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賽車俱樂部位于江城城郊,徐牧南到比賽現(xiàn)場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黑壓壓的山頭圍滿了過來觀賽的人群,看來即便下著雨的天似乎也阻擋不了大家對八卦的熱情。
今日這場比賽,主要是個人恩怨賽!
“阿牧,這天氣你要多注意!”蘇騰撐著傘來到徐牧南車旁敲了敲車窗。
徐牧南抿唇:“你去終點等著便是!”
蘇騰哪能不清楚徐牧南的性格?一邊走一邊向著旁邊一排亮著燈的車做著手勢,然后他自己也鉆進了其中一輛轎車里,不一會兒,成排的車隊便率先向著山頂駛去了!
現(xiàn)場依舊人頭攢動,大多都是在議論今日這場比賽輸贏的問題。
“牧哥對藍天,我靠,藍天不是專業(yè)賽車手嗎?”
“羅二這家伙也忒不要臉了,當初說好是他跟牧哥對決,他卻請專業(yè)賽車手比賽,這不就是作弊嗎?”
“就是,太不要臉了,不過我看牧哥這次懸了,今天這天氣本就不好,還要對上這么一個專業(yè)賽車手!”
“這可不說,你沒看羅二在車上耀武揚威嗎?藍天哪能正常發(fā)揮?”
“就是就是……”
……
此刻,被眾人唾棄的羅二正滿臉嘚瑟。
“徐少,奉勸你還是保命要緊啊,這種天氣,也只有我們藍天哥這樣的賽車手能應對,你這種不入流的玩家,還是回家洗洗睡吧!”
與徐牧南的車并列在起跑線的還有另外一輛改裝車,此刻,車內(nèi)副駕駛上的羅二搖下車窗,一邊向著徐牧南說著嘲諷的話一邊拍同一輛車上駕駛座上的人肩膀,“藍天哥,你說是不是?”
“別碰我!”被拍的藍天滿臉不耐煩,再看旁邊車上那張冷冽的側臉,心中慚愧!
隨著哨聲響起,兩輛車分別像離弦的箭一樣駛了出去,留下的,只有兩團雨中漸散的霧氣和那引擎的轟鳴聲!
不遠處天邊寒光乍現(xiàn),雷鳴伴隨著轟鳴聲一路飛駛……
同一時間,相距俱樂部三十公里的市區(qū)內(nèi)已經(jīng)噼里啪啦下起了豆大的雨滴。
江大附屬醫(yī)院住院部VIP病房,室內(nèi)靠墻的位置清一色站了一排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
“啪——”
林可頌被打地臉一歪,不過瞬間,白皙的小臉便凸起了五指山。
林銳高高舉起的手橫在半空中,五十來歲保養(yǎng)極好的他看起來不過四十歲的模樣,若不是此刻被林可頌氣的面容扭曲,或許說他三十歲也有人會相信的。
“林可頌,你就想要氣死你爸我才肯罷休是不是?你到底給不給可意道歉?”
凌厲的吼聲震地旁邊一排人不約而同縮了縮肩膀。
“我為什么要道歉?”林可頌用舌尖頂了頂下巴,似笑非笑。
“你——”林銳氣地再次揚起了手。
對面,林可頌也沒躲,漆黑如同夜明珠般的瞳仁就這么冷漠又倔強地看著他……
這個世界上,敢這么跟林銳對視的人或許只有林可頌了。
舉起的右手憤憤放下,林銳臉上滿滿是挫?。骸拔以趺淳蜕四氵@樣的玩意?”
“我還想問您為什么要生我出來呢?征求我同意了嗎?”林可頌還真順著他的話開起了玩笑。
“可頌,別鬧,別亂說話惹你爸生氣了!”一旁,暗暗凝眉揪心觀察的管家張伯總算找著了機會上前說解了,一邊說還一邊不動聲色將林可頌護在了身后。
張伯是林可頌的母親出嫁時從娘家?guī)н^來的管家,林可頌算是在他的眼皮底下長大的,明明他的年紀比林銳還要大上十幾歲,可是,態(tài)度卻很謙卑:“林總,可頌她還小,您就別跟她一般見識了!”
“她還?。克呀?jīng)十九,再過幾個月就二十了,成年人就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林銳對林可頌頗頭疼,在他一帆風順的一生里,除了妻兒離世,就屬林可頌最會給他找事了。
偏偏,算命的卻說,這個女兒是他的福報,如今,他橫看豎看也沒看出‘?!瘡暮蝸??她不把他氣到心肌梗塞就菩薩保佑阿彌陀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