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常順和嚴松的死因被找出,再加上趙行來語重心長的勸大家做事盡心盡力歸盡心盡力,但是太拼命就難免有過猶不及的危險。
氣氛總算不那么人人自危了。
因為已經(jīng)比原先預定的出發(fā)時間晚了小半個時辰,所以這次上路大家稍微有點趕。
官道上雖然是有客棧存在的,但也不是哪里都有。
這不,天漸漸要暗下來了,祝管事說想要趕到客棧至少得再走一個時辰。于是大家就從官道上下了來,找了一處適合的地方扎營。
夜間趕路是一件不太明智的選擇,至少對于大部分人來說,如果沒有必要,都不會考慮夜間趕路。
“你這是什么表情?東方,是你的故鄉(xiāng)吧?”楚良來到趙行來身邊,見趙行來用一種復雜的表情遙望著東方,剛開始不解,很快就想明白了。
“我們晚了半個時辰出發(fā),現(xiàn)在距離下一家客棧還有一個時辰的路程,你覺得這合理嗎?”趙行來低聲問。
“我怎么知道合不合理?我又沒有行商的經(jīng)驗,這個問題你應該問祝家全?!背嫉?。
“我信不過祝管事,嚴格來說,我現(xiàn)在信不過任何人?!壁w行來搖頭道,語氣中帶有幾分失望。
“我呢?”楚良指著自己問。
“之前算是唯一可以相信的人。”趙行來如此答道。
“現(xiàn)在就不能相信了?為什么?”楚良好奇。
“現(xiàn)在我連自己都信不過,信你?憑什么?”趙行來轉(zhuǎn)身離開,留給望向趙行來背影的楚良一個后腦勺。
楚良嘴角抽了抽,又是后腦勺。
這家伙……
不過他為什么忽然有這種變化?
想了一會兒后,楚良實在是想不到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就只能放棄了。
夜深。
幾堆篝火將營地包圍,營地中央還有一堆篝火。
對于多數(shù)夜行動物來說,明火都是行之有效的防范手段。
不過丑時剛到,睡眠較淺的趙行來就被一種聲音吵醒。
夜晚,營地附近有很多開派對的動物發(fā)出聒噪的聲音。
這片聒噪聲中,耳聰目明的趙行來聽到了一些不尋常的聲音。
像是一種腳步聲。
腳步很輕,而且感覺上頻率很高。
窸窸窣窣的。
這讓趙行來隱隱有種不妙的預感。
會發(fā)生什么呢?
每到這種時候,趙行來就會很懷念曾經(jīng)有神識可以用的日子了。
而且……趙行來抬頭望了望天,他與空中的云之間的那種特殊關系,在晚上是用不了的。
好在,他還有一個殺手锏。
這個殺手锏,才是他敢留在術鎮(zhèn)的根本原因。
不然的話,他也不會特意待在龍州這種內(nèi)陸地區(qū)的。
“這是什么?”
有動靜了。
“是蟲子?!?p> “我見過這種蟲,是毒蟲,雖然本身毒性并不大,但如果被咬一口,會非常的受罪。”
“怎么會有這種蟲子出現(xiàn)在這里?”有人不解。
“老陸,你在睡覺前撒過驅(qū)蟲粉嗎?”
“廢話!”
“你們看,這些蟲子……好像在以驅(qū)蟲粉為食吧?”有人驚訝的發(fā)現(xiàn)。
“什么?”守夜的眾人大驚。
原本他們還特意壓低了聲音,但是現(xiàn)在就顧不上了。
以驅(qū)蟲粉為食的蟲子,又是毒蟲,被咬的人會非常受罪?
在野外露宿,簡直沒有比這更糟糕的情況了。
趙行來聽到這些對話,便從馬車上下了來。
除了馬車之外,還有數(shù)個臨時的帳篷。
“怎么回事?”趙行來走過去。
“趙公子……”一伙人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驅(qū)蟲粉給我?!壁w行來說道。
“我去拿。”被喚作老陸的人立即動了起來。
很快,老陸就回來了。
“你們就是用這種驅(qū)蟲粉?”趙行來檢查過驅(qū)蟲粉之后問。
“對,一直都在用這種驅(qū)蟲粉,雖然價格不便宜,但是效果確實好。從來沒出現(xiàn)過這種情況。”老陸點頭。
“東西確實算上等了?!壁w行來將驅(qū)蟲粉還給老陸,自己則伸手抓了一只毒蟲端詳起來,順便說道:“既然驅(qū)蟲粉沒有問題,那么問題只能是在這種蟲子身上了。”
眼見這毒蟲生有八足,大體呈橢圓狀,四根觸須,以及帶有鉗狀物的嘴巴。
大小只有拇指指甲蓋那么大,像是小型的蟑螂,但與蟑螂完全不是一回事。
毒蟲的背部是一層甲殼,殼上有不規(guī)則分布的尖銳凸起。
“雖然是一種沒見過的蟲子,但是那個辦法應該會有用的吧?”趙行來嘀咕了一下。
他對身邊的拿著驅(qū)蟲粉的老陸招了招手。
老陸立即湊近。
趙行來將手擋在嘴前,老陸便很有眼色的附耳過去。
趙行來說了幾樣東西,聽得老陸有些猶豫。
“去吧,這一圈的驅(qū)蟲粉可撐不了多久?!壁w行來道。
聞言,老陸便沒有猶豫了。
不多久,老陸便回了來,帶回了一袋不知道是什么的粉末。
黑灰摻雜其中,沒有什么異味。
“試試吧。”趙行來親手去抓了一把,撒下。
這種粉末一落地,一沾到毒蟲們身上,頓時就見那些被粉末沾上的毒蟲立即往回退走。
雖然沒有滅殺毒蟲的效用,但是在驅(qū)蟲這方面來說,很有奇效。
這場毒蟲的危機就此解除。
這邊的動靜實際上不小,行商途中,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發(fā)生,所以大家的睡眠也都比較淺。這是習慣使然,也是職業(yè)使然。
“小子,你覺得這件事是什么情況?”楚良來到趙行來身邊,問。
“不是明擺著嗎?”趙行來笑道。
“所以常順和嚴松的死,并不像你說的那樣簡單?”楚良偏過頭看著趙行來的側(cè)臉。
“一半一半?!壁w行來道。
“你有線索了嗎?”楚良又問。
“自然是有了,想要驅(qū)使這般陣仗的毒蟲,自然不可能一點痕跡都不留下來。這一局,看來是我贏了?!壁w行來的臉上有一股特別的自信。
“我只想知道,你打算什么時候?qū)⒛莻€人揭穿?”楚良移開視線,不再看趙行來。
“還不是時候,雖然我已經(jīng)能確定對方了,但是還差一點讓所有人信服以及讓那個家伙自己也啞口無言的證據(jù),再等等吧?!壁w行來打著哈欠,自顧自地回馬車去了。
他現(xiàn)在等同于沒有修為,睡覺是一種行之有效的恢復精神和精力的方式。
要是到時候無精打采,怎么對得起對方的精心謀劃?
“果然是有內(nèi)奸嗎?會是誰呢?”楚良瞇著眼想了一下,但是只能無奈放棄。
人各有所長,他只是剛好在這方面缺少一點敏銳感而已。
蔭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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