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男裝女裝
洛言時的視線落在江知語端的菜上。
有一個專用的蓋子蓋住江知語制作好的食物。
這讓他一時半會兒也看不見里面的菜。
“讓我看看?!?p> 江知語如同洛言時所言打開。
如果條件允許,或許還可以使用一下法術(shù)做個特效,當(dāng)然也只是想想。
洛言時瞅了眼中間由一勺子金色米粒作為主要點綴,四周顯然還是新鮮水珠還沒干掉的青菜。
想到江知語上次做的仿真花瓣,洛言時沒有直接點評,而是拿著筷子先吃了起來。
夾起青菜,清脆的新鮮口感在口中溢滿。
“這只是普通青菜?!?p> “正菜你還沒吃到呢?!?p> 洛言時的視線停留在那個勺子里面的米飯,“勺子里面的食物?你確定?”
“你先嘗嘗唄?!?p> 要知道她可舍不得吃呢。
這點米別看它少,這可是她耗時耗力整了大半天才弄好的成功呢。
在江知語期待的視線下,洛言時將手中的筷子放下,整暇以待的看著江知語,“不如江大廚來說說這道菜的味道如何?”
“我又怎么知道。”
“哦?”
“你不知道做這一點可是多難,我可是一點都舍不得動,全部給你了。”
洛言時在度拿起筷子,捻起那勺子中的菜品——一粒米,“我倒好奇,這一點米是如何之難了?!?p> 洛言時看著米粒中穿著一條細(xì)細(xì)的金黃色的肉色,挑了條眉,“攝政王做飯總是這么奇思妙想。也難怪你做個飯都要花費大部分時間?!?p> “你行,有本事你自己來啊?!?p> 真說的做飯那么容易似的。
洛言時沒有回答江知語,而是勻了一小部分嘗了下味道。
倏然看向江知語。
江知語疑惑:“難道我做的這米粒味道不對?”
“不如你自己嘗嘗就知道了。”
江知語搖頭,“不可,這可是專門為你做的。”
萬一自己吃了,洛言時找自己算賬,讓自己再做一道呢?
江知語自認(rèn)為自己還沒有那個閑情心呢。
“過來?!甭逖詴r對江知語道。
“你想干嘛?”
江知語不打算聽話。
見江知語的樣子,洛言時輕嘆一聲,隨后站起來,走近江知語,在江知語的視線下,送到江知語的嘴邊:“吃吧,自己辛苦做了這么久,不嘗一下是不是對不起自己呢?”
江知語一頓。
眼睛呆滯的看著面前的洛言時,對方精致的面貌不知道在何時盛著笑容。
江知語后退一步,開口道你們“該不會你趁我不注意,對這飯動了什么手腳吧?”
洛言時用看傻子一樣的目光看江知語,“我沒那個閑情逸致。吃不吃?我可是親自送到你嘴邊來了?!?p> 江知語沉思幾秒,“吃?!?p> “不過你不餓嗎?我記得你好像并沒怎么吃飯啊?!?p> “廢話真多。”
江知語嗷嗚一口,直接把還在洛言時手中的飯一口解決。
吃完,咂咂嘴,“唔,味道感覺還不錯?!?p> 洛言時眼中含笑。
“你說的沒錯,我的確趁你不注意動了手腳?!?p> 江知語:“……”
怒目圓睜,食指顫顫的指著洛言時:“你要不要這么奸詐!”
洛言時用筷子的另一段敲了下江知語的腦袋,“與其和我在這里爭執(zhí)問題,倒不如想想辦法從我這里取得解藥。”
江知語瞪他,“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洛言時笑了笑。
“幾遍是這樣,你也別想讓我妥協(xié)?!苯Z說著就直接大步朝門的方向走去。
現(xiàn)在江知語還沒有什么感覺,也不知道洛言時動的手腳究竟是什么?
竟然讓她毫無所查。
江知語不是沒有想過洛言時逗自己的可能性,可是如果真的是逗自己,那有這個必要嗎?
“站住!”
洛言時收起笑容,一臉沉著。
江知語視若無睹,推開門。
身后事洛言時嘆息的聲音,“騙你的,我沒動什么手腳?!?p> 江知語沒有看他,面無表情的“哦”了一聲,還是沒有打算留下,自己要離開。
“這么晚了,你還要去何處?”
江知語:“找老板娘在租一間屋子?!?p> “行吧?!甭逖詴r松口,“快去快回?!?p> 快去快回?
