星星還未探面,遠(yuǎn)處的高山和高樓的輪廓嵌在一起,高低參差起伏,黑暗的輪廊里亮著高樓的燈,溫馨的燈光里有一家就是劉皓莞家中的。
幾個人圍坐在圓桌上,劉皓莞母親和奶奶做了一桌子好菜。劉皓莞坐在爺爺和陶司佳中間,陶司佳對面坐著奶奶,另一邊是舒頤。像是一家人一樣,奶奶親切的問候著陶司佳,就像是看孫媳婦一樣,越看越順眼。吃完飯就拉著陶司佳坐下聊天。
“小丫頭長得好,叫陶司佳是吧,名也好聽,家里人怎么就出差了,還是旅游去了,一個人在家?!?p> “奶奶,我爸媽是心理專家,也是慈善人士,經(jīng)常有活動出門?!?p> “做慈善,難怪生出這么善良的小丫頭,一看就面善,說起來你覺得我們家皓莞怎么樣?”奶奶笑得開懷,拍著陶司佳指指對面沙發(fā)上坐著的劉皓莞。
劉皓莞全然不知的玩著手機(jī),舒頤就坐在旁邊,陶司佳不太好意思的擺手,捂了捂微紅的臉頰
“奶,奶奶,都挺好的。”
奶奶樂開了花,一臉笑容,好像找到了孫媳婦一樣,比抱孫子還開心,拉著陶司佳不停地夸著自己的孫子。坐在她們對面的劉皓莞絲毫不知情,但是舒頤呢,她卻感覺到了深深的威脅。
這天晚上晚飯結(jié)束之后,又過了幾個小時,大家都顯然有些困了。天上的星星也已經(jīng)冒出來悄悄地眨著眼睛。困意襲來,大家都準(zhǔn)備睡覺了,劉皓莞媽媽和奶奶整理出的房間干干凈凈,正好可以好好的休息。一天的勞累,大家都很疲倦,劉皓莞來到自己的房前,用自己包里的鑰匙打開了鎖在自己房門上的鎖,他正想進(jìn)入房門,但劉皓莞的父親看見了這一幕,笑著跟他說
“你看,我給你保護(hù)的好吧。我都沒跟你媽說你的鑰匙放在哪兒。”
劉皓莞也是笑著回應(yīng)說:“老爸也算是靠譜了一次。”
這時候,老媽從房間里走出來,無奈的搖搖頭“你這小家伙,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大概也才幾歲吧,就一個人睡。房間呢,也從來都是上鎖的。雖然說我尊重你的個人隱私吧,不過,以后你要再這樣,老媽我可生氣啦?!闭f著就進(jìn)了房間。
然而老爸對著他傻笑了一下,搖搖頭,湊近劉皓莞悄悄的跟他說了幾句。
“別理你媽,你媽就是這個樣子。不過以后你的鑰匙可得收好,說不定你媽,找到你的鑰匙,還偷偷跑進(jìn)你房間呢。”兩個人相視一笑,接著劉皓莞就打開房間睡覺去啦。
一下子熱鬧就結(jié)束了,今天晚上的夜就這樣安靜了下來,房間的燈熄了,安安靜靜的沒有一點(diǎn)聲響,半夜又傳來打呼嚕的聲音,安靜而又和諧的家庭。
就在這深夜的寂靜當(dāng)中,一道殘破的房門被推開了??諝猱?dāng)中彌漫著一股血腥的味道,很難以想象,一個黑暗的屋子里什么也開不到,還寒冷不堪,彌漫著一股血腥的味道,這當(dāng)中無疑夾雜著一絲恐懼。
突然之間燈被打開了,這是一個骯臟的房間,墻上的墻皮已經(jīng)變得老舊,并且有些已經(jīng)掉落了,墻上的顏色是棕黑的,一點(diǎn)沒有生氣,并且上面還帶著暗紅的顏色。在這個房間的角落里蜷縮著兩個人,他們身上的穿著已經(jīng)很破舊,并且眼神渙散,沒有一點(diǎn)精神。
