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月夏同月三叔以及月禮、月冬帶著飯食給月老二他們送了過來。
吃過午飯,等到人少的時候,月老二去東街休息,而月夏則是坐鎮(zhèn)藥膳攤。
下午的人流量,非常少,可以說是沒幾個人走動。
直到申正,人流量才多起來,月老二也是在申時過來的。
這人流量一多,大家就各自忙活了起來。
第二天,依然一樣,月夏早早的跟著月老二他們坐牛車到了縣城市場。
來的時間,雖不是很早,但也不算晚,這里剛到,就見賣蝦老板已經(jīng)在等候了。
看見月夏他們過來,賣蝦的老板是快步走過去,道
“老弟,姐兒,我還以為你們會晚點來呢,沒想到,你們居然也這么早?!?p> 這話,是對著月三叔跟月夏說的,至于月老二他們,他不認(rèn)識,除了微笑的點點頭,算是打招呼外,也不知道說什么。
看著賣蝦的老板,月三叔是笑笑
“我們家祖?zhèn)鞯氖撬幧欧?,這既然擺攤了,那自是天氣好就來了?!?p> 露天攤,都是靠天吃飯。
“老板你今天過來,應(yīng)該是說蝦的事吧。”
月三叔回話,
“是的老弟?!辟u蝦的老板應(yīng)了一聲,道“我前天回家跟家人商量一下,他們都覺得可行,如果不是姐兒讓我今天過來,我昨天就過來了?!?p> 聽到這話,月三叔一笑“既如此,那你就先等我一下,我跟我二哥說一聲,然后我們就去東街談?!?p> 合作,自然得正式一點。
“哦哦哦,好?!辟u蝦老板以為,他們前天那樣談過,就差不多,所以話回的有些不知所措。
得了賣蝦老板的回答,月三叔就去跟月老二說了一聲,然后就同月夏領(lǐng)著賣蝦老板去了東街。
一到東街的院子,月三叔就讓大魚哥準(zhǔn)備了筆墨紙硯,他自己則是招呼賣蝦老板坐。
等到大魚哥將筆墨紙硯準(zhǔn)備好,月夏才開始讓月三叔寫契書,而她則是念。
契書的內(nèi)容,跟前天談的差不多,只是月夏在念完,然后看著月三叔的字,她無語了。
因為月三叔的字,除了沒寫錯外,那字就跟初學(xué)者一樣,撫著額。
她嚴(yán)重懷疑,前天跟水掌柜簽名的人,不是自家三叔。
因為前天簽的月有寶三個字,是怎么看都怎么正楷的。
而現(xiàn)在那字是怎么看,怎么丑。
“三叔,咱還是找個證人來寫吧?!?p> 早知道自家三叔的字這么差,她還不如讓自家爹在家把契書寫好呢。
月三叔看著自己的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行,行吧?!?p> 自己從小就不喜歡自家爹的吝嗇,這小小年紀(jì)就出來闖蕩,那字寫不好,不奇怪。
應(yīng)完,月三叔就對大魚哥道“大魚哥,你去隔壁請玉童生過來?!?p> “好叻阿寶?!贝篝~哥應(yīng)聲去叫人了。
很快的,大魚哥就把玉童生請了過來。
玉童生的年紀(jì),已經(jīng)有四十多了,所以他一進(jìn)來,月三叔就喊道
“玉叔,今天麻煩你幫忙寫契書了?!?p> 玉童生擺擺手“不麻煩。”
他一個小小童生,除了能幫著寫個契書,或者家書這些,他就沒什么其他用了。
看著這樣的玉童生,月三叔笑著道
“那玉叔,我們現(xiàn)在開始,我讓夏兒給你念。”
一聽月三叔讓月夏給自己念,玉童生是抬眼看了一眼月夏,然后就有些難以置信的朝月三俗道
“寶爺,你不會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這小女娃,一看就五六歲,讓她念,那不是在逗人玩嗎?
看著玉童生那懷疑月夏的模樣,月三叔是冷了臉道
“玉叔放心,我這夏兒侄女雖小,但卻是窮人家的被孩子早當(dāng)家,所以你把心放肚子里就好?!?p> 見月三叔這么吹噓月夏,玉童生也不管真假,便點點頭。
倒是月夏本人,拿起前面月三叔寫的契書,拿給玉童生看道
“玉爺爺,你不如照著我三叔這個抄寫吧。”
聽到月夏這話,玉童生是喜出望外的。
他活了這么大歲數(shù),自然是遇見不少形形色色的人。
沒想到今天,他居然會遇見月夏這么體貼入微的人。
雖然抄寫跟記寫差不多,都是按別人的意思寫,可價格,卻是不同的,所以他是高高興興的拿起月三叔前面寫的契書。
只是看到那契書的字,玉童生的嘴角抽了抽。
這字,未免也太差了吧。
不過細(xì)想一下,又覺得不奇怪,不然他們也不會叫自己來重寫契書了。
將契書放在桌案上,接著又磨了磨墨,然后就坐下來,抄契書。
很快的,契書抄好,玉童生就把抄好的契書,給月三叔他們看。
月三叔的字雖丑,但識字,也就自然看了一遍。
而月夏呢,則是對玉童生的字,在心里暗嘆一聲‘不愧是這個年紀(jì),還是童生的人。’
這跟自家極品的爹字比起來,那是相差太遠(yuǎn)了。
至于賣蝦的老板,那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養(yǎng)殖戶,所以識字于他來說,那就是字認(rèn)識他,他不認(rèn)識那些字。
不過因為相信月夏他們,也就在契書的簽名處,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他的手印一按,月三叔也跟著按了一個手印,然后這個見證人玉童生按。
契書一簽好,三方各自拿了一份契書做底。
看了看不算晚也不算早的時間,月三叔便對玉童生道
“玉叔,本來我是想跟你喝幾杯的,只是這時間,不是擠擠就行的,因為我還有其他事?!?p> 說著,月三叔將謝錢給了玉童生,道
“玉叔,這是今天請你過來寫契書的銀錢,你收好?!?p> “謝謝寶爺?!庇裢彩强吞椎幕亓艘痪洌缓竽弥x錢,再次說了兩句場面話,就走了。
玉童生一走,月三叔就對賣蝦的老板,也就是劉老板道
“劉老板,這離中午也不遠(yuǎn)了,不如你在我這里吃過便飯可好?”
劉老板搖了搖頭道“不了寶爺,我這還有其他事,就不吃便飯了,只是寶爺,我們家養(yǎng)蝦的事,該什么時候開始?”
對于劉老板的這個問題,月三叔只得笑笑的月夏道
“夏兒,你來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