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中正將從警察署中帶出來的檔案來了出來。
白行簡聽著趙中正的話,低下頭思索著。
并且不經(jīng)意的點了點頭,肯定了趙中正的說法。
‘四爺’將檔案打開看了看,將檔案遞給白行簡:“阿簡,你看一看吧?!?p> 說完看著趙中正說:“中正,你繼續(xù)說。”
趙中正托著下巴轉(zhuǎn)向看著白行簡說道:“白顧問,今天你詢問的那些人中,有些人有些問題?!?p> “哦?”白行簡抬頭看向趙中正輕問,“有什么問題?”
白行簡問完后,繼續(xù)低頭看著檔案,但他的內(nèi)心深處已經(jīng)對趙中正有些忌憚了。
“張小紅,也就是那個保潔員,她應(yīng)該隱瞞了一些東西,或者說,她的話有問題……”趙中正邊說邊看著白行簡。
白行簡此時也無心看檔案了。
……
“我們已經(jīng)暴露了!”
“不可能,這才剛剛過去一天,而且我們做的那么完美,就憑他們?”
“愚蠢!不要把別人都想象成你這樣的蠢貨。今天那個新面孔的很厲害,并且趙中正已經(jīng)開始發(fā)現(xiàn)了一些東西,而你還在這里沾沾自喜?!愚蠢!”
“你……那我們怎么辦?”
“不不不,不是我們,而是你!”
“我?我……”
……
白行簡沉聲道:“我當(dāng)然知道,而且我感覺這件事和日本人有關(guān)系!”
“日本人?!”‘四爺’聽著白行簡的話,出聲說,“果然如此,日本人……”
‘四爺’的話讓他們二人有些迷糊了,‘四爺’應(yīng)該不知道今天他們的談話內(nèi)容?。?p> 趙中正首先問道:“四叔,那個……你怎么那么篤定和日本人有關(guān)系???”
白行簡聽后也說:“對啊,孔爹,我也只是推測而已……”
還未等他說完,‘四爺’從書桌里拿出一份文件袋,然后交給趙中正,示意他打開看看。
白行簡看見后,放下檔案,走過來與趙中正一起看了起來。
二人的臉色逐漸變得越來越陰沉。
趙中正首先忍不住了,罵了一聲,“這些狗東西……”
白行簡也面色陰沉道:“小小的島國倭寇也敢覬覦我泱泱大國,哼!不自量力……”
‘四爺’此刻喝著茶,淡淡的看著他們,但他的眼神閃過一抹厲色。
“這份密件是半個月前,由老白送過來的,那些日本人在蠢蠢欲動,這件事應(yīng)該就是在試探租界的那些外國人。”‘四爺’邊喝著茶邊說著,“租界的人也應(yīng)該看出來了,這些個死赤佬,都是老狐貍,他們還在隔岸觀火,還不知道……哼哼……”
‘四爺’說完之后冷冷的笑著,仿佛在嘲笑著這群鼠目寸光不自量力的家伙。
……
“你們這是什么意思?黃二狗的死和你們有沒有關(guān)系?”
“噢,查里斯,不要激動,這件事和我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
“哼!最好是沒有關(guān)系。你知道的,我馬上就要回國了,我不希望在我最后擔(dān)任的時間里出現(xiàn)任何的差錯?!?p> “呵呵,查里斯,我的老朋友,你還是老了?。‖F(xiàn)在的你可沒有一點敢于挑戰(zhàn)的精神??!”
“哎!老朋友,看在我們認(rèn)識這么久的份上,我只能提醒你一句,不要玩火自焚,這件事和你沒有關(guān)系,但和日本人有關(guān)系。我知道你們要隔岸觀火,想要趁機(jī)干點什么,但是……”
“行了,查里斯,你記住,不要插手這件事了?!?p> “哼!日本人的背后有德國人的影子。朋友!收手吧,中國有句話——亡羊補(bǔ)牢,為時不晚……”
……
“孔爹,我爸那邊……”白行簡看完密件后說,“是不是邊境有什么動靜?”