江知語總感覺洛言時的話有些不對。
但她還沒有深思多想,離開了屋子找到老板娘說明自己想要在租一間屋子的目的,得知了需要的銀兩,準(zhǔn)備交錢的時候,江知語摸了摸別在自己身上的錢袋。
一僵。
“怎么了?”安娘疑惑的看著江知語的舉動。
“那個……我發(fā)現(xiàn)我錢落在屋子里了,我先去拿個錢?!苯Z感到有些尷尬。
“好,我在這里等你?!卑材镄Φ?,“其實你們住一個屋子也沒事,我們客棧的床還輸能夠容納下兩個人的。”
江知語搖頭,“不了”
她不想和洛言時住在一起。
尤其她還是女兒身,雖然和衣隨便睡一晚但總歸還是不太保險。
為了以防萬一中的那個萬一意外。
江知語怒氣沖沖的回到先前和洛言時呆的屋子,“把我的錢叫出來!”
“你自己的錢沒了,怎么找我?”
“你敢說不是你拿的?”
“那只眼睛看見了?”
“那你解釋一下,你讓我快去快回的意思?”江知語緊緊的盯著洛言時,“如果不是你確定我拿不出錢去另外租屋子,早就預(yù)料到我可能會回來?!?p> 洛言時晃了晃手中的雕著一只小蝴蝶的錢袋子,“你說的是這個嘛?”
“快還給我!”
江知語伸出手,“如果你現(xiàn)在不交給我,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嗯?怎么個不客氣法?”洛言時臉上閃過一抹興致。
江知語見洛言時說完這句話后,觀摩著繡著一個小蝴蝶的錢袋子,笑出聲道:“一只可愛的小蝴蝶,倒是沒想到攝政王竟然會佩戴這樣可愛的一個錢袋子?!?p> 江知語快步?jīng)_到洛言時那邊,目的奪回自己的東西,洛言時又怎么會讓江知語這么簡單的奪回去,一個側(cè)身就避開了江知語的襲擊。
見到洛言時躲開,江知語訝異:“你怎么……”
洛言時扯唇輕笑,“我只是看起來很弱而已,這并不代表,我就沒有躲避危險的保護自我的能力?!?p> “哦”江知語抿了下唇,趁著現(xiàn)在洛言時沒有防備的一瞬,倏然出手奪回自己的錢袋子,“我拿到了?!?p> 江知語開心的在洛言時眼前晃了晃自己奪回的錢袋子,挑釁一笑,隨后轉(zhuǎn)身離開。
洛言時看著江知語離開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當(dāng)然知道江知語會有這個能力奪回自己的錢袋子,好歹也是身為玄周國的戰(zhàn)神,身手自然不凡。
只是洛言時有點想知道,巔峰時期的他和江知語對手起來孰強孰弱。
洛言時看著自己所在的屋子,實現(xiàn)最后停留在曾被江知語躺過的床上,躺了上去。
“也罷,既然他自己再去租一間屋子,我就在這里休息了?!甭逖詴r想著,勾了勾唇。
稍稍讓眼睛休息了幾分鐘。
倏然,窗外傳出來一個動靜。
原本心情稍稍放松的洛言時瞬間警惕了起來,趕緊起身側(cè)身躲在窗戶旁邊,一個用力,推開窗戶,一眼望去卻見門外根本沒有什么人。
“是什么人?”
窗外沒有絲毫聲響。
安靜的讓人感到十分可疑。
洛言時狐疑的多看了幾眼窗外,外面什么都沒有,漆黑一片,隱隱只有銀白的月光映射的外面模糊的輪廓,風(fēng)吹草動,沒有人。
就在他正欲關(guān)上窗子的時候,突然一抹白色的身影飛撲了進來,直直的將洛言時撲到在地上,兩人面面相覷,洛言時看著那個家伙竟然還有心情笑。
心情說不清楚。
想到當(dāng)前兩人湊的十分近的姿勢。
沉著臉,語氣略重,似摻著不明怒氣:“起來?!?p> 江知語也想到兩人現(xiàn)在的情況,連忙起身,“抱歉啊?!?p> 洛言時倏然抓住江知語的手腕,在江知語疑惑的視線下,緩緩開口,“殺手小姐徘徊在我屋子外面做什么?”
“我說這是一場意外你信嗎?”
“意外?”
