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氚氣燈計劃（二）監(jiān)視與狗（1）
星光暗淡，月黑風高。
“哈！”長時間的監(jiān)視使得小澤正雄，困意十足，看了看手表，24時一刻，換班時間到了。他有些小歡喜，小快步地走到土井淳一跟前。土井淳一是一個胖子，是隊里有名的吃貨。此刻，正躺著辦公椅上渾圓的肚子一起一伏，嘴角流出晶瑩的口水睡意真酣。
小澤正雄用腳尖撥了撥土井淳一。
“啊哈?！蓖辆疽簧炝艘粋€懶腰。囫圇的用袖子抹了抹口水，用手饒了饒頭。說道：“前輩，十分抱歉，是到了換班的時間么？不好意思，一時有點困，睡著了?！迸值娜说恼f話一般都挺溫和，土井淳一也一樣說起話來輕輕柔柔，慢條斯理的。
來自平成時代的小澤正雄很不不喜歡這種風格的男生，他認為男人是雄性動物，要有侵略性，必須具備雷厲風行的壓迫感。所以每次看著土井淳一他都有種說不出來的厭惡感。
“下次記得提前做好準備換崗！”
“好的，前輩，給您添麻煩了?！?p> 土井淳一恭敬的鞠了一躬。
小澤正雄將望遠鏡塞到了土井淳一手里。板著臉沒好氣的轉身趟在了辦公椅上。小澤正雄知道，土井淳一這代人雖然表面謙虛，聽話。實際上做事有自己的一套內在邏輯對自己并非言聽計從。
看著土井按部就班的工作，他轉過頭看了看右手邊的小房間，燈光還亮著，人影綽綽。里面的二女一男，朝夕相處卻并沒有發(fā)生人們喜聞樂見的情事。
“科技組的紅巖也是一個怪胎呀！”小澤正雄想。
“在20多歲男人最猛的年紀卻對女人毫無興趣，每日沉迷于電子設備中。據說現(xiàn)在像紅巖的年輕人還挺多的?！毕氲竭@小澤正雄現(xiàn)年不禁在心里感慨道：“大日本帝國到底是這么了?！?p> 這是一隊標準的特保處情報小隊，小隊代號魚人，隊內分為兩組，一組負責盯梢，一組負責電子設備并提供科技支持。在必要緊急時也可作為行動隊使用。魚人小隊從成立之日起就一直負責對今日秘會的神秘組織的監(jiān)控工作，組員幾經更換，對于神秘組織的了解也日漸加深。這個被組織成員稱為“博浪社”的社團，成員不多，社團內部組織嚴密分為行者，神使，神主三級。行者是社團的行動人員。神使主要負責情報收集和內勤工作。神主被認為是社團所供奉的神靈—炎龍的祭司和在人間化身，他從不露面。只通過神使發(fā)布命令。博浪社還有一些外圍人員，其中不凡商業(yè)精英，社會名流，政府要員，這些人一直在暗中支持博浪社，為其提供者資金和方便，可以視為波浪社的金主和保護傘。
博浪社的活動亦正亦邪，有時顯示出強烈的反政府和無政府主義傾向，有時又將社會不安定因素消解于無形。魚人隊與博浪社多次交手，雙方幾乎已經到了明碼的地步。但那一紙逮捕令卻從未下達。這似乎不是那個在奧姆真理教上堅持鐵腕清洗；秉承“凡是不受大日本帝國掌控的組織都應消滅”的特別保衛(wèi)科的行事風格。
“小澤前輩，我這邊有情況，我們似乎被發(fā)現(xiàn)了?！?p> 神使收拾完密室內血跡，將沾滿血的抹布扔進盛滿清水的小木桶。擦了擦汗?！白鳛樯竦氖拐咴谀抢锒家３智鍧嵮健！彼?。隨后起身，心滿意足的走出密室。
小僧跌跌撞撞的奔來，接過小水桶，小小的身體，吃力的提著。
“真是一個可愛又勤勞的小孩子呀”神使道，緊接著說“小師傅你為什么這么勤快呢？”
“一桶水，50日元。”
“........”
“真是一個見錢眼開的小孩子呀”神使想
“今晚的月色真難看呀，星星也沒有，滿空的烏云?！鄙袷拐唠p手叉腰望著天空感慨。
這時，一條黑狗跑過。卻是主持放的暗號。
寓意很明顯：有人在監(jiān)視，如狗般難纏。
神使朝著把右手比成手槍的形狀，左手托住槍。嘴里發(fā)出兩聲“biubiu”的聲響，手勢槍開始朝四面八分，高處低處射擊。神使是周杰倫的粉絲，據說他沒事就喜歡這么做，以恐嚇時有時無的狗仔。神使也常以此為樂。
玩了一會手形神使，神使收手站立，靜靜等待。
五分鐘后，主持用項圈將狗套上。
寓意也很明顯：發(fā)現(xiàn)監(jiān)視的人，正在清理。
“土井，你確定么？”
“不太確定，前輩。雪人（神使的代號）一直在對著我們這邊比手槍?！?p> “這也許只是敵人的恐嚇?！?p> “小澤前輩，有人上來了?！?p> “哪里？”
“剛剛在樓下，現(xiàn)在已經上電梯了?！?p> “幾個人？”
“兩個人？”
“兩個？”
“紅巖看看監(jiān)控那兩個人上幾樓了？”
“二十四樓”
“二十四樓？”
“紅巖你出來幫忙，京子、內海你們待監(jiān)控室里戒備?！?p> 小澤正雄掏出配槍冷靜地向入口處大門走去。
“我這把曾令人聞風喪膽的老伙計，已經好久沒開了?！彼?p> 約莫在主持找項圈的時候，一輛黑色本田轎車停在了魚人小隊所在的銀鯊寫作樓對面馬路牙子上，轎車上面下來兩個人，身穿黑色西裝，戴黑色墨鏡，身材壯碩。兩人徑直走入寫作樓。
“紅巖看看監(jiān)控那兩個人上幾樓了？”
隊長的高呼把紅巖從發(fā)呆的天馬行空中拉回現(xiàn)實，他趕緊看向連接電梯監(jiān)控的電子顯示屏，黑衣人剛進入電梯，正伸出手指尋找樓層。在黑衣人手指按動樓層按鈕的瞬間，紅巖截圖放大，一個紅色圈圈住的24，浮現(xiàn)在眼前，來不及思考。“二十四樓”已脫口呼出。
“紅巖你出來幫忙，京子、內海你們待在監(jiān)控室里戒備?！?p> 紅巖摸出口袋里的手槍。京子和內海已經被房間外的動靜所驚醒來，正在收拾資料，搬動座椅。望了望房間門，紅巖仿佛看到堅毅的隊長小澤正雄，正拿著槍比著大門。雖然喉嚨有些發(fā)干，但紅巖還是提起勇氣打開監(jiān)控室的木門，向外走去。
監(jiān)視屏幕的截圖恰好在此時自動關閉，屏幕上顯示出一個藍色西裝的身影，如果紅巖還在一定會認出來那是他們隊的聯(lián)絡員小暮兵衛(w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