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琴酒的追殺
坐上去比量了幾下姿勢后，富江偏頭向后問道：“怎么啟動？”
“啊？嗯…”沼淵拿手指了指，下意識的說道：“你右手那里是控制油門的，右腳那里往下踩的同時擰動油門，然后左手抓緊離合器，左腳往下踩…..”
說著說著，他的眼神茫然了，表情僵硬了，聲音越來越小。
“你不會開摩托車？？？”他發(fā)出了震耳欲聾的咆哮聲。
“很吵啊…左腳往下踩，是這個東西吧？”摩托車嗖的一下竄了出去，“現(xiàn)在我會了?！?p> “啊啊啊啊啊前面是墻，墻！??！”沼淵狂吼著，兩眼險些飆出淚。
“我看到了?！备唤晒D(zhuǎn)彎，沖向門口，同時不斷擰動油門。
“慢點！慢點！”沼淵雙臂緊緊地勒著富江的腰，感覺自己隨時可能被甩出去。
“怎么慢？我不會。”速度越來越快，富江每次開口風(fēng)都會往嘴里灌。
“那你會什么！”沼淵吼了那么大聲。
“我會轉(zhuǎn)彎。”
“啊啊啊我死定了！”
……
五分鐘前，黑色的保時捷-356A開到了實驗基地門口。
戴著半高禮帽的銀發(fā)男人下車后，點燃了嘴里叼著的香煙，倚靠在車門旁。
呼喊聲從正門傳來，幾個好運避開了保安的實驗體興高采烈的沖了出去。
眼中，滿是對自由的歡喜，他們想念他們或是流浪，或是貧困，或是僅有家人相伴的生活了。
“云子，爸爸一定會回到你身邊的，爸爸答應(yīng)過今年女兒節(jié)給你買娃娃的…”
男人的表情既興奮，又惶恐，非常的復(fù)雜，然后，他的表情凝固了。
棒棒棒棒，隨著四聲毫不停頓的槍響，實驗體們的腦袋濺出血花倒在了地上。
吐出一口煙氣，琴酒按出了伏特加的號碼。
嘟…嘟…您好，您撥打的…
琴酒掛斷電話，將手機收起。
嗚嗡嗡嗡——呲呲，隨著發(fā)動機的吼叫聲和剎車聲，一輛美式肌肉車停在了保時捷旁的兩米處。
啪，車門打開，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黑衣男人下車，走到了琴酒身旁。
“你也來了，龍舌蘭?！鼻倬谱炖锏鹬鵁熣f道。
“對呀，伏特加發(fā)了那么多次求援信息，我手機都刷屏哩?！币豢陉P(guān)西腔的壯漢回道，“這里是發(fā)生了啥子事？”
“.…..”想象了一下伏特加驚恐不安的樣子，琴酒將香煙按在便攜煙灰缸內(nèi)，“你來得正好，替我看著別讓實驗體逃出去，我去找伏特加，他電話打不通?！?p> “啥？打不通？他那么大塊頭居然還叫人給放倒咧？”龍舌蘭嗤笑。
這時，琴酒已經(jīng)大步走入了實驗室，根據(jù)伏特加手機里的發(fā)信器，他能判斷伏特加正在實驗基地的A2區(qū)域。
幾分鐘后，嘟嘟嘟的發(fā)動機聲和慘叫聲飄過，一輛摩托車嗖的一聲閃了過去。
“啥呀？那是實驗體呀？”龍舌蘭按了按帽子，“琴酒也能叫人給放倒咧？”
龍舌蘭在些許的不安中等了幾分鐘，一輛車玻璃被砸碎的四輪汽車從停車場那邊駛來。
“雪莉的哈雷剛剛是不是從這里經(jīng)過？”車子內(nèi)傳來了琴酒的詢問聲。
“對呀，嗖的一下子，可快哩?！饼埳嗵m指了指方向。
“那就沒錯了。”琴酒表情陰沉的下車，走到龍舌蘭的肌肉車旁，“你的車借我?！?p> “行唄，但你咋不開自己車呀？”龍舌蘭退開幾步讓出了位置。
