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填滿胸腔的林可頌是一點也沒有同情,甚至抵著馬彪腦殼的槍更用力了,嘶吼著:“他們都在哪?”
馬彪臉色煞白,十年前他就覺得這個女孩狠起來不要命,卻不想十年過去她還能找到自己,也算自己倒霉了,閉眼:“你殺了我吧!”
“你以為我不敢?”林可頌紅了眼,并將一段錄音播放給馬彪聽。
[爸爸,謝謝你讓叔叔帶我們來旅游,這里真的好美啊,我跟妹妹拍了好多照片,奶奶跟媽媽都說要是你在就好了,爸爸,你什么時候來跟我們匯合???]
“你把他們藏哪去了?”剛剛還閉著眼準備等死的馬彪倏地睜眼,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林可頌臉色鄙夷:“可笑,你以為你死了事情就解決了?”
馬彪全身因為緊張和憤怒止不住顫抖著:“冤有頭債有主,是我對不起你,我愿意以命相抵,求你別傷害他們!”
“你以為你的命很重要?”林可頌嗤笑,“殺了你我還嫌手臟,你自己好好掂量,到底是什么重要?”
“你等等,我說我說!”馬彪到底是道上混的,一邊輕車熟路故作求饒吊著林可頌,另一邊卻趁她不注意探手準備從沙發(fā)邊緣將事先藏好的手槍拿出來,然而,他這邊右手剛摸到手槍邊緣,耳側就嘭地一聲響起,倏地,他右手的手背就已經血肉模糊一片。
林可頌手里握著剛剛打出一枚子彈的手槍,這槍果然如同商販所說的消音!
“啊——”
馬彪因劇烈疼痛而面容扭曲抱著中彈的手在地上蜷縮一團。
“說不說?”林可頌附身,這會兒,還冒著熱氣的槍口已經對準了馬彪的腦門。
馬彪的恐懼達到了頂點,牙齒止不住在發(fā)顫,在這個少女身上,他看到了濃烈的報復欲望:“沒有用的,憑你一己之力根本不是那些人的對手,你就算殺了我,你也不可能殺得了興哥,你不過就是送死!”
林可頌像是聽了笑話一般:“誰死誰活還不一定呢!”
說完,挑眉看向地上蜷縮一團的馬彪:“你但凡有種也不會混成這樣這個熊樣,怎么,幫著仇人做事你還點頭哈腰恨不得以命示忠了?你媳婦被人欺負的時候你在哪?你連自己的妻子兒女都保護不了,算什么男人?馬彪,要是我是你,絕不可能活地這么窩囊,絕不!”
林可頌字字誅心,馬彪被刺激地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最后實在沒忍住沖著林可頌咆哮起來:“是,我不是男人,我該死,我恨不得殺了他,可我沒用,我殺不了他,我這輩子也不可能殺得了他!”
“我可以!”林可頌附身,湊近馬彪耳旁,“你只需要告訴我他在哪,我?guī)湍銡⒘怂 ?p> 馬彪猩紅著眸,成功被煽動了:“真的?你真能幫我殺了他?”
“當然!”林可頌抿唇,“并且,我絕不會讓他死地痛快,我要讓他一點一點,承受千刀萬剮的滋味……”
馬彪眸底成功迸射出報復的光芒,也顧不上此刻手上鉆心的痛了:“行,我告訴你,我全告訴你,只要你殺了他,我全說,我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