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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普通的修仙故事

第十八章

非常普通的修仙故事 岑纓纓 3754 2021-05-08 05:11:05

  “叮——噌!”

  被擊中的長刀脫手而出,在空中一個翻滾插在了離他兩米遠的地方。

  他最心愛的武器,就這樣被打落在地。

  “你!”

  他憤怒的看向?qū)⑺L刀打落之人,瞳孔卻在下一刻縮成針尖般大小。

  他眼前,數(shù)把飛刀正漂浮在空中,其中有一把正死死的對準著他的眉間。

  幾乎貼近皮膚。

  距離之近,他感覺自己聽到了金靈力的咆哮。

  “你輸了。”

  楊叔輕輕開口,臉上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眼里卻沒有感情。

  這個人的眼神好冷!

  可他的刀,卻更冷……

  不認輸話,會死的……

  壓迫感充斥了他的腦海,他被飛刀壓的喘不過氣。

  楊見他不答,右手輕輕牽扯了一下,漂浮在空中的飛刀又逼近了一點。

  這個動作讓他打了個哆嗦,醒悟過來后大喊道:“我認輸!”

  “承讓。”

  閃著金光的飛刀“嗖”的一聲回到楊身邊,他吐出兩個字,轉(zhuǎn)身走下石臺,給那人留下一個高大的背影。

  …

  …

  “真是得天獨厚的好苗子?。 ?p>  高臺之上,一個頭發(fā)略有些花白的中年人看著楊高大挺拔的身形,滿臉欣賞。

  “風(fēng)靈根和金靈根,這兩個靈根相互輔成,簡直是修煉飛刀的最好搭配,可惜啊。”

  說話的是中年人身邊的一個女人,她看著年紀不大,約摸三十多歲,頭上戴著鸞釵,身著水藍色裙裝,氣質(zhì)脫俗。

  “你可惜什么?你問情峰又不收男弟子了。”

  她身后的人不樂意了,酒杯被他用力砸在桌上:“哼,難得見你出峰一次,沒想到竟是想跟我們搶弟子?!?p>  “老六,脾氣別那么暴躁?!?p>  一個手持折扇的男子搖了搖扇子,扇起的風(fēng)吹起了他的發(fā)絲:“難得與九師妹見面,既然九師妹喜歡,這弟子讓給她又何妨?”

  “少來,你以為我是老藍?”

  被叫做老六的人不樂意了,眼睛一瞪,就要跟扇扇子的男人吵起來。

  “老六!”

  “別攔著我,今天我就要好好說道!”

  老六酒也不喝了,他站起身來,眼神盯著眼前這個渾身水藍色的女人背影,“她既然不出來就一輩子別出來,今天這么重要的日子出來干什么?!”

  “老六,她是我們的師妹?!?p>  “師妹?她眼里還有我們幾個師兄嗎?當初一聲不吭和老藍反目,躲進問情峰,今天是老藍收弟子的日子,她又出來干什么?難道不知道老藍從來都是避著她么!”

  “老六別說了!”

  “師妹或許有她的苦衷?!?p>  頭發(fā)花白的中年男人喝住老六,扇子男人也把折扇一收。

  被指名道姓的女人并沒有被激怒,她只是懶懶的打了一個呵欠。

  “呵,真是吵死了?!?p>  “你!”

  “師妹,你也別氣你六師兄了?!?p>  “他怎樣,與我何干?”

  她一甩長袖,身影消失不見,只留余音:“真是無聊,還是你們自己看吧?!?p>  “你看,你看她什么態(tài)度?”

  “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什么樣的?!?p>  “咱們做師兄的,忍忍吧?!?p>  …

  “安靜?!?p>  坐在首位的男人睜開眼,紫色的眼眸里閃過一絲疲倦。

  吵鬧的眾人聞言,紛紛閉口。

  大師兄是他們里面入宗門最早的人,師傅收的十個弟子里,也唯有大師兄最得師傅心意。

  “我不在宗門這段時間,”他閉上眼,揉了揉眉心,“辛苦你們了。”

  “九師妹是師傅十個弟子里最讓他老人家開懷的,師傅臨走前,特意囑咐我們幾個當師兄的要好好照顧她?!?p>  說到這,他停頓了一下,瞥了一眼某個人:“長季,她和五師弟的事,他們自己會解決,都不是小孩子了,多少年過去了,怎么還為這事吵吵鬧鬧?!?p>  被大師兄撇了一眼的長季低下了頭:“是,掌門?!?p>  這位師兄未登掌門之位時,臉上還是有笑容這種情緒存在的,可自從兩百年前登上掌門之位后,仿佛變了一個人一般,性子越來越冷,氣勢也越來越驚人。

  “說了不要叫我掌門,”聽到這個稱呼他皺了皺眉,“叫師兄即可。”

  “可……”

  “老六,都說了讓你叫師兄,”扇扇子的男人撞了撞長季,“師兄多好聽,對吧,師兄?”

