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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心魔我做主

第十八章 鄭氏亡靈

你的心魔我做主 桃燃辰醉 2063 2021-04-22 12:15:44

  寇智戴道:“龍巡捕!你可有其他人證?”

  龍墨寒道:“請大人傳喚賭徒張大晃、鐘世杰、周德芳,此三人當(dāng)時也都在場?!?p>  寇智戴點頭:“將湯麻子等人帶下去,傳張大晃、鐘世杰、周德芳?!?p>  不一會兒衙役將幾人帶到,寇智戴一一傳喚,個個單獨詢問,結(jié)果果如龍墨寒所言,當(dāng)時鄭老三索要十貫高價不成,便將破房作價一貫賣給了龍墨寒。

  寇智戴再將鄭老三等人傳上來對質(zhì),鄭老三死不承認(rèn),湯麻子等人畏罪,紛紛松了口,開始含糊其辭,不再似此前那般言之鑿鑿了。

  龍墨寒道:“寇大人!那一壇子黃金,小吏也帶來了,就裹在這個包裹之中。鄭老三說此壇乃他親手埋下。我請問你,你將此壇埋于何處?是房屋的山墻之內(nèi),還是院內(nèi)的矮墻之內(nèi)?抑或是埋于灶臺邊的土墻之內(nèi)?

  你當(dāng)時藏金用的是多大的壇子?壇子里裝的是散碎金塊,還是金葉子?又或者是金錠?若是金錠,金錠都是幾兩重的?是五十兩的大元寶,還是十兩的小元寶?”

  鄭老三對此只是道聽途說而已,怎么可能知曉個中詳情?一時瞠目結(jié)舌起來,只道:“時間過了那么久,我怎么記得清楚?我只記得自己曾在此院埋下一壇金子。

  房子是我的,院子是我的,東西自然也是我埋下的,這是絕對假不了的?!?p>  寇智戴道:“爾等若是沒有其它證據(jù),本官就要宣判了?!?p>  龍墨寒與鄭老三皆點頭稱是。

  寇智戴肅容道:“鄭翰林五百文賣妻文書,行文嚴(yán)謹(jǐn)詳實,簽押清楚,涉案各方均承認(rèn)不諱。本官判鄭翰林與柳鶯兒和離,柳鶯兒從此將為龍墨寒之家仆。爾等可服?”

  龍墨寒與鄭老三皆點頭稱服。

  寇智戴繼續(xù)道:“鄭翰林賣兒文書,行文嚴(yán)謹(jǐn)詳實,扣押清楚,涉案各方均承認(rèn)不諱。本官判鄭大虎,鄭二虎兩小兒賣身契成立,鄭大虎、鄭二虎從此皆為龍墨寒之家仆。爾等可服?”

  龍墨寒與鄭老三皆點頭稱服。

  寇智戴復(fù)道:“鄭翰林!你游手好閑,不事生產(chǎn),又嗜賭如命,將百萬家業(yè)揮霍一空。父母病重之時,不能盡孝床前,一味的流連賭場勾欄。

  家業(yè)敗盡之后,就四處舉債,直至典妻賣女,汝上個月才剛剛賣掉十三歲的女兒鄭靈霜。你多次揚言要賣掉那兩間搖搖欲墜的破瓦房,可惜無人肯要。

  汝妻柳鶯兒,任勞任怨的侍奉公婆;你敗光家業(yè)之后,依然委身與你,對你不離不棄。家中無米下鍋,汝妻則采野菜摘野果,含辛茹苦的為你養(yǎng)育兒女,自己卻餓的瘦骨嶙峋,面黃肌瘦。

  你非但不念賢妻恩情,竟然還潑污她不守婦道,貪昧金錢,你的良心都讓狗吃了嗎?

  如今,龍墨寒大發(fā)善心,斥資十五貫收養(yǎng)了你的妻兒,又用一貫錢買了你的瓦房。修繕房屋所得一壇黃金,實乃天賜也。

  本官判:瓦房與黃金皆為龍墨寒所有。爾等可服?”

