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放了我吧!放了我!”
曹歡被綁在柴房屋內(nèi)木樁上,他此刻拼盡全力掙扎,想著盡快逃離。
只是繩索束縛太緊無論他怎么扭動軀體,依舊是紋絲不動。
噌——噌——噌——
隔壁屋內(nèi)傳來的磨刀聲,像是死神的召喚,讓他肝膽顫栗,此時的他全然沒了先前的自以為是。
他就像是孩童般,涕淚橫流,大聲乞求。
詭異、恐怖的遭遇,已讓他崩潰,他的精神被徹底摧毀,此時他想著要是暈過去該多好,起碼不用經(jīng)歷此等慘絕人寰的驚悚體驗(yàn)。
可是無論他脆弱的內(nèi)心怎么被恐懼蹂躪,意識卻極為清醒。
他記得那赤身裸體,縫縫補(bǔ)補(bǔ)的怪物,提刀而來時,那一刻他就像是獨(dú)自面臨死神的覬覦。
絕望、驚恐、詭異早就將他內(nèi)心中僅存的逃生的希望徹底碾碎。
他眼睜睜看著對方朝自己伸手抓來,就像是捏著小雞,一把掐住他的脖頸提了起來!
感受到脖頸處傳來森寒冰涼的氣息,一只斑駁沾染粘稠血液的手,還有讓人絕望的力量。
無論他怎么掙扎,對方依舊無動于衷,他被高高提起,丟進(jìn)了陰暗破漏的柴房,將他綁在木樁上。
曹歡到現(xiàn)在還記得,那赤身裸體怪物的臉,那是被人拼接而出一張蒼白面孔,潰爛的肌膚,縫合著猙獰傷口。
似乎此人曾被人肢解剁碎過,絕對不是活人該有的樣子!
聽著耳邊隔壁傳來的磨刀聲,一聲聲尖銳的金屬摩擦,刺激著他那脆弱的神經(jīng),曹歡本能意識到,他的下場就是被這似地獄爬回人間的惡鬼,刀剁斧削,弄成一堆爛肉!
死亡臨近的恐懼,已經(jīng)讓他拋棄了所有故作鎮(zhèn)定的勉強(qiáng),這一刻他就像是剛破繭而出的蠶蛹,粉嫩而軟弱!
吱嘎一聲……
柴房門扉再次被推開,那邪異猙獰的身軀再次出現(xiàn)在曹歡的面前。
見到這令人肝膽破裂動物邪惡身影,曹歡哭嚎哀鳴,涕淚橫流,就像是待宰的羔羊,眼睜睜看著對方一步步朝自己逼來。
只見那身影舉起手中菜刀,將刀刃對準(zhǔn)他的血肉,一點(diǎn)點(diǎn)切入割據(jù)!
殷紅的血液,就像是決堤的洪水開始噴濺!
凄厲的哀鳴,從曹歡口中發(fā)出。
他看到自己身體的肌膚被人剝離,肌肉一點(diǎn)點(diǎn)削去,肚腹內(nèi)臟流出……
不知過了多久,曹歡眼神朦朧,似徘徊于生與死的模糊邊界,游離、虛弱。
他已被痛苦折磨到無力哭喊,只能在嗓子眼擠出氣若游絲的呻吟……
他的身軀除去腦袋,這會就像是破爛的燈籠,只留下森森的骨架。
曹歡不清楚為什么到了這個地步,他還沒有死透,還能睜開雙眼。
就在這時,柴房外,整齊的步伐傳來,未多時他看到多人走入屋內(nèi),那些人統(tǒng)一的服飾,眸子就像是陷入黑暗中,根本無法看清。
這些人將他從木樁上解開,抬著他出了柴房。
來到紅綢飄搖的院內(nèi),一口棺槨被人打開,他被抬入棺內(nèi),當(dāng)棺蓋被關(guān)上的那一刻,他的視線徹底陷入黑暗中……
另一邊,幽暗的巷道深處,方亮不顧所以的擺腿狂奔,此時他就像是一只受驚的惡犬,口里嗚咽著囈語,不知目的奔逃!
未多時,他跑到了荒村的邊緣,待稍稍恢復(fù)理智,看著周遭的一切。
一時間,這愣在當(dāng)場。
一座座墳頭矗立,鬼凄的景象,瞬間讓方亮癱倒在地。
他瞪大雙眼,唇角哆嗦,不可思議到:“怎么會,怎么跑到了這里?”
