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就,挺巧的
“為什么?”傅謹(jǐn)一臉委屈。
褚辭:“因為你,我被我女朋友踹了?!?p> 涼涼的話落下,從傅謹(jǐn)手里抽出胳膊后離開了包廂。
獨留傅謹(jǐn)站在原地,俊美高冷的臉上此刻寫滿了大大的迷惑。
他什么時候變成第三者了?
還說要不是他,褚少不會和女朋友分手?
哪跟哪啊!
傅謹(jǐn)想不通,追了出去。
也不管周圍有人沒人,抱住褚辭的胳膊繼續(xù)撒嬌:“幫幫忙嘛~”
一米八出頭的大高個,撒起嬌來真讓人受不了。
得虧現(xiàn)在走廊里沒人,褚辭緊繃著下頜,淡漠的鳳眸里緩緩騰升起不耐煩的暴戾。
周圍氣壓一下子降到最低值。
兩邊緊閉的包廂里傳來超重低音的歌曲,沖擊了傅謹(jǐn)?shù)穆曇?,不會那么明顯刺耳。
冰涼的眸光掠過抓住自己胳膊的手,褚辭緩緩開口:“市中心停車場供應(yīng)不足,看來傅氏商廈,真的需要變成停車場緩解市場壓力了。”
輕飄飄的一句話,嚇得傅謹(jǐn)目眥欲裂。
不是,褚少,您……有必要這樣嗎?
傅謹(jǐn)虛了,他糾結(jié)的,不情愿的緩緩松開褚辭的胳膊,但沒完全松開。
抬著頭:“哥,幫幫忙好不好,要是我明年的今天還沒把游戲做出來,家里的老太太一定會讓我去繼承家業(yè)的嗚嗚嗚……”
說著,腦袋直接靠在褚辭的肩膀哭泣,也不知是真哭,還是假哭。
反正聲音挺真實的。
這邊,與白瑞德掛了電話后,詩錦走出廁所。
往一樓卡座走的路上,她還在思考董事長為什么偏偏要調(diào)查詩廣漠。
越想,越想不通。
看來,等校慶結(jié)束后,趁著國慶節(jié)去一趟精神病院,之后再做打算。
確立了這一想法,拐過了走廊,卻在下一秒,生生止住了腳步。
墨鏡下的眼睛緩緩睜大,櫻桃小嘴也不由自主張開。
整個人仿佛看到了某種驚悚的場面,沒回過神來。
被傅謹(jǐn)撒嬌地沒辦法,褚辭要開口,卻覺得余光處好似有人站在那里。
他就抬眸望去。
流動的空氣,霎時間停滯,詭異無比。
隱約覺得,還有一陣陣陰嗖嗖的涼風(fēng)拂面而來,但這里并沒有窗戶。
褚辭打了個寒戰(zhàn)。
詩錦嘴唇抿了抿,也沒做聲。
褚辭想要解釋他是清白的,但所有的話都卡在喉嚨里說不出來,再加上胳膊上有個癩蛤蟆趴著,他怎么都抽不開身。
傅謹(jǐn)現(xiàn)在趴在他肩膀抽泣。
再加上二人都是高顏值,怎么看,都覺得兩人有一腿。
腐女的氣息瞬間從詩錦骨子里散發(fā)出來,一副我懂了的模樣,貼著墻壁,努力降低存在感的繞開二人下了樓。
“寶!”褚辭回頭吶喊,可回應(yīng)他的,只有下樓的腳步聲。
寶兒?
是在說我么?
傅謹(jǐn)渾身一顫,抬頭。
一張斯文矜貴的臉上沒有一丁點哭泣的跡象。
他害怕地閃到一旁,揪住衣領(lǐng),一臉正色道:“雖然你是我好哥們,但我絕不會因為游戲而向你奉獻我的,我的肉體!”
叫寶兒也不行!
褚辭收回目光,惡狠狠地瞪著傅謹(jǐn),指著他咬牙切齒道:“你他媽給老子滾蛋!要是再靠近老子,老子卸了你的腿!”
之后大步朝樓梯口而去。
傅謹(jǐn)聽到卸腿,下意識捂住下面,雙目驚悚。
褚少的愛好這么特別嗎?
男人何苦為難男人?
但一想到這家伙一直不幫自己,傅謹(jǐn)一股子氣從肚子里躥了上來,朝樓梯口大吼:“你以為老子真的完不成demo?!”
憤怒的咆哮聲耳邊陣陣回蕩,等咆哮完后,耳朵嗡嗡的傅謹(jǐn)有點后悔。
沒錯,他完成不了……
*
三人離開了蒸汽酒吧,天邊已經(jīng)染上了濃濃的火燒云。
黑色鏡片倒映出火燒云清楚的輪廓,心臟又開始隱隱作痛。
她蹙起眉頭,揉了揉心口后收回目光。
簡姿和段宏希已經(jīng)喝得一塌糊涂,詩錦只能一手一只醉鬼,攬著他們的腰往校門口走去。
簡姿不樂意,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在詩錦身上,腦袋靠在她的肩膀醉醺醺的指著天邊火燒云:“詩錦,要不咱們看云彩吧,火燒云很好看呢?!?p> 一旁的段宏希不屑嗤笑:“看個屁!老子現(xiàn)在想去德水游泳!”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聽得中間的詩錦嘴角一直抽抽,都差點抽成了癲癇。
出來的褚辭瞧著不遠處的三人,唇角勾了勾。
目光下移,卻見小孩竟然攬著另一個男生的腰?
一股怒意一下子燃爆了他的理智,大步上去,抓住段宏希的胳膊用力一扯,段宏希便與詩錦分開了。
詩錦迅速穩(wěn)住差點跌倒的簡姿,看向褚辭。
褚辭露出一抹蜜意的笑容,大手從后面提著段宏希的衣領(lǐng),像是拎雞崽子一樣:“這家伙在我宿舍對面,我可以拎……送過去?!?p> 詩錦現(xiàn)在看褚辭的眼神都變了,變得有些,難以形容。
“那就,多謝了?!彼_口。
直至第二天一早被鈴聲吵醒,段宏希就覺得自己渾身酸疼,脖子更是落枕的難受,感覺肩膀肌肉都痙攣了。
他痛苦地捂著腦袋細(xì)細(xì)回想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就是想不起來。
準(zhǔn)備揭開被子坐起來,來自腰椎部的抽疼讓他疼得叫出了聲。
*
來到教室后,發(fā)現(xiàn)狗東西是第一個來的。
段宏希嘴角一撇,雙腿合不攏的他一瘸一拐,拎著個黑書包走到窗邊,找了個睡覺風(fēng)水寶地坐下。
而從他出現(xiàn)在門口,到走到桌前坐下的這段路程,詩錦都直勾勾盯著段宏希合不攏的雙腿思考。
陷入了某種哲學(xué)難題中。
最后,她放下手里的課本,走過去坐到段宏希前面的椅子,一臉關(guān)切:“昨晚,挺疼吧?”
估計很疼,要不然腿怎么能合不攏呢?
想不到自己一世英名,竟然看上了褚辭那個基佬。
唉……
“疼?”段宏希凌亂地望著詩錦,好似明白了什么,直接揪住詩錦的衣領(lǐng),把她揪起來惡狠狠道:“你昨晚是不是趁老子喝醉揍的老子?”
“冤枉,兄弟!”詩錦十分無辜地舉起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