  嘩嘩嘩~~~

  圍觀的百姓紛紛鼓掌叫好,口中稱頌寇青天。

  淚流滿面的柳鶯兒跪在地上磕頭不已,她的頭頂隨之升起數(shù)顆芝麻粒大小的英魄,龍墨寒坦然收了這些英魄,看著胃竅內(nèi)已經(jīng)凝聚到豌豆大小的英魄,心中卻升不起太多歡喜。

  在房契上按了手押,一臉灰敗的鄭老三,就像一只泄了氣的皮球,癱坐在地上,他狠狠的瞪了龍墨寒一眼,然后撲棱一下跳了起來。

  一邊往外走一邊嘟囔著:“哼!官官相護(hù),我鄭老三也不是那么好欺負(fù)的,咱們走著瞧。”

  寇智戴判完了案,威喝一聲:“退堂!”

  眾目睽睽之下,龍墨寒將那一壇金子存進(jìn)了錢莊,將壇中金錠取凈之后,卻在壇底的蠟層中發(fā)現(xiàn)了一封錦書,龍墨寒隨手將錦書揣在懷中,隨后將柳鶯兒和兩個孩子送回了家。

  回到巡捕司點了一個卯,龍墨寒再一次走上街頭,只要見到面帶愁容的,他就上前問問:可有難處,是否需要幫助。

  “嗯~~~嗚~~~”

  耳邊突然傳來一陣悲悲切切的哭聲,龍墨寒循聲望去,只見旁邊不遠(yuǎn)處的路邊,一位雍容的老婦人,穿著一身華貴的綾羅,看上去是個富貴人家的老太太。

  白發(fā)蒼蒼的老婦,孤零零的獨自一個人站在街邊,身邊也沒帶個家人仆從,她懷里抱著一根拐杖,一邊往賭場里張望,一邊嗚咽著擦眼淚。

  龍墨寒一看,替百姓排憂解難的機(jī)會來了,隨即面滿春風(fēng)的朝老婦走去。

  不遠(yuǎn)處,幾個賭徒一邊大吵大嚷,一邊大步流星的直奔賭場而來,幾人似乎完全沒有主意到站在那哭泣的老婦,不管不顧的橫沖直撞。

  龍墨寒趕緊出聲:“唉唉唉!你們幾個主意著點兒,這還一個大活人呢?”

  那幾個賭徒聞言朝龍墨寒看來,見是一個巡捕郎,便忍著沒有發(fā)作,只是客氣的問:“郎校有事?”

  說話間,那幾個賭徒竟然從老婦人的身影之中撞穿了過去。

  龍墨寒這才恍然,原來那老婦并非是一個人,而是一縷未散的精魂。

  賭徒們呼呼啦啦的進(jìn)了賭場,那老婦人擦了擦眼淚,轉(zhuǎn)頭對一臉愕然的龍墨寒問道:“年輕人!你能看見老身?”

  龍墨寒硬著頭皮走了過去,很禮貌的鞠了一躬道:“晚輩見過老人家!剛才我聽您哭的甚是傷心,不知您老人家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晚輩不才,愿意為您老人家排憂解難?!?p>  老婦聞言嘆了口氣:“唉!難吶!”

  龍墨寒試探著問:“老人家!晚輩看您望著賭場痛哭,可是您的什么親人在這賭場中嗎?”

  老婦人眼圈一紅,抬手擦拭了一下渾濁的老眼,這才道:“郎校看上去頗為面生,你是哪家的后生啊?”

  龍墨寒道:“晚輩姓龍,并非孝塘本地人士?!?p>  老婦人點了點頭:“哦!那就不怪了。在這孝塘,鮮有不認(rèn)識老身之人。老身鄭林氏,我家原是本地首富,奈何出了一個敗家的兒……

  是老身無德,教子無方,老身愧對鄭家的列祖列宗……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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