他慌不擇路下,像是跑到了荒村附近山頭的墳地里。
方亮呼吸急促,立刻爬了起來,來時的路已經(jīng)記不清了,朝著四周看去。
突然發(fā)現(xiàn)山頭下,還有一座隱隱約約的村落,在遠(yuǎn)處安靜矗立。
方亮內(nèi)心驚懼不定,先前的村子,遇到了足以讓他一生難忘的恐懼遭遇。
此時對于村落,他內(nèi)心升起了前所未有的排斥。
加上曹歡不知是何狀況,是生是死,此時方亮內(nèi)心已被孤寂荒蕪的驚恐填滿。
他哪敢輕易再亂闖,他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離開,越快越好!
就在方亮不知該何去何從時,夜幕下,山頭另一邊,遠(yuǎn)處似有光亮。
矚目看去,方亮入贅冰窖,身體瑟瑟發(fā)抖。
他看見夜幕中,突兀的,有著星星點(diǎn)點(diǎn)十多個發(fā)著燦白光暈的燈籠,正朝這處墳地飄來。
夜色太過漆黑,他看不清是什么人提著燈籠,但也清楚這地方已經(jīng)無法待下去。
不由哭喪著臉,朝著遠(yuǎn)方另一個村落跑去。
腳步聲響起,未多時。
方亮來到這荒村村口,不同于上個村子的死寂,這里每家每戶院門門檐上掛著一個個白燈籠。
就像是祭奠般,顯得陰冷凝重!
方亮咽了口水,無處可去的他,小心翼翼走入巷道內(nèi)。
荒村巷道內(nèi),方亮屏住呼吸,悄悄潛行,此時的他驚恐異常,想著穿過這個村落,盡快找出離開的辦法。
幽暗,狹長的巷道,像極了黃泉陰路,似通往地獄的通道。
突然!
一陣涼颼颼的陰風(fēng)吹到了方亮的身上。
方亮被這股陰風(fēng)弄得周身發(fā)寒,這股風(fēng)來得太過蹊蹺,這里周遭都是土坯房和矮小的土墻,冷風(fēng)似突然吹起般,讓他心底發(fā)毛。
一陣腳步聲響起,方亮立刻停下腳步,忙左顧右盼起來。
只見身前的巷道口,一扎著沖天揪的小孩,正對他獰笑著,那是一張毫無血色的面孔,眼睛空洞,宛若深淵。
“啊——?。?!”
方亮大叫一聲,立刻扭頭朝身后看去,卻發(fā)現(xiàn)幾個小鬼,堵在了他的身后。
小孩們獰笑著,蹦蹦跳跳,踩著輕快動物步伐,朝著方亮過來。
方亮不顧所以,想要沖過去,逃生的本能蓋過了驚悚的襲擾。
卻見,這些小孩速度極快,突然一個個扒在他的身體上,方亮突然渾身乏力起來。
四肢無力揮舞,眼露絕望!
吱嘎、吱嘎……
一道道開門聲響起,原本緊閉的各戶院門打開,或老或少的身影,從門內(nèi)走出。
一道道冰冷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好餓!”
“好餓!”
匯聚而來的身影,口中發(fā)出魔怔般的詞匯,朝著方亮伸出手撕扯起來。
疼痛,瞬間覆蓋方亮的周身。
方亮痛哭,嚎叫,掙扎!
只是此時的他像是陷入無數(shù)雙手形成的沼澤中。
無論怎么掙扎,依舊無法掙脫。
周身上下感受著利爪的撕扯,伴隨著劇烈的痛苦,他被這無數(shù)雙手高高舉起,四肢被綁,吊在一根木棒上。
被人用肩膀架起,就像是販賣牲口一樣,被人抬著一搖一擺走在鄉(xiāng)村行道內(nèi)。
前方是詭異小孩蹦蹦跳跳的身影,身旁是兩人一前一后用肩膀抬著木棒。
身后是一大群跟隨的男女老少,這些人,面色蒼白,沒有眼睛,是漆黑的空洞。
他們獰笑著,正一起朝一戶院落行去。
“放開我!
求求你們放開我!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方亮面目扭曲,眉宇間寫滿了撕心裂肺的恐懼,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大聲乞饒。
只是這群奇怪的村民依舊無動于衷,終于他看到自己被帶到了一戶人家。
空中滿是飄蕩的紙錢狂亂飛舞!