  見老六一臉猶豫之色,老四拼命朝他擠眉弄眼他都看不見,這個冷面掌門心里嘆了一口氣。

  或許,那件事的影響,并沒有過去。

  …

  “最近他們可有舉動?”

  見即將把天聊死,他轉(zhuǎn)移了話題。

  “師兄,”頭發(fā)花白的中年男人一直在沉默,聽到這話忍不住開口了,“他們想設(shè)計引誘五師兄的大弟子慕風(fēng)出去,幸好被他們師徒倆識破計劃,安全回來了。

  為了引慕風(fēng)出去,他們與外面的妖魔勾結(jié),里應(yīng)外合,不僅害死了好幾名弟子,還害了十幾個無辜的凡人?!?p>  中年男人跟掌門訴說了一遍來龍去脈。

  “他們還是選擇對同門下手了?!?p>  “師兄,我看他們已經(jīng)沒救了!”

  “今天能對同門下手,明天怕是就能對我們下手。”

  “師兄,盡早做決定吧。”

  三人的聲音回蕩在他耳邊。

  “知道了,這件事我會解決,”他閉上眼遮住冷漠的眼神,“不必你們插手了,眼下,先關(guān)注這場比試?!?p>  “師兄?”

  長季有些摸不著頭腦,好好的怎么說著比試了?

  “師兄難不成是有看上的弟子?”

  四師弟又搖起了扇子,望著他大師兄的眼神驚奇無比。

  他心里有個大膽的猜測。

  在三人驚訝的眼神里,他緩緩點了點頭。

  不等眾人發(fā)問,他目光一轉(zhuǎn),主動提起。

  “她是誰?”

  順著他目光望去,三人看到一個身披彩練的年輕女子。

  “師兄,這個就是我跟你說的九師妹新收的弟子?!?p>  “紅袖招?”

  四師弟聽到自家掌門意味不明的哼了一聲。

  “是,九師妹把師傅賜下的紅袖招給了她?!?p>  “這樣會害死她的?!?p>  “九師妹并不關(guān)心她這個新弟子,就算這個弟子是她的親傳。”

  中年男子嘆了口氣,他排行老七,剛剛離九師妹最近的就是他:“她根本就不是來參加這場大典的,不管是她的新親傳弟子在她眼皮子底下被打的吐血,還是我們宗門發(fā)生任何事,她都沒有一點反應(yīng)。

  師兄,她變了。”

  想起那個一只兔子死了都會哭著埋掉的九師妹,他神色復(fù)雜。

  他的九師妹生性善良,如今卻與大師兄一樣性情大變,大師兄只是越來越冷,心性與以前一樣,可九師妹卻變成一個他們快要不認識的人了。

  …

  …

  …

  風(fēng),如巨斧一般往她劈來。

  身上帶血的她艱難的抬手抵擋,舉起的右臂有一條彩練遮住了她眼前。

  “噔!”

  先是手臂上傳來重擊,然后才是風(fēng)與彩練相撞的聲音響起。

  太快了。

  這風(fēng)太快了。

  如果說楊的風(fēng)如飛刀一般靈動尖銳,這個人的風(fēng)就是厚重的斧。

  一柄巨大的斧。

  它裹挾著龐大的靈力,狠狠朝纓纓劈去。

  “咔——”

  瘦弱的右臂并不能阻擋它的攻勢,它發(fā)出了一聲哀鳴宣告阻攔失敗,而后垂落。

  沒有了右臂的阻擋,巨大的沖擊力將她整個人往后推了數(shù)步,把她擊倒在地。

  “咳咳——”

  被推出去的纓纓仰躺在地,她伸出唯一沒有受傷的左手,輕輕摸了摸胸口。

  那里凹陷下去一塊。

  她咳得更厲害了,不斷有鮮血從她嘴里溢出。

  “纓纓!”

  臺下的蘿莉焦急的喊了一句,她下意識的握住了手里的木劍。

  “橋妹,準備好?!?p>  楊皺著眉頭,臉色隱隱有些發(fā)怒,轉(zhuǎn)頭對透明橋囑咐了一句。

  “早有準備?!?p>  她對楊亮了亮手里淡藍色的光芒。

  利維坦扒在石臺邊緣,情緒激動:“可惡,她有病嗎?喂,那個女人!下臺你別走!”