江知語點頭,“原本我正準(zhǔn)備好好休息睡覺的,結(jié)果不知道哪里來的一只小黑貓,抓了我一下就跳窗逃走了,我也是跟著追出來的?!?p> 當(dāng)然事實的真相不完全如同江知語所言這般。
所謂的小黑貓不過是一個讓自己身份不讓人起疑飯幌子而已。
江知語從洛言時這里拿到錢袋子離開后,先找老板娘租了一個屋子,隨后進入了那間屋子,再恢復(fù)成自己女裝的模樣,準(zhǔn)備從窗戶跳出去再來租一個屋子來,不過在從窗戶離開的前一刻,江知語突然有一個想法。
既然她是一個殺手,而且洛言時也知道自己的身份。
那么身為殺手常做的事情是什么?
夜深人靜之時,殺人放火之夜。
所以,她也不一定要在客棧里再租一個屋子來掩飾自己的身份,而且如果自己沒有顧慮周全或者洛言時突然向老板娘打聽客棧屋子租借的白衣女子住在哪里……
那……
說不定她租屋子的時間也就露餡了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直接沒租屋子得了還節(jié)省自己的荷包。
找個理由竄到洛言時屋子里,然后造成“自己”離開的假象,反正女身的樣子在這外面是不能直接出現(xiàn)在外面了。
畢竟自己扮作兩個人還是挺辛苦的
而且還有種可能就是一個度沒把握好,自己就這么穿幫了。
那就太得不償失了
這便是事情的前因后果,黑貓只是借口而已。
“那黑貓呢?”
“外面現(xiàn)在天都是黑的,我追出來的時候本來看著是往這個方向跑的,結(jié)果追出來,黑貓就不見蹤跡了,反倒是你,大晚上的開窗做什么?!?p> 洛言時見江知語突然將矛頭指向了自己,不免還有些茫然,“這關(guān)我何時?”
“如果不是你突然開窗,我也不至于在捉貓的時候被你這邊露出的光亮給影響,任誰被突然冒出來的一個人不會嚇一跳吧?!?p> “……”洛言時沉默一瞬,“所以你想怎么辦?”
“涼拌?!苯Z嘆息,“現(xiàn)在貓都找不到了,我也沒辦法?!?p> 洛言時起身,突然走出去。
江知語見狀,叫住他:“誒,你要去哪?”
洛言時看了她眼,“你不是被貓抓傷了嗎?我去給你拿傷藥處理一下傷口?!?p> “不用,我自己處理好了?!?p> “你忙著捉貓竟然還有時間處理傷口?”洛言時感覺江知語有些不對勁。
江知語一僵。
是哦,根據(jù)原本設(shè)想的情況來講,她被貓抓了,肯定要先逮住貓貓,怎么可能有時間為自己處理傷口?
江知語很快整理好自己具有漏洞情緒,從容的沖洛言時一笑,“何須你的傷藥,我自己會攜帶的?!?p> 說著江知語就自顧自的拿出一個藥粉包,沖洛言時揚了揚,最后拆開,倏然抬眸對洛言時道:“你要不要回避一下?!?p> 洛言時不解:“?”
“我為自己敷藥,你就這么看著……真不覺得不合適嗎?”
洛言時聞言,轉(zhuǎn)過了身,似想到什么:“我先出去,處理好了叫我。”
江知語勾了勾唇:“真紳士?!?p> 在洛言時走出屋子關(guān)上門后,江知語怎么可能真的去敷藥?她本來就沒受傷。
江知語看了一圈這個和自己離開之前變化不大的屋子,視線停留在桌子上散亂的紙張上面。
用自己可以聽到的聲音自言自語道:“洛言時最近做的事情,這些紙上面是否有記錄?”
江知語指尖捻起,隨意的拿了一兩張,掃了一眼就放回去,沒有什么有用的線索,這上面的內(nèi)容更多的就是大司馬方銳空去了何處,面見了什么人,或者大司馬的部下做了怎樣一件大惡不赦的錯事。
對于男裝的自己來說,這上面的內(nèi)容的確是一個扳到大司馬的證據(jù),只可惜,男裝的她還不能使用,洛言時會起疑。
不得不說,洛言時真的扮豬吃老虎,明明對于朝中最大的毒瘤有解決的辦法,卻就這么放任著人家自由發(fā)揮。
真的是太令感到……
十分無語。
江知語找了一張還沒有著墨的紙,洋洋灑灑的在上面寫了些字,滿意的端詳了紙上書寫的內(nèi)容,勾了勾唇,將原先自稱傷藥的藥包打開扔在地上,藥粉灑在了地上,自己再次原路從窗子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