夜幕下,暗影鋪滿了深長的鄉(xiāng)村巷道,有那么一戶人家,正敞開大門。
方亮看到那戶人家時,不由瞳孔放大,心中驚懼,他本能的有種直覺,那戶人家,是一處鬼門大開的地獄!
那是一棟幾乎侵染在鮮血里的房舍院落,土墻上院門上都是斑駁的血漬,院內(nèi)矗立著一顆枯萎的老樹。
門檐之下,是兩盞紅色燈籠,猩紅光暈忽閃,明暗不定,乍亮微弱間,充滿了暴戾的氣息,像無聲暗示它的存在,是人世間的煉獄入口。
再看門內(nèi)三個身影矗立,干枯的身軀,撕裂的下巴,就那么安靜等待獵物上門!
尤其是三個身影中,除去兩邊站立的佝僂身影,中間那瘦高之人,手中還臥著一把明晃晃的屠刀,閃爍著森森殺機(jī)!
“?。》帕宋?,我不要進(jìn)去,求求你們了,放了我吧!
我該死,是我的錯,我錯了,求你們行行好吧,我錯了!”
方亮一雙眸子寫滿了絕望,因?yàn)樗溃麑⒄嬲匆娝劳觯?p> 可不管他如何求饒,那道門依舊為其敞開,他就這么被抬入院內(nèi)。
人們?nèi)〕龃髼U秤,將方亮的四肢攢扣,倒掛金鐘般量著斤兩。
方亮大聲凄涼:“你們要干什么,你們要干嘛!”
眾人依舊無視他,然后按住方亮的四肢,將他放在院中央的巨大砧板上,就見那瘦高之人,撕裂著下巴,口中發(fā)出打呼般的獰笑。
將冰冷的刀刃,抵在方亮的喉頭!
“等一下,等一下,我我我不想死啊!”方亮瞪著泛紅的眸子,痛哭流涕到。
等待他的卻是那致命的一刀。
只見,瘦高之人手執(zhí)尖刀,在方亮撕心裂肺的嚎叫中,由脖下向心臟一刀刺去!
噗呲一聲,血霧彌漫!
這時,人們將他搬到棚灶處,那里支著大鐵鍋!
已燒熱一鍋開水,冒著蒸騰滾燙的熱氣,說不出喜還是悲!
方亮的叫聲由刺耳到哀鳴,再到現(xiàn)在,身體偶爾會抽動兩下,鮮血從刀口汩汩流下!
方亮四肢乏力,身體開始僵硬,越來越不聽使喚,最后表情凝固。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自己已經(jīng)死亡,意識卻極為清晰,痛楚絲毫不減!
瘦高身影麻利刨開方亮肚腹,將上水下水分開,上水心肝肺,下水腸肚胃,按主次分開擺好。
接著將方亮身上衣物剝干凈,扔到大鍋滾燙的開水里,翻來覆去,褪去他一身體毛!
然后撈出,一把把粗鹽,粗魯?shù)哪Σ林搅恋纳碥|。
接著拿出掛鉤,從方亮下顎穿入,在眾人的協(xié)力下,高高掛在院內(nèi)枯樹枝椏上,搖搖擺擺。
陰風(fēng)陣陣,方亮就像是一串人形臘肉,等待著風(fēng)干。
諸多詭異的身影,悄悄散去。
不多時,數(shù)十人抬著一定鮮紅的花轎,來到院內(nèi),將樹上方亮取下,給他穿上褪去的衣物,放入花轎內(nèi)。
方亮圓睜平靜的臉上,凝固不動,眼睜睜看著轎簾拉下陷入黑暗。
黑暗中,方亮感覺一陣刺痛,似是從人中傳來。
不由睜開雙眼,視線中朦朦朧朧一張面孔浮現(xiàn)。
方亮內(nèi)心驚懼,四肢胡亂揮舞,口中大喊:“啊——!救我,救我!”
只見朦朧身影,一把抓住自己肩膀使勁搖晃方亮,破口大罵:“有病吧你,是我曹歡,你他媽給我清醒一點(diǎn)!”
這一吼,方亮清醒,緩緩閉上嘴巴,下意識仔細(xì)打量眼前之人,的確是自己的同伴曹歡。
心底一松,突然回想起衛(wèi)生間的遭遇,還有隱隱約約間似遺忘了了什么,眼神充滿恐懼,哆哆嗦嗦到:“曹歡,這地方有點(diǎn)邪門,我們得要趕快離開!”