‘四爺’放下茶杯道:“嗯,老白覺得邊境很有可能會有一場大戰(zhàn),畢竟這世道就是這樣?!?p> 趙中正聽著他們的對話,繼續(xù)看檔案。
孔方生這時進(jìn)來看看‘四爺’說:“爸,有客人來了。”
他的神色明顯有點不對勁。
‘四爺’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對趙中正說:“中正和我一起過來吧。”繼而又對白行簡說:“阿簡今晚就在這里過夜吧?!?p> 說完,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趙中正放下檔案和‘四爺’一起出去了。
白行簡摸著下巴看著走出去的趙中正。
“有點麻煩啊?!卑仔泻唽χ追缴f:“阿生,這位趙隊長和你家很熟?”
孔方生走進(jìn)去,拿起檔案看了起來,聽見白行簡的話,摸了摸頭,又繼續(xù)看向檔案,邊看邊說:“趙哥啊,嗯……來我們家有差不多十年了吧,我爸想認(rèn)趙哥做義子,但是趙哥卻不同意,因為他要姓趙,他說他說他們家唯一的一根獨苗了。所以……嗯……就是這么回事?!?p> “原來如此啊,呵呵……”白行簡一臉壞笑的嘀咕。
……
第二天。
趙中正一大早就來到了警察署,但只看到了孔方生,沒有看見白行簡。
“阿生,吃沒有嘛?一起去吃?”趙中正問道。
“行,趙哥,就去周姨家吃小籠包?!笨追缴畔聳|西就走了
“姨,倆籠小籠包,倆根油條,倆杯豆?jié){?!笨追缴聦χ輧?nèi)的人說道。
“姨,再來一碗鴨血粉絲湯和倆個生煎包?!笨追缴f完之后,屋外又傳來一個聲音。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壁w中正心里想著。
果然,屋外走來一個身影,正是白行簡。
屋內(nèi)的婦人走了出來,看見了白行簡,輕聲道了一句:“阿簡?”
“唉,周姨,好久不見啊,我,阿簡?!卑仔泻唽χ芤陶f道。
“真的是阿簡??!阿生,阿正,你們先坐一下,馬上就好?!敝芤堂畹恼f著。
“姨,我來幫你?!卑仔泻嗊呎f邊走過去幫忙。
趙中正對著孔方生說:“方生,這位白顧問……嗯,很熟?”
孔方生倒了杯水說:“嗯啊,簡哥小時候在這里長大的,之后是因為白伯伯外調(diào),并且和白伯伯鬧了矛盾,一個人去外國留學(xué)了。這附近的‘老人’都認(rèn)識簡哥?!?p> “原來如此啊,怪不得……”趙中正心里暗想道。
“那,他和你家又是什么關(guān)系?”趙中正喝了口水,不經(jīng)意的問道。
“這個啊……我爸媽和簡哥爸媽是朋友,而且簡哥還認(rèn)我爸媽為干爸干媽……”孔方生說著說著臉色有點不好看,“趙哥,你不要認(rèn)為簡哥不好相處啊,這也是有原因的。白嬸嬸,就是簡哥媽媽,在簡哥小時候去世了,當(dāng)時白伯伯因為外調(diào)的事,人在外面,連白嬸嬸最后一面都沒見到,就是因為這件事,簡哥的脾氣開始不好,尤其是對白伯伯。面對陌生人也開始冷漠起來。心里好像有點什么東XZ起來?!?p> “這家伙,原來是這樣?。“ァ壁w中正摸著下巴看著屋內(nèi)干活的白行簡輕嘆著,“一路人啊……”
……
白行簡和他們坐在一起吃飯,哧溜一聲,“還是以前的味道??!真好吃?!彼戎劢z湯吃著生煎包感慨道。
“白顧問,今天是最后一天了,酒店那里……”趙中正邊吃邊聊道。
可還未等他說完,白行簡敲了敲碗,不耐煩的說:“趙隊長,食不言,寢不語,先吃飯起?!?p> “你……我是個粗人,文化不高,只不過你到時候沒有什么東西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壁w中正被他這么一說,氣也上來了,全然忘記了剛才自己的那番感慨。
“案子的手法很簡單,只是這里面的情況不簡單,這件事……背后有一只看不見的黑手在推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