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伸以援手(2)
我們在斯坦迪老爺子和一些傭人的幫助下快速的把物資裝填到了車上,我和塔達(dá)尤上車就準(zhǔn)備出發(fā)了。
臨行前準(zhǔn)備物資的時候我問烏儺和戴爾:“你們真的準(zhǔn)備和我們一起去嗎?此去路途可能會危險重重,誰知道會有什么變故。”
我本著擔(dān)心兩位年輕小警察的心態(tài),想勸說他們不要跟著我和塔達(dá)尤去冒險。他們的經(jīng)驗可能不足以應(yīng)付突發(fā)狀況。
聽到我的話,烏儺帶頭自信的挺起了胸脯,他拍著胸脯和我說:“杜先生,請你放一百個心。我倆本來就是探長派來協(xié)助你的,哪來的中途退出的說法。放心,我們不會拖你后腿的?!?p> 他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殊不知他們那位被他們敬仰的探長對這系列事情避而不談,甚至心生畏懼......如果當(dāng)面和他們說了,他們又該作何感想。
從伊格瑞茲退出的那一刻開始,從他放心的讓我一個人調(diào)查開始,他宛如預(yù)料好了一樣。他在賭,賭他派出的兩個手下不會和我去危險的地方,或者他覺得不會有人帶兩個像菜鳥一樣的人去冒險。也在賭我沒有那個命再一次站在他的面前。
通過一番思想搏斗,雖然都是假設(shè),但我必須打破伊格瑞茲的設(shè)想?!盀鮾?,戴爾。謝謝你們愿意跟著我去橫絕山。”我對著一旁還在詢問我意見的兩人說道。
他們回答說:“杜先生,這有什么謝不謝的,去打擊犯罪、逮捕兇犯,本來就我們警察應(yīng)該做的。而且伊格瑞茲探長還再三囑咐過要我們協(xié)助你?!边@次是伊格瑞茲低估了兩個年輕人的勇勁。
“那一起走吧!”我把手搭在烏儺的肩膀上說。
現(xiàn)在外面的夜色比先前來的時候又沉下去幾分。街邊已經(jīng)聽不見人聲。只是偶然從那些黑暗深邃的巷子中傳出幾聲貓、狗的叫喚。
最猖狂的還是那些老鼠,一只只肆無忌憚的在街道上竄行,一頭扎進(jìn)路旁的垃圾堆中把堆好的垃圾攪和的一團(tuán)亂。我們的馬車駛過,它們看見探照燈的光亮也不生畏懼,見到車輪到臉上也不知閃躲。以至于我們行車時不時的會壓死幾只。
我對此事感覺有些奇怪,便向他們問道?!澳銈冞@邊的老鼠都不怕人的嗎?”塔達(dá)尤在外面駕車,車?yán)锏臑鮾蛭医忉尩剑骸捌鋵嶊P(guān)于老鼠的問題,我們這邊的人帶一點迷信思想。他們認(rèn)為老鼠是神的子嗣,是神派來觀察人類的。所以人們對老鼠的態(tài)度都較為友好,并不會去惡意的驅(qū)趕和獵殺?!?p> 我接著問:“那剛剛我們碾死了那么幾只,沒什么事吧?!甭牭剿@么提到一嘴,我有點不是滋味。畢竟在霍格府里殺了那么多老鼠。還有那個夢見鼠怪的惡夢。
烏儺他突然大笑起來?!肮?,杜先生你可真有趣。對老鼠的那種想法只是我們這兒老一輩的一種民俗吧。不必太過較真。像我和戴爾這種年輕的后輩,誰管他什么老鼠啊,哈哈哈。要說關(guān)注這方面,向塔達(dá)尤先生,和探長那種年齡的人還差不多吧!”
看到他的反應(yīng),心里確實輕松了一些。我覺得吧,雖然不迷信是好事,但是沒有敬畏之心卻是一件壞事。希望神祗沒有通過那些老鼠耳朵聽見烏儺說的話。
也不知前行了多久,忽然耳邊有潺潺的水流聲傳入。我對烏儺說:“這里原來有條河嗎,你對它了解嗎?!睘鮾犕晡业脑捄髶u了搖頭,說:“我的活動范圍一般都是在城里,沒來過這邊。還真不知道這兒會有一條這樣子的河。一旁的戴爾也表示不太清楚。
這時在外頭駕駛的塔達(dá)尤說話了,他對我加大音量的講到:“這河好像也沒有名字。據(jù)我們霍格家的采摘隊中的地質(zhì)勘查員記載。它發(fā)源于橫絕山,途徑一大片的濕地沼澤,沼澤里蓄不完的水便匯集到這條河中,雨季的時候河流的徑流量還是很大的?!?p> 我想,不虧是當(dāng)?shù)厝瞬辉趺闯淼牡胤?。這才出城沒多久,有條這樣的河都沒多少人知道。
我問:“這條河與城里沒一點連接嗎?”塔達(dá)尤回答說:“勉強(qiáng)還是算有的,這條和的下游會走昂格雷家的工廠邊上過,那兒有工廠排放廢水的口子、和城鎮(zhèn)的污水排放口,再往下就是入海口了。只是早在很久以前城鎮(zhèn)的排水口就不知道被什么堵死了,以至于經(jīng)過有些街道還要乘船?!?p> 這么一路我都是聽著那溪流聲,感覺我們一直是沿著這條溪流走的??礃幼邮且咚_(dá)尤口中的那片沼澤穿過去往橫絕山了。
車窗外除了探照燈可以照到的那些目所能及的土地,對面一旁的河流卻是望不穿的無邊黑暗。我不知道距離河面有多遠(yuǎn),也不知道這里的水有多深。而在這不見邊際的黑暗中,是否有藏匿著什么東西。
“嘩啦!”是什么東西落入水中濺起水花的聲音。
這時一旁的烏儺正睡的正香,我轉(zhuǎn)而看向坐在我對面的戴爾?!按鳡?,你剛剛有沒有聽見什么東西落入水中的聲音?!贝鳡杽t是一臉平靜的搖搖頭,表示他剛剛走神了,沒注意去聽。我想,可能是我太疲勞了吧。于是我打算關(guān)上車窗小瞇一會兒來恢復(fù)精神。
好巧不巧的我又做了一個夢,夢里的我只擁有視覺。我看見了一個通往地底的石階,它們死死釘在巖壁上,一階一階的向下生長。畫面中沒有光亮,但足以我看清楚那些近處的臺階。此時畫面中一抹光從陰暗的角落亮起。那是一個舉著火把的女孩,她在一步步地向下、向下......
當(dāng)我被烏儺推醒時還是夜里,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他一臉急急忙忙的樣子喊我下車。我下車一看,我們已經(jīng)到了先前塔達(dá)尤所說的大沼澤了,而不遠(yuǎn)處的前面是一輛破損且陷入沼澤的馬車,而塔達(dá)尤的手邊還拖著一個人,戴爾也在一旁幫忙。
我看到后覺得可能是有人出什么事了,立馬一個箭步?jīng)_上前去準(zhǔn)備給塔達(dá)尤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