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我忘了,你的資料庫缺失了一部分……
一層藍色光幕迅速在白色的實驗室中撐起,實驗臺和培養(yǎng)倉都被收回到白色的地面之下。
丑爵的身上泛起血紅色的紋路,蒼白色的甲胄在她的身上緩緩浮現(xiàn),她四肢匍匐在地面上,繼續(xù)著自己的力量,打算以極強的爆發(fā)力將白川一擊必殺!但是她顯然忘記了這里究竟是誰的主場,正片空間都有著白川獨有的印記,在這里他可以修改任何規(guī)則,就像是鏡像世界中的諸神阻止白川制造出“神”都無法抗衡的武器一樣,在這片空間當中白川就是“神”!
丑爵的喘息不斷粗重,顯然她并沒有聽從白川的建議讓自己理智的一面占據(jù)心理的主導,而是放任自己的獸性使自己侵略性的欲望在心底爆發(fā)!
白川并沒有想要用規(guī)則來贏取勝利,他創(chuàng)建這片空間的最初目的,僅僅就只是為了建立一個和外面物理規(guī)則相同的實驗基地而已。全部的規(guī)則體系建立在地球的基礎(chǔ)之上的,他現(xiàn)在包括未來都不會有任何修改規(guī)則的欲望。
丑爵的全身都已經(jīng)被蒼白色的甲胄覆蓋,匍匐在地面上身上危險的氣息不斷升騰,白川仍舊靜靜地站在那兒,看著丑爵沒有絲毫動作。
貓戲老鼠,老叟戲頑童大概也不過是白川現(xiàn)在的心境。
最先忍不住的是丑爵,雙方都十分清楚,白川是已經(jīng)不會先動手的,著某種意義上也能算做師傅對于徒弟修煉成果的試煉。
丑爵兩個騰躍飛速近身,白川眼睜睜的看著丑爵不斷接近著自己,蒼白色的指尖伸出如果白川再沒有動作,那么在一秒之后就將人首分離!
白川手臂豎擋在身前,手臂上金色的符文亮起,丑爵只感覺自己的手指觸碰到的是一團生鐵。
白川速度更快,根本不給丑爵任何改變運動軌跡的機會。丑爵只感覺自己的手掌像是黏在了白川的手臂上一樣,被百川的手臂拉扯著,身體頓時失去了平衡。
白川另一只手的手腕緊接著卡在丑爵的脖子上,小腿發(fā)力,貫通腰肢,一直將力道傳遞到手腕處,將丑爵的腦袋狠狠砸在了地面上。
丑爵只覺得頭昏眼花,后腦勺一整塊的蒼白色甲胄碎裂成了六小塊,整個人趴在地面上徹底起不來了。
“唉……”白川嘆了口氣,以丑爵現(xiàn)在的實力大概就連A級都很難達到最頂端的層次。
“老大,接下來該怎么處置她,分解掉加入新的一輪物質(zhì)循環(huán)還是……”珊迪機械的聲音響起,只是還沒說完就被白川打斷了。
“就讓她躺一會兒吧,”白川搖了搖頭,“珊迪,知道嗎,這可是我看中的人啊,這個世界還需要她,無論何時我們都要相信最后她不會辜負我們的期待的!”
“老大,你在說什么?”珊迪擬人化的聲音,生澀的模仿著人類疑問句的語氣,但是對于普通人來說已經(jīng)十分逼真了,近乎完全覺察不到那是人工智能模仿出的聲音。但是白川能夠聽出!他甚至能夠想到到底是哪串代碼在完成珊迪現(xiàn)在的聲音。
聽到珊迪的詢問,白川愣了一下,一絲傷感頓時從眉心升起,眉眼之間滿是失落。
“哦,對的,我忘了,你的資料庫缺失了一部分……”
——
盧卡斯此刻的心情很緊張,他站在德古拉古堡的頂端,望著眼前自己找上門的年輕人心臟不自覺地加速跳動了起來,尤其是縛在他背后的八面漢劍,看起來完全就是現(xiàn)代技術(shù)造物,去沒來由的給他一種隨時可能喪命的錯覺。
陸直航從來都是直來直往,既然所有的線索集中在了這個叫“盧卡斯”的血族公爵,那么只要找到他,星之彩就不再無跡可尋。
只是本來他打算以溫和的態(tài)度和這個名為“盧卡斯”接觸的想法算是破滅掉了。
就在一刻鐘之前,他阻止了一個男性吸血鬼對于路邊一位淑女的騷擾,順著這個倒霉的男性吸血鬼給出的方位,來到了這棟古堡之下,當然既然被陸直航看到了吸血鬼在對人類婦女不利,那么站在人類立場上的陸直航自然會在他的身上留下一些,能夠幫助他永遠記住這一天的記號!
“基金會的,希望你能協(xié)助調(diào)查?!标懼焙揭蝗缂韧啬贸鲎约旱墓P記本,望著站在高處的盧卡斯,語氣平淡,絲毫沒有任何多余的情感。
“你打算談些什么?”盧卡斯身為血族的公爵即便尊嚴曾經(jīng)被白川碾成了一地碎片,但是面對眼前的這個不明來路的年輕人他仍舊不能降低任何身為血族的驕傲!
“這次我的時間充裕一些,如果不介意的話,讓我進去,咱們坐下細細聊聊如何?”陸直航臉上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就這樣一副公式化的表情,讓站在窗戶口上注視地面情況的那個倒霉的男性吸血鬼汗毛聳立。
就在不久之前,這個男孩就是以這副優(yōu)等生的微笑,一拳捶在自己的小腹上,將自己打到吐血的……
“當然,如果你不愿意的話,我不介意自己進去和你好好交流一下感情!”陸直航臉上的笑容一如既往的帶著優(yōu)等生的溫和。
“算了,還是我們出去另外找個地方聊聊吧,在這里你對我的這些年輕的族人們似乎不太友好?!北R卡斯張開膜翼從空中降落。
“只是朋友之間的友好交流嘛,恰巧我也是年輕人,年輕人之間有點摩擦并不過分你說對吧?”
陸直航微笑著說著,本來應該是個俏皮話,但是從陸直航嘴里說出來總有種令人汗毛聳立的感覺,讓人不由自主去思考,他所說的“摩擦”和“過分”是否蘊含著什么深層次的含義。
盧卡斯看了一眼身邊的年輕人并沒有回應,陸直航說得對,他在盧卡斯的眼里就是個年輕人,年輕人和老油條玩弄語言藝術(shù)只會讓他感到可笑。當然,他現(xiàn)在還并不知道陸直航其實也是個暴力美學愛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