“你的車馬力更足（我不想刮花）?！鼻倬谱谲?yán)?，擰動了鑰匙。
龍舌蘭滿意點頭，“對呀！真男人就得開這車，你那保時捷，不得行?！?p> 肌肉車的發(fā)動機轟鳴了起來，龍舌蘭喊了一句，“小心點別刮花哩，我可就這一輛寶貝。”
嗚嗡嗡嗡，肌肉車瞬間提速前駛，根據(jù)哈雷上的發(fā)信器，琴酒鎖定位置追了上去。
……
“你不會開車為什么不讓我來開！”沼淵緊抱富江的腰部，腦袋頂在富江的背闊肌處，閉眼大吼道。
“那如果有人追上來，朝我們射擊，坐在后面的我不就死定了？”富江實話實說。
他的口鼻被提起的衣領(lǐng)遮住，擋住了面容。
他要防止在成功逃脫后，因為飆車，撞人，槍戰(zhàn)，在人行道上行駛等可能會出現(xiàn)的罪行而入獄。
“...就這？就因為這？”沼淵瞪大眼睛，“我那么信任你，那么——信任！”
他揮舞雙臂畫了個大圓，險些被甩出出去，連忙摁住富江的肩膀。
“謝謝你的信任?！?p> 幸好現(xiàn)在是半夜，馬路上基本沒有車輛駛過，不然以富江這連技能欄里都沒顯示的車技大概會瞬間翻車。
“我不要你謝謝我！我要下車！我們成功逃脫了，才不要死于車禍！”
沼淵己一郎緊盯不斷向后駛過的路面，準(zhǔn)備等車一減速，他就跳下去。
“告訴我怎么減速?！?p> “收油門，先別捏離合，等我叫你踩剎車，你再踩?！?p> 見富江無意飆車，沼淵緊懸的一顆心放了下去。
在他的指揮下，哈雷的速度一點點降了下去，很快就停止了。
“你要去哪？”富江扭頭看著沼淵。
“大概…”沼淵捂著額頭，“是回我小時候居住的森林吧，我好想回去看看。”
“嗯，那就在這分別吧?！备唤钗艘豢跉?，感受冰冷的夜風(fēng)鉆入鼻腔。
嗚嗡嗡嗡——呲呲呲
一輛肌肉車從彎道漂移摩擦出火花，然后直直的撞向了二人。
富江瞳孔一縮，立馬重新捏住離合，一腳踩了下去。
這時驚恐的沼淵才大喊道：“開車！那是他們的人！”
哈雷的速度越來越快，很快就超出了一百四十碼，但后方的肌肉車卻越來越近。
一口煙氣從嘴里噴出，琴酒右手松開換擋桿，搭在方向盤上，左手則是伸入風(fēng)衣內(nèi)，取出了博萊塔92F。
啪嘩，左側(cè)車窗被槍托撞碎，琴酒將左手伸出窗外，瞄準(zhǔn)了輪胎。
“加速！加速！”沼淵轉(zhuǎn)頭看向后方，面色劇變，“不對！轉(zhuǎn)向，躲開！”
棒，呲呲呲，哈雷的輪胎和地面擦出火花將子彈射在地面擦出的火星掩蓋，摩托車突然變向，直直的穿過人行道，駛向步行街。
“嘖?！鼻倬剖栈厥謽專沂謸Q擋，方向盤往左猛地一打。
人行道口的一排警示樁全都被撞飛，車頭癟了一層的肌肉車大搖大擺的進入步行街發(fā)出轟鳴。
“警察呢?。恳膊还芄?？”本以為安全的沼淵還沒來得及松下一口氣就撕心裂肺的大叫。
“他一點都不在乎他的車么？”富江眉頭微皺，偏頭向后看去。
車?yán)镒牟⒎悄吧慕M織成員，而是琴酒。
“好吧，那不是他的車?！?p> “你的關(guān)注點在哪里！？看路啊，看路！前面是超市！”
在步行街的最前方，有一家背部靠著另一側(cè)馬路旁人行道的超市。
“把槍給我?！备唤沂炙砷_油門，從沼淵手中接過伏特加的槍，連續(xù)向前方射擊。
超市卷簾門后的玻璃被子彈射穿，布滿裂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