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微妙的家庭關系
這一家人的氣氛,微妙又奇怪。
司空戰(zhàn)感覺跟他們在一起都無比的壓抑。
一條名人的話,讓宮崎黑俊覺得莫名其妙。
他這里有什么值得一條名人稀罕的?
但聽到兒子說起今天是他十四歲生日,宮崎黑俊就羞愧無比,應道:“可以,你想拿就拿吧。”
一條名人隨即殘忍的笑說道:“那么的話,這個招財靈貓就歸我了,又有了新的玩具呢。”
宮崎黑俊一聽,竟然不是道場的東西,而是道場中的祥瑞妖怪?
自從前天司空戰(zhàn)跟他說起過,他的道場有了報恩的妖怪后,宮崎黑俊也想起來了。
他市場在足立區(qū)周邊散步,在河橋邊經(jīng)常碰到一些流浪貓,他出于好心,就會救治和投喂那些受傷流浪貓。
他覺得應該是自己一個小小的善舉,意外收獲了妖怪的幫助。
但是,靈貓并不是他的所有物啊。
他急忙道:“住手,那個不是……”
“已經(jīng)~太遲了哦,父親。”一條名人冷冽的揚起嘴角,目空一切的態(tài)度,讓他在這個家中能肆意妄為。
他抬手一揮,八張兩指寬的飛紙甩出,靈力法術之下,變成了半透明的飛鳥。
它們纏繞著道場的某個角落飛旋。
那是靈貓的位置。
其他人沒有見鬼能力看不見,但是作為陰陽師的司空戰(zhàn)很清楚這家伙是要抓住這能招財?shù)撵`貓。
像這種有靈性的妖怪,一般喜好自由,想要將其征服,要靠心去打動,而不是暴力抓獲。
如果長時間禁錮這類妖怪,那么它們就有惡念化的可能,最終反而被陰陽師肅清。
“喵~!”
沒有養(yǎng)貓的道場,突然傳來一聲凄慘的貓叫聲。
妖怪現(xiàn)形之后,招財靈貓是一頭萌萌的橘貓。
此時,它正被透明的飛鳥纏繞,無法脫身,十分痛苦,爪子不停的撓著一條名人甩出來的飛紙,可是都徒勞無功。
作為日本人都知道,這類祥瑞妖怪,不應該如此粗暴對待。
宮崎黑俊看得無比痛心,道:“住手,名人!”
他痛心的不僅僅是這妖怪。
一條名人一歪頭:“怎么了?父親?你剛才不是要送我的嗎?你不會是想反悔吧?誒?真小氣……母親,你也說說父親吧。我的生日,難道連禮物也不給一個嗎?”
淺蔥香菜皺眉道:“不就一頭妖怪,有什么稀罕的?”
“……”宮崎黑俊握緊拳頭,卻又變得無可奈何。
“喵~!”橘貓奮力的反抗,但是飛紙所化的透明鳥兒是具有陰陽法術的,纏繞起身就形成了一個牢籠,它是逃不掉的。
司空戰(zhàn)看得出來,這一條名人的陰陽術熟練程度以及威力,比蘆屋飛鳥還要好得多。
大家都很清楚,陰陽師的強大,一般遇到陰陽師,都比較有敬畏之色。
而無法干預陰陽術的情況下,除了干瞪眼,就剩下拍照了。
司空戰(zhàn)可以預見,以這個一條名人的個性,這有祥瑞之氣的妖怪落入一條名人手中,下場肯定不會好。
他還有左手可用。
他看了看在道場中間,掛著一些宮崎黑俊年輕時領取過的劍道大賽獎項,下方的刀架還放著一把太刀。
他左手拔出太刀,鏘的一聲。
在所有人都驚訝的時候,司空戰(zhàn)已經(jīng)揮舞太刀出手了。
“空之呼吸·回轉?!?p> 一個轉身回旋,物理的刀鋒破開了飛紙,束縛靈貓的法術失效了。
這種陰陽術的符紙,對妖怪有用,但對于一般人用物理攻擊應對,也無可奈何。
“喵~!”招財靈貓一聲嘶鳴,立刻破窗而出,逃之夭夭。
“你這家伙!”一條名人勃然大怒。
他本想是跟司空戰(zhàn)慢慢玩,剛才二人握手交鋒,他完全占據(jù)上風,料想司空戰(zhàn)內心已經(jīng)開始擔驚受怕,陷入恐懼之中。
沒想到司空戰(zhàn)非但沒害怕,反而再一次站在他面前。
司空戰(zhàn)左手橫刀舉起,穩(wěn)扎馬步,一副隨時要應戰(zhàn)的姿態(tài),同時內心緊張極了。
他嚴詞呵斥道:“一條名人,你已經(jīng)違反了陰陽寮頒發(fā)的陰陽師公序良俗第三條、第四條,滋擾一般人,用惡意手段攻擊善良妖怪。”
“同時你違背了東京斬妖司的地方安全管理條例,第八條,在試圖引發(fā)妖怪和人類之間的斗爭。如果你繼續(xù)肆意妄為,東京斬妖司有條件對你進行拘捕?!?p> 其實,陰陽寮頒布的公序良俗,還有道理可循,目的是維持穩(wěn)定。
但東京斬妖司的調理,單純?yōu)榱俗寯匮镜母蓡T,能輕松的利用法律凌駕于陰陽師之上。
一般人是不會去了解這些律法的。
但司空戰(zhàn)不一樣,他擁有五更信一郎的一部分記憶。
他承認,他有賭的成分。
看著拼了命姿態(tài)的司空戰(zhàn),淺蔥麻衣被驚嚇到了。
她不理解,為什么司空戰(zhàn)要做到這一步?
他為什么要進一步激怒一條名人,這對他并無任何好處。
剛才司空戰(zhàn)的右手被一條名人握得變形,她也看到了,在司空戰(zhàn)替換左手握刀,她篤定了,司空戰(zhàn)受傷了。
淺蔥麻衣對這個弟弟,內心是很恐懼和害怕的。
同為陰陽師的司空戰(zhàn),應該很清楚他的實力才對,為什么,還要繼續(xù)下去?
一條名人備受挑釁,表情越來越惱怒,可饒是他憤怒得握緊了拳頭,臉色依舊那么蒼白。
“你竟敢、你竟敢……威脅我?”一條名人情緒持續(xù)失控暴走,他似乎等不及要立刻毀掉司空戰(zhàn)了。
忽然,宮崎黑俊快步上前,一拳打向司空戰(zhàn),并且巧妙的奪回了自己的太刀。
司空戰(zhàn)被打了一拳,撲倒在木地板上。
宮崎黑俊憤怒的呵斥道:“你在干什么?。磕阒皇莻€陪練!認清楚自己的身份。道場里的一切,我兒子都可以拿。你以后不用再來道場陪練了,拿著今晚的工資滾吧?!?p> 司空戰(zhàn)還不待站起來,就被宮崎黑俊粗暴的大手,丟出門去。
“你這小子沒資格跟我女兒交往,馬上滾吧。”
說完,宮崎黑俊把一疊錢丟在司空戰(zhàn)身上。
他回身之前,頗為歉意的眼神看著被打懵了的司空戰(zhàn),心道:“小子,別怪我。”
嘭,宮崎黑俊隨后就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