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淺蔥麻衣的奢望
天黑風高,花前月下,司空戰(zhàn)跟淺蔥麻衣坦誠的深入交流了一番。
結合多方信息,他也終于知道了宮崎黑俊一家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十年前,沒落的陰陽師家主,一條,在家主一條奉常的帶領下,來到了分家,強行鴆占鵲巢。
當然,這里面本家和分家千絲萬縷的關系,利益交錯,淺蔥麻衣也不甚清楚。
總之淺蔥家失去自主已成事實。
而淺蔥家只有一個女兒,淺蔥香菜。
本來,找了宮崎黑俊入贅為婿,生下一子一女,如此一來淺蔥家香火就后繼有人了。
可是一條家的到來,相當強勢,立刻就要把身為華裔的宮崎黑俊掃地出門,理由是廢物贅婿,掙不了幾個錢。
而離婚的時候,宮崎黑俊本來是要得到兒子的撫養(yǎng)權。
但淺蔥家需要男人繼承家業(yè),淺蔥香菜就強行要了兒子,把淺蔥麻衣像抹布一樣丟給宮崎黑俊。
雖然淺蔥麻衣說的時候一語帶過,但司空戰(zhàn)聽得出來,她提及當初選擇跟誰過的時候,眼神中的恨和內心的劇烈波動。
淺蔥麻衣就是在六歲的時候,被她母親狠心拋棄的。
因為母親選擇了弟弟,一直是她內心的痛。
這就是宮崎黑俊一家人的故事。
司空戰(zhàn)感慨道:“沒有實力,根本保護不了自己的家人?!?p> 他回想宮崎黑俊那恐怖的劍道技藝,讓他這個擁有呼吸之法,以及斬妖司干員記憶的陰陽師都贏不了。
一條家的勢力何其龐大?
尤其宮崎黑俊的兒子被迫跟來本家姓一條。
以及他對父親、姐姐的深深敵意。
這里面又不知道有什么故事。
淺蔥麻衣抒發(fā)了內心積壓依舊的煩惱。
她自嘲道:“很可笑吧。那樣的人,居然還能若無其事的跟我說話。那樣的人,我以前居然還奢望過能跟她回到從前,想想就覺得自己愚蠢。”
“啊,抱歉,說了這么多,都是我一個再說,啊哈哈……”
淺蔥麻衣苦澀的自我批評了一下。
司空戰(zhàn)也不懂如何安慰,道:“沒關系,你想說我隨時可以陪你聽。”
淺蔥麻衣雙手合十,道:“司空君,謝謝你聽我說了這么多,不過還請你在學校里保密呢。那么,很晚了,我也要回去了,晚安?!?p> 司空戰(zhàn)應道:“嗯,我會保密的。”
司空戰(zhàn)感覺,兩人聊了這些話題后,關系也親近了許多。
回到租房,司空戰(zhàn)自言自語道:“雖然不太懂大人的事。但蘆屋飛鳥說過,淺蔥家是被一條家吞并的,我看宮崎大叔估計是被搞了。啊……我管那么多做什么?反正這次委托的任務結束了,不是嗎?”
一夜無話。
隔天起來,司空戰(zhàn)正要去上學。
凜凜子就抱著他的大腿,抓著他的衣衫,死活不給司空戰(zhàn)離開。
她瘋狂撒嬌:“呀噠,凜凜子不要一個人在家,不要工作,嗚嗚……主人,不要丟下凜凜子一個人跑到學校里跟其他狐貍精相親相愛?!?p> “呀~呀噠~”
司空戰(zhàn)用力的扒拉著凜凜子的爪子,道:“你才是貨真價實的狐貍精吧?我那是去學習和交流。你就老實在家發(fā)帖,一個貼可是有9円,不要小看這點錢,工作后的午飯才是最美味的?!?p> 突然,凜凜子憑空消失了。
司空戰(zhàn)腳下一輕,愣道:“凜凜子?你哪里去了?”
‘嘭’的一聲,凜凜子又在一團煙霧中憑空出現(xiàn)。
“嘿嘿,主人,凜凜子在這里喲?!眲C凜子再次現(xiàn)身后,高興的搖晃著尾巴,得意道:“人家上次舔了主人的血厚,學會了新的本領,隱身。嘿嘿,這樣凜凜子跟在主人身邊,也不會帶給主人麻煩啦?!?p> “我的血這么強?”司空戰(zhàn)意外道。
凜凜子抱著司空戰(zhàn)的熊腰,歡快的應道:“嗯嗯,主人的血液是稀有血液,好香,好香一直粘著主人。所以,凜凜子不會打攪主人跟其他狐貍精深入交流,所以主人不要再留下凜凜子了。”
“而且,凜凜子可以幫主人拿著太刀,太刀會跟隨我一起消失的?!?p> “怎么樣,凜凜子很能干吧?”
凜凜子這家伙上了兩天班,似乎真的頂不住了。
凜凜子看司空戰(zhàn)還猶豫,立刻萌弱可憐的瞪著眼眸子,道:“而且,主人最近總是受傷,我跟在主人身邊,也可以給主人療傷。”
他撓撓頭,道:“好吧,聽好了凜凜子。學校里知道我陰陽師身份的人不多。所以你不要貿然現(xiàn)身。雖然不會有什么大麻煩,但引來不不要的關注,或者其他陰陽師想搶奪你就不好了。”
“是~”凜凜子高興的扭著尾巴,終于不用工作了,爽。
司空戰(zhàn)沒有著急上學,他先去銀行取錢,然后再把這個月的債務還上。
宮崎黑俊看見滿滿一袋子的鈔票,感慨道:“陰陽師,這才幾天,真是個掙錢的職業(yè)啊。不過,同時也是個危險的職業(yè)哦。”
司空戰(zhàn)說道:“多謝提醒,但是,我會活下來?!?p> 臨走前,宮崎黑俊還不忘提醒:“不許對我女兒出手。”
“不會。”司空戰(zhàn)不厭其煩的回應。
還了這個月的錢之后,司空戰(zhàn)心情很好,計劃年內把負債還清。
那么他在日本這里生存就壓力大降了。
當然,他還要找尋回家的道路。
還要找尋厲害的陰陽師學習強大的陰陽術,這樣才能有安全保障。
忽然,凜凜子趴在司空戰(zhàn)肩后,道:“主人,那邊有個妖怪,抓回去,讓他工作發(fā)帖?!?p> 司空戰(zhàn)順著小手指方向看去,是一個地縛靈,一個年邁的老太太。
她的身體明顯有些淡淡的,不是實體,有些鬼魂的氣息,但不是邪氣。
如果貿然驚嚇,會瞬間消散,無跡可尋。
此時,那老太太正對著一個拄著拐杖三步的老伯不停的老道:“老頭子,快點下來,我一個人好寂寞啊。千萬不要去歌姬町那邊看姑娘了。否則你下來的時候我,我要生氣了?!?p> 司空戰(zhàn)瞇起眼,道:“呃,我們還是別管別人的事吧。上學,上學?!?p> 司空戰(zhàn)散漫的來到學校,門口也沒什么風紀委員,倒是有個淺蔥太太。
一輛豪華轎車由一個黑西裝打開門,淺蔥香菜身穿一襲翠綠奢華的衣裙,手持一個愛馬仕小包包,踩著白色高跟鞋,站在學校門口,靜等著司空戰(zhàn)。
她率先開口道:“早上好,自由的陰陽師,司空君。”
司空戰(zhàn)一怔,這話意思是調查過他了?
他也不客氣的說道:“早上好,危險發(fā)型的淺蔥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