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男人有點過去何必急忙吹噓出來?
白川斜眼看著眼前這個笑聲爽朗的男人,等待著他在笑過之后打算說些什么。
“小朋友,你知道嗎,我打算殺了你!”大肚子鄧恩血紅的舌頭舔過自己的嘴唇,“但是在殺你之前,我會告訴你,殺你的原因,不用感謝我讓你多活一段時間,只是因為我忽然想到了許多往事想找個人談談?!?p> “那我就仁慈地讓你說完你想說的。”白川閉著眼睛說道。
就連站在鄧恩背后的西裝暴徒們都快繃不住自己臉上的表情了,這小家伙就對是個人才,這已經(jīng)成為了每個人心里共同的心聲。
“小家伙,我真是越來越欣賞你了,要是在其他場合我一定要和你好好喝上一杯!”大肚子鄧恩的笑容帶著久居上位的閑適,“你知道我是怎么坐上現(xiàn)在的位置的嗎?我當年還只是個貧民窯里的窮小子……”
“然后遇見了改變自己一生的男人,后來那個男人混得越來越好,你憑借一腔孤勇跟的那個男人很緊,地位也就隨著水漲船高,再接著靠著油嘴滑舌娶到了老大的女兒,然后等你老大死了自然你的位置就提上來了,我說的對吧?”白川的話很輕,接過調(diào)酒師遞過來的馬天尼輕啜了一口,驚得那調(diào)酒師張嘴說不出話來。
“你調(diào)查我!”大肚子鄧恩大吃一驚,臉色頓時驚疑不定,“你是誰家的孩子?”
“魯修馬爾聽沒聽過?”白川搖擺著酒杯,望著杯中搖晃的液面不知在思考著什么。
魯修馬爾,蒞臨拉文凱斯獎的神級人物。積淀多年,三十多歲才橫空出世,短短三年便斬獲五個拉文凱斯獎項,被譽為科學界的怪才。
當年魯修馬爾還在US區(qū)公認的科學界天花板的人物,是第一個真正將機甲、智能AI這些只存在于科幻當中的事物拉進現(xiàn)實的男人,可誰能想到表面上光鮮亮麗的魯修馬爾背地里其實還在經(jīng)營暗勢力,他的爪牙甚至已經(jīng)從US區(qū)伸到了混亂無序的EU混合區(qū)!
恰巧大肚子鄧恩就是其中的知情者之一,他看著白川的表情不在輕松,表面上還帶著溫和的笑意,背后卻在向著他的幾個西裝暴徒手下打著手勢,眼睛里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久久沒有得到回應后,鄧恩疑惑地回頭望了一眼,就這一眼,他看呆了,幾個保鏢的喉嚨上都有一塊鮮紅的缺口,但是卻沒有絲毫的鮮血流出,他們就如同雕塑般站在那里,站在那里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就變成了尸體!
大肚子鄧恩驚慌四措,手腳不聽使喚的顫抖了起來,他從椅子上跌倒了,手腳并用地往后爬著,想要逃離這個像是噩夢般的場景。
白川小口喝著杯中的馬天尼,眼前的調(diào)酒師還沒有反應過來,看著地上手腳并用的鄧恩很不知所措,他震驚于剛才還頤指氣使坐在云端上的鄧恩為什么現(xiàn)在就如同一個小丑一般著急離場。
“鄧恩大人,您是怎么了,要不要我向您的家族打個電話?”調(diào)酒師恭敬的說著,聲調(diào)止不住的顫抖。
調(diào)酒師的話如同利劍一般刺痛著鄧恩的心,把他從噩夢重新拖回現(xiàn)實,強壓下內(nèi)心的恐懼,他重新坐回了白川的身旁。
“你的岳父大人其實是個很好的老大,他很守規(guī)矩,知道什么東西能碰什么東西不能碰,看來在他走之前還沒來得及好好教教你是嗎?”白川杯中的馬天尼下降了一小半,表情之中看不出喜怒,只是手掌不斷輕輕搖晃著杯身。
鄧恩咽了口口水,只覺得喉嚨干澀,發(fā)不出聲音。
“可是你不同,你很年輕,有活力,富有野心,想要擴大自己的勢力,所以做錯了一些選擇,你應該知道……”白川喝了口馬天尼,輕輕放下杯子,咽下口中的酒液,對著鄧恩舉杯示意了一下,露出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你應該知道,有些事做了就再也無法更改了,底線一旦被打破就再也不好立規(guī)矩了,所以作為黑道你應該明白觸碰了底線的人沒有任何借口可以辯解,當斷手斷手、當斷腳斷腳,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p> 鄧恩臉上的肌肉輕微顫抖著,他內(nèi)心的情感極為復雜,但是表現(xiàn)在臉上的卻只能是這一副最常用的嚴肅的表情,只是這“嚴肅”現(xiàn)在看起來有些扭曲,他的心里還剩下最后一個小小的希望,讓他強撐著還能坐在這兒,二樓的那位真正處于權利頂峰的“大人”不知道有沒有克制眼前的這位“小孩子”的辦法。
“不用等了,等你的那個人早在感知到我的氣息之后就逃走了,所以今天你是注定見不到她了!”白川說道。
鄧恩敏感的捕捉到白川地球通用語中用的是“她”,但是在現(xiàn)在鄧恩也沒有時間去思考這個問題了,與其在乎那個誘惑自己的魔鬼是男是女還不如多考慮一下現(xiàn)在的自己應該怎么才能活下去。
“那您想要什么,我可以交給你我的一切,女人?財產(chǎn)?我的一切都可以給你,只要您讓我活著?!编嚩鞯男姆辣黄屏耍粫r間他的腦子里只有三個字“活下去”,只要在活下去一切就都還能回來,憑借自己的能力所有的一切都還能再重新奪回來,只要能“活著”!
“看來你還不知道在EU混合區(qū)魯修馬爾所代表的威力,才僅僅過去了半年而已,你們就忘記了曾經(jīng)被支配的恐懼了嗎?”白川的聲音平淡,喝光了最后一口馬天尼,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肩膀,情緒似乎根本不會受眼前的這個唯唯諾諾的男人所影響,這對于鄧恩來說才是最可怕的,因為一旦上位者對你再沒有任何需求了,也就是說你的人生對他來說也就可以結束了。
鄧恩不知道白川酒杯中的酒喝光,對自己來說預示著什么,他就像是等待著審判結果的囚徒,在判官下達審判書之前,生和死都操縱在別人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