  很快他就被秩序弟子請了下去。

  “別碰我!我又沒上臺上喊!還不許人放狠話了?!”

  …

  …

  “抱歉,這位師妹?!?p>  一個少女輕輕從石臺另一邊躍過來,她將纓纓扶起,臉帶歉意。

  “謝……”

  “你,也不過如此嘛,真垃圾?!?p>  略帶俏皮的聲音打斷了她的道謝。

  第二個字卡在嗓子眼里。

  “你!”

  纓纓瞪大了雙眼。

  那女子在她耳邊低語一句后,臉上歉意不變,聲音恢復(fù)正常,眼神甚至有些悔意:“是我不該出手太重,這一場,我認輸吧?!?p>  我、認、輸、吧。

  她語氣十分真摯,纓纓卻感受到了深深地嘲諷。

  草,你大爺,誰需要你讓了!技不如人,老子無話可說,還當我輸不起呢!

  “我不需要!”

  不知哪來的力氣,她一把推開了這個表里不一的女人。

  “呵呵,”被纓纓推開她也不生氣,依舊是笑著,“我還以為,慕風(fēng)喜歡的女人能有多厲害,原來也就一般貨色?!?p>  “啪!”

  她捉住纓纓揚起的手,聲音中帶了絲痛心:“師妹,我好心安慰于你,你為何如此不講理?”

  眼睜睜看著這個女人兩面三刀刀刀逼人人不可貌相相視而笑,這一刻,纓纓終于悟了。

  這是該死的歷史遺留問題?。。?p>  狗女人,你給我等著瞧!

  打斗在這比試中很常見,可爭吵什么的就比較少見了。

  眼見眾人都圍攏過來,纓纓剛瞪了一眼這個惡毒的女人,正要放幾句狠話跑路時,身上卻被一道柔和的靈力包裹。

  “楊!蘿莉!橋妹!”

  她感動的看著幾人。

  “別說話,小心牽動傷勢?!?p>  橋妹雙手捏訣,源源不斷的水系靈力輸入到纓纓身體里。

  經(jīng)她一提醒,纓纓才感覺到身體的劇痛,她痛呼一聲,往后躺倒。

  蘿莉趕緊接住了無力的纓纓。

  …

  …

  “站住。”

  原本已經(jīng)轉(zhuǎn)身的女人停下了自己的腳步:“有事?”

  “沒事,”楊搖了搖頭,“就是看你不順眼?!?p>  “給她出頭?”

  她不再掩飾,傲慢的看了一眼纓纓:“這樣一個廢物?!?p>  “在我面前說這種話,你會付出代價的?!?p>  楊背在身后的右手手指微微一動,一柄靈力凝結(jié)的飛刀突然出現(xiàn)在她頸間,然后消失不見。

  刀刃劃破了她的皮膚,也劃破了她的冷靜。

  圍觀的眾人嘩然。

  “是不是輸不起?”

  “就是就是!”

  “怎么還打起來了?”

  “執(zhí)法堂的人呢?”

  “快拍下來,快拍下來!”

  …

  “這里是宗門,你傷不了我,也不敢?!?p>  殺氣十足的飛刀讓她恐懼了。

  她盡力想保持平靜,可顫抖的聲線出賣了她。

  就這,沒幾斤幾兩就敢出來賣弄?

  楊冷笑:“我只想告訴你,嘴巴放干凈點。否則哪天怎么死了都不知道?!?p>  第一次有同伴在他面前被打成重傷,纓纓身在臺上可能不知道,他在臺下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這個女人明明可以很快讓纓纓出局,可她偏偏不,偏要跟貓玩耗子一樣,給纓纓贏的光芒又讓壞心眼的讓它熄滅。

  “哈哈哈,你又算什么?”

  “我確實不算你的什么,但我算他們的老大,他們被欺負了,打不過,自然有我來講道理?!?p>  …

  兩人針鋒相對時,透明橋走了過來,她和蘿莉扶著暈倒的纓纓。

  “楊叔,別跟她廢話了,纓纓要緊?!?p>  蘿莉盯著這個女人,黑色的瞳孔中跳躍著雷電:“如果她要是有事,我必殺你?!?p>  蘿莉的發(fā)言亦如她的劍,冷冽中帶著狂暴。

  橋妹一言不發(fā),眼神透露出厭惡。

  她不擅長吵架,但不代表她不會生氣,不會記仇。

  “走吧,楊?!?p>  面對這個臉色難堪的女人,她輕輕開口:“這個仇,我們一定會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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