“怎么離開,是你把我叫進(jìn)來的!”
“我?!”方亮不知曹歡犯了什么病,他什么時候叫曹歡了。
一臉的不可思議,他本能扭頭看了看四周,見二人此刻身處于一條陌生的土路上,咽了咽口水問到:“這他媽什么鬼地方?”
“我還要問你呢,是你把我叫到這么一個鬼地方,你現(xiàn)在問我,我問誰去!”曹歡一臉的不善。
“我才沒有叫你,我在衛(wèi)生間方便的時候,見到了另一個自己,他一把掐住我的喉嚨,使勁把我往鏡子里拽。
我沒來及反應(yīng),眼睛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就見眼前的曹歡面色凝重,眼中充滿猶疑。
未多時,二人發(fā)現(xiàn)一座山村隱隱綽綽矗立在路的另一頭……
一番折騰后,二人緩緩步入那座山村中……
不知過了多久,村莊里傳來了凄厲的尖叫,而二人最初待過的荒村土路上。
漆黑夜幕下不知是誰發(fā)出的戲謔的訕笑。
雌雄魔變的聲音傳來,像自言自語,又似下達(dá)通碟。
“受身無間永遠(yuǎn)不死,壽長乃無間地獄中之大劫,周而復(fù)始無始無終!”
又像是自問自答到:“那何人才可使其解脫?”
“與鬼神為市者!”
“古卷有言,待功成之日,則以鑒為媒,便可世世受鬼神庇佑,若遇歹人,攝其魂奪其魄受身無間!
待他日功德圓滿,既為靈肆之主!”
?!?p> 電梯提示音響起,林樺牽著自家金毛從里面走出,打開房門步入其中。
剛牽狗而入,突然一陣犬吠聲從金毛口中發(fā)出。
林樺一驚,看向自家金毛就見這傻狗,齜牙咧嘴,宛若如臨大敵,沖著屋內(nèi)方向大吼。
林樺不由皺眉,提了提手中狗繩,蹙眉到:“傻狗瞎叫喚什么?”
金毛無動于衷,依舊不??穹?。
林樺心中一緊,順著自家金毛狂吠的方向看去,見是自家衛(wèi)生間。
心底一沉,眼神猶疑片刻,暗自警惕到:“該不會招賊了吧!”
突然左顧右盼起來,見自家屋內(nèi)一時之間連個趁手的家伙都沒有,想起廚房里還有一把菜刀。
牽著金毛,躡手躡腳進(jìn)入廚房內(nèi),拿起菜刀,悄悄朝衛(wèi)生間靠了過去。
來到衛(wèi)生間門外,深吸一口氣,一把推開房門,怒目圓睜,打算拼命。
就見衛(wèi)生間地上,躺著兩個身影,二人身穿黃色外賣制服,一個側(cè)翻倒地,一個爬在地上。
這一下到時讓林樺不由所措,一時愣在原地,嘴里嘀咕一聲:“什么情況!”
不過見二人能無聲無息間偷偷潛入自己家里,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林樺拉著金毛,將其丟在自己臥室里,關(guān)了起來。
自己則是趕忙跑到雜物間內(nèi),找出兩根繩子,跑去衛(wèi)生間,將二人綁了起來。
二人四肢被牢牢反綁之后,林樺這才長舒一口氣。
拿出電話,打算報警,一想又劃不來,這兩毛賊都被自己給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綁了,這到手的功勞還是留給自家小叔好點(diǎn)。
正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于是拿起手機(jī)撥打電話。
電話接通后,傳來林國雄的聲音:“小林又什么是?”
“小叔你在哪?”
“我這會在家吃午飯啊,怎么了有事?”
“小叔,怕是星期天有你忙的了!”
“怎么了?”
“我家招賊啦!”
“什么?你有沒有受傷?”
林樺回應(yīng)到:“那沒有,我中午出去遛狗說順便吃了一頓飯,回來的時候我家狗一直沖衛(wèi)生間叫個不停。
打開一看兩個人就暈倒在我衛(wèi)生間里,你想啊,這兩人沒事跑到我屋里干什么。
思前想去,這兩人不是盜竊就是搶劫,我找了兩根繩子把他們給綁了。
你趕快帶入過來吧!”