房間有一面墻上貼滿了小小的紙條,還有一些形狀各異的,邊緣參差不齊,似乎是從哪里撕下來的,上面還寫著一些文字,以及歪歪扭扭的簽名,被血跡掩蓋的文字??瓷先ビ幸恍﹪樔耍闳プ屑?xì)察看就會發(fā)現(xiàn)上面寫著許多的賭注。
寂靜冷清的夜里,房間中有著涼涼的,有著冰涼的感覺。角落里蜷縮著的兩個人都有著長長的,濃密雜亂的頭發(fā),頭發(fā)下是無法隱藏的害怕和恐懼。其中一個人看見燈突然亮了非?;炭?,又有一些驚訝地抬起頭,那雙眼睛里有著無盡的恐懼,另一個人沒有抬頭,但是身體也在不斷地發(fā)抖。
開燈的人不緊不慢不的走近走近,角落兩個人顯得更加的害怕,當(dāng)他們還距離有幾米的時候,一直抬著頭看著的那個人突然間往后一仰,害怕的想往后退,可是后面卻只有一個冰冷的墻角。開燈的人慢慢的走過來,蹲在了他們的面前。
仔細(xì)再看,你會發(fā)現(xiàn)原來在墻角縮著的那兩個人是沒有手臂的,空空的衣袖上有割裂的痕跡,以及干硬的血跡。這個時候一直低頭的那個人也害怕的抬起了頭,他張開嘴支支吾吾地喊著,很顯然,他們兩個也沒有辦法說話。而且,房間地上還有一層暗紅色的血跡,開燈的人在他們面前蹲了一會兒,然后拿著刀,走到了桌子旁邊,將刀放在桌子上,從筆記本上撕下來一片紙,然后就拿起一旁的筆,開始在紙上寫著寫什么。
寫完之后將筆一拍,走過來,把紙放在兩個人面前的地上,當(dāng)著兩個人的面敲了敲然后對他們說:“這次該賭些什么呢?”
一直抬頭的那個人,小心地湊了過去,那張紙上寫著“陶司佳會不會離開我——舒頤。”然后下面還有兩個選項(xiàng),第一個選項(xiàng)寫著會,第二個隔得遠(yuǎn)遠(yuǎn)的,又寫了個不會。湊近的這個人是一位婦女,她有一些害怕,遲遲不能做出選擇,而這個時候,剩下的那一個男人,突然間伸出了自己的腳,用腳趾在不會的這個選項(xiàng)下面劃了劃,然后紙上“不會”這個選項(xiàng)下面就多了一條臟臟的,帶著血跡和灰塵的記號。
在前面看著的那位婦女,不知道這樣做是對還是不對,只是一直看著那張紙發(fā)呆。這時候開燈的人拿去這張紙,在兩個人面前抖了抖,然后指著一個選項(xiàng),對他們說:“不會,選的很好?!?p> 這個時候開燈的人想了想,然后轉(zhuǎn)身拿起了桌上的那把刀,突然之間,一把刀和那個人一起沖了過來,刀如此的鋒利,絲毫不留情面的扎在男人的腿上。男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腿上的疼痛使他尖叫著,掙扎著,腰上的繩子把他鎖的死死的,男人因?yàn)樘弁吹乖诘厣?,身體不斷的在地上扭曲著,鮮血不斷的流出來,然而他只發(fā)出無用的支吾。
可是,男人越掙扎,開燈的人就愈加的興奮。直到男人沒有力氣再抵抗,開燈的人才把刀從肉里面拔出來,用手指摸了摸刀刃上的血,然后一下子抹在了賭注的選項(xiàng)上面,把“不會”上面這個選項(xiàng)上的不字畫掉了。
然后她拿著這張賭注的紙,將它貼在了那一面沾滿紙條的墻上,然后轉(zhuǎn)過頭來對驚慌失措的那個婦女說道。
“記住你們的選擇,我親愛的母親,”然后又打量了他們一番說道“這次該賭些什么呢?”
接著,房間的燈又關(guān)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