“好,我就過來,你小心點(diǎn),實(shí)在不行就打電話叫物業(yè),讓他們排保安過來,安全第一!”
林樺答應(yīng)一聲,隨即掛斷電話。
他看向兩個躺在地上被自己綁成粽子的劫匪,看二人依舊沒有動靜。
心說這兩人別不是死在自己家里了吧,那可就麻煩了,別到時候抓賊不成,反倒有了謀殺嫌疑。
立刻來到二人身邊,蹲身伸出手指,壓在兩人側(cè)脖頸處,察覺兩人脈搏正常,不由松了一口氣。
見兩人中一人戴著口罩,一把扯了下來,想仔細(xì)看看兩人到底長什么樣。
林樺仔細(xì)打量二人,發(fā)現(xiàn)兩人膚色黝黑,眉宇間透著一股熟悉之色。
不由蹙眉,心中疑惑:“奇怪,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這兩人。”
兩人模樣實(shí)在是太過眼熟,林樺思索片刻,腦中閃過一副畫面。
就是他昨日在舒心閣時,在玻璃隔間內(nèi)找那小胡子鑒定時,隔間墻角處還有兩人。
恍惚一陣立刻反應(yīng)過來,知道二人來他家是為了什么,俗語有云,財不露白,自己昨日鑒定,被這二人聽了去,知道他身上有價值四十萬的藥丸。
這二人一定是見財起意,這才趁自己出門悄悄潛入,打算盜取他的安宮牛黃丸。
也不知道這兩人是怎么回事,在自家衛(wèi)生間內(nèi)昏迷過去。
林樺伸手,朝其中一人面頰拍了拍,見其沒有反應(yīng),于是加重口令力道。
啪啪作響間,口中呼喊:“哎!哎!哎!醒醒……”
那人聞聽林樺呼喚眼皮顫抖,接著緩緩睜開雙眼,看向衛(wèi)生間內(nèi)的林樺,眼中不悲不喜。
接著眸子陷入迷惘,隨后嘴唇顫抖,從嗓門中擠出干癟的哭聲,就那般痛哭流涕起來。
隨即讓林樺大驚的是,這人似乎突然像是瞬間衰老,兩鬢斑白起來。
仿佛頃刻間衰老,變得面如死灰。
清醒過來的是方亮,他在蘇醒的那一刻,一股龐大的信息涌入。
他的意識墮入無間,一剎那即是九百輪回,循環(huán)往復(fù)。
身受無間,他和曹歡一次次踏入荒村,要么他被屠戶所屠殺,送入花轎。
要么被縫合動物怪物肢解,裝入棺槨。
二人每經(jīng)歷一次身死苦熬,忍受無邊恐懼和疼痛過后,又會再次從起點(diǎn)出發(fā),忘記之前的種種,重新踏入新的輪回。
一剎有九百生滅,即是九百輪回!
且不說,林樺從離開到回家,之間花費(fèi)了多長時間,光是一剎就有九百生滅,二人所受折磨周而復(fù)始的次數(shù),早已到達(dá)了無法想象的地步!
當(dāng)他被林樺喚醒,之前種種徹底回憶起來,一次次,一遍遍的輪回,就像是道道烙印在心底的傷痛,須臾間將他精神摧毀。
他此刻看去,斑白的鬢發(fā),蒼老的眼神,給人一種枯槁彌留之感。
似老人步入生命最后一刻,油盡燈枯!
哀嚎嘶啞的哭聲從他口中發(fā)出,這奇怪的模樣,不由讓林樺瞪圓雙眼。
心中稀奇:“這家伙搞得自己想受害人,不知情的還以為是我把他怎么樣了!”
看向一旁還在昏迷之人,林樺粗魯將他叫醒,與方才叫醒之人一模一樣的是,這人在蘇醒時恍惚一陣,頭發(fā)變得花白,亦是陷入崩潰,痛苦哀嚎起來。
二人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不僅蔫了,而且徹底爛了!
“我靠,我要是沒看錯的話,昨天應(yīng)該在舒心閣里見過你們兩。
不用說,你們是沖著我手里價值四十萬的藥來的吧!
怎么?這會看自己被抓,也沒必要嚇得一夜白頭?。?p> 有必要這么傷心嗎,大不了進(jìn)去吃幾年公家飯!”
二人不理會林樺,依舊不住哭嚎,就像是兩個小孩,受了莫大的委屈,痛哭不止,怎么勸都不聽!
搞得林樺特意說了一些話來安慰二人,可是收效甚微。
最后反倒弄得林樺一陣心煩意亂,起身離開衛(wèi)生間,關(guān)上房門,任兩人在里面哭個痛快!
警笛長鳴聲,突然響起!
徹底打破了林樺所在小區(qū)的寧靜,本就是周末絕大多數(shù)人都在家中,一時間林樺樓下的聚集了無數(shù)人群。
國人那愛湊熱鬧的尿性,此刻展露無余!
這些居民各個朝著樓內(nèi)望去,一個個的翹首以盼,議論聲不絕于耳。
“怎么回事,這樓里發(fā)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啊,該不會是有火災(zāi)吧!”
“看清楚了,那是匪警,又不是消防隊(duì)!”
“你說警察到我們這來干什么?該不會誰家出人命了吧!”
“呸呸呸,烏鴉嘴,就知道胡說!”
就在人們議論紛紛之時,林樺早就打開房門迎接警察的到來。
只見林國雄一身便裝帶著一大波人來到林樺家中,見林樺就那么直挺挺站在屋內(nèi)。
林國雄見狀,暗自松了一口氣,接著忙問到:“你說的賊呢?”
林樺抬手指向衛(wèi)生間,只聽衛(wèi)生間內(nèi)傳來哭嚎聲,聲音哀鳴,似受了莫大的傷害,顯得極盡悲戚!
林國雄眉頭一挑,連帶著他帶來的其他警員都狐疑看向林樺。
林樺立馬攤手到:“不是,你們那是什么眼神,我可沒把他們怎么樣,就是找了兩根繩子把他們綁了起來!”
林國雄也不管其他,一揮手帶入步入衛(wèi)生間內(nèi),就看到衛(wèi)生間狹小的地上,兩人就那般癱倒在地上,手腳被人反綁,身體瑟瑟發(fā)抖,涕淚橫流!
見此情行,就連一向信任林樺的林國雄,心中也是驚疑不定,暗自腹誹:“渾小子,該不會虐待這兩個家伙,來了一個惡人先告狀吧,真要是這樣,我可就被他坑苦了!”
隨即扭頭看向衛(wèi)生間外的林樺,嚴(yán)肅到:“臭小子,你給我實(shí)話實(shí)說,到底把這兩人怎么了?”
林樺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鼻子,隨即無奈的仰天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郁悶,一臉正色到:“我對天發(fā)誓,這兩人變成這樣和我一點(diǎn)都無關(guān)!
而且我認(rèn)得這兩個人,昨天去古董街的舒心閣,拿著安宮牛黃丸……”
“啥!不是讓你把藥留著嗎,你這么快就賣了?”林國雄瞪圓雙眼,怒視林樺。
林樺不耐煩的揮手到:“哎……什么呀跟什么呀!你先讓人把話說完好不好!
昨天我去舒心閣,就是找人幫忙鑒定一下,讓那的人看看自己手里的藥值個什么價!
那時候,這兩人也在,舒心閣的鑒定師,是個小胡子,那人告訴我手里的藥值個四十萬。
結(jié)果今天中午我出去遛狗,回來后,就看見兩人躺在衛(wèi)生間里,接著就拿繩子把這兩人給綁了,給你打了個電話!”
林國雄點(diǎn)頭,看向屋內(nèi)依舊嗚咽不止的二人,這二人皮膚光滑,面相年輕,可不知為何卻透著一股未老先衰的氣息,兩鬢斑白。
林國雄蹙眉片刻,命令身旁警員:“你們幾個把這兩人身上繩子解開,帶回去再說!”
身旁幾位警員答應(yīng)一聲,一人負(fù)責(zé)解開繩子,另幾人在旁保持高度警惕。
負(fù)責(zé)解開繩子之人,按慣例先是搜身,從二人身上搜出一把匕首,墊片、錫箔等開鎖工具、口香糖包裹的攝像頭、兩部手機(jī)。
同時在衛(wèi)生間內(nèi)找到另一邊被丟在墻角的匕首,顯然兩人是人手一把利器。
看到這幾樣,眾人心頭便有了計(jì)較,看來大概率是不會錯了,這二人的確是入室行竊的。
隨即解開繩子,給二人戴上手銬,警員命令兩人起來,可是二人無動于衷。
不得已警員們只能強(qiáng)行架起二人,一警員邊架著其中一如同爛泥之人,邊吃力大罵到:“耍無賴是嗎?給我站好,腿軟也不是這么個腿軟法,走路都不會嗎?”
林國雄看著兩人就像是癱瘓了一般,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算了,把這兩人給我架出去!”
說完,眾警員一人拖著一只肩膀,連拉帶拽,把二人拖出林樺家門。
林國雄朝林樺說到:“你也是當(dāng)事人,還得要做筆錄,一起來吧!”
林樺也不多說,跟著一干人出了家門,家里留下兩名警員保護(hù)現(xiàn)場。
未過一會,警察帶著嫌犯出了林樺所居樓房,樓下圍觀的居民,各個瞪圓雙眼。
“哎哎哎,出來了!”一圍觀的居民手指單元門。
就見林國雄率領(lǐng)警員,夾著兩名嫌犯從里面走出。
眾人一看,立刻有人說到:“我去,那兩個外賣員怎么了,怎么跟上刑場一樣,讓人給拖出來了!”
“估計(jì)是見警察過來逮個正著,嚇壞了唄,瞧那慫樣,就這膽子還學(xué)人犯罪!”一留著臟辮的青年,嘴角上揚(yáng),眼中不屑。
身旁一胖子立刻問到:“你怎么知道,那兩人是罪犯?”
青年撇了撇嘴,手指二人方向:“廢話,戴著手銬,還能是好人!”
此時身旁一大媽搖頭到:“依我看啊,不好說誰是受害人!
你們仔細(xì)瞅瞅,這兩人苦大仇深的模樣,里面一定大有隱情,搞不好事情會來個一百八十度反轉(zhuǎn)!”
“是啊,我也覺得那兩人不對勁,兩個大老爺們,也不知道受了怎樣的刺激,跟個小孩一眼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
說實(shí)話,我還真沒見過那個大男人,能哭成那樣!”旁邊女孩附和。
且不管其他人怎么看,林樺和兩名嫌犯,則是穿過人群,各自被帶上警車。
沒一會警笛聲大起,汽車轟鳴聲響起,一干人等,迅速離開了小區(qū)。
待到派出所,林國雄公事公辦,派人調(diào)查此事。
約莫半個鐘頭后,老李來到林國雄辦公室內(nèi),神情激動到:“所長,逮住大魚了,那兩小子我們對比了指紋信息。
發(fā)現(xiàn)這二人是在逃通緝犯!
曾經(jīng)在多地有過盜竊犯罪,兩人涉案金額起碼在六位數(shù)以上!
而且持刀行兇數(shù)起,看來這二人是慣犯,這次逃不了!”
“那去小林家是為了什么?”
“就是從你家侄兒手里那顆藥去的。
我也沒想到,剛剛審訊的人回話,這兩人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把自己這些年做的大大小小的盜竊案,傷人事件,一五一十都撂了。
有些案子還是沒被發(fā)現(xiàn)的,搞得咱們審訊員都覺得,這兩小子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林國雄蹙眉,心說:“林樺這混小子到底把這兩人怎么了,該不會暗地里動了什么刑,這兩人才變得這么乖吧?!”
卡,就到此吧,故事結(jié)束!
呸!
寫得什么玩意,你看看別人的主角,般若巴嘛轟!師尊天藏!大威天龍!
什么妖魔鬼怪都得跪在腳下叫爺爺!
再看看林樺,有個屁,只能是一點(diǎn)點(diǎn)小心的在那玩命冒險!
知道什么叫驚悚嗎?
驚悚就是主角牛逼哄哄,把鬼嚇得半死,你看看你好嘛,寫靈異主角竟然會怕鬼?
可笑!老不老套,這么老套的故事你也寫,知道什么叫靈異驚悚文嗎?
你不給主角系統(tǒng),不讓主角一路橫推,不給主角開后宮,不讓主角牛逼哄哄的,就他媽的一天到晚玩命找死,就是靈異驚悚文了!
扯你媽蛋!
不知道多看看別人怎么寫的!
寫你媽啊寫寫寫,你以為你是大神啊,媽的寫個網(wǎng)文還在那較真,叫個蛇皮!
寫個屁,草!
哪來的煞筆玩意,真把自己當(dāng)根蔥了,寫你麻辣隔壁!
玉米骨頭: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我攤牌啦,去他媽的什么故事性,文筆,邏輯,咱也怎么爽怎么來!
以后就不玩虛的了,吃力不討好的事,再也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