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默認(rèn)分章[8]
此言一出,頓時讓這些足輕士兵目瞪口呆。
“???回去?才出來這么一會就要回去?”
可是就算一肚子問號,下級足輕士兵沒有資格質(zhì)疑上位者的決定,高峰也沒打算多說,命令下達之后,馬上后隊改成前隊,行進方向來了一個180度大轉(zhuǎn)彎,浩浩蕩蕩往葦名城方向出發(fā)。
這個決定讓埋伏在暗處的孤影眾,頓時變得尷尬起來。
原本所有安排都已經(jīng)妥當(dāng),就等弦一郎走上奈何橋,自己送死就完事了。
誰知道來了這么一出,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預(yù)料。
就好像蠢呼呼的野豬,在陷阱邊溜達了一圈,吃掉了誘餌,還拉了泡屎,然后華麗麗的離開,這....對于守了半天的捕獵者而言,簡直是最嘲諷不過的事情。
“.....這些家伙...就這么走了?”
一個忍兵弱弱的問道。
“難道他發(fā)現(xiàn)了我們的蹤影?”
另一個忍兵小聲的說道。
一時間眾人的沉默了起來,內(nèi)府精英忍者的偽裝術(shù),天下獨步,說破天都不愿意承認(rèn)被一個鄉(xiāng)下武士,看出破綻。
但所有人也沒辦法解釋,為什么好端端的,弦一郎卻出人意料下達了退兵的命令。
“這個弦一郎.....莫非已經(jīng)掌握了望氣卜兇的本事?察覺到我們流露出來的殺氣,才會如此果斷的撤軍?”
忍兵頭目突然驚訝地說道,其他人聞言更加驚駭。日本人崇尚華夏文明,自然知道楚漢相爭的時候,范增望氣劉邦的典故。如若這般,那弦一郎豈不是具有了鬼神難測的玄術(shù)?
可惜他們并不知道的是,高峰純粹是嫌棄路太遠(yuǎn)不好走罷了,并沒有那么厲害的本事。
“來不及了!現(xiàn)在馬上去跟上頭匯報才行!”忍兵頭目著急的說道:“希望潛入葦名城的人,還沒有行動才好....”
說罷一群忍兵收攏鐵炮,匆匆撤離了橋頭。
.....
..........
話說高峰率領(lǐng)著人馬回到了葦名城,同樣讓那里的守將們吃了一驚。
“殿下怎么去而復(fù)返?難道出了什么事情嗎?”侍大將河原田直盛詫異的問道。
面對這個有官職品級的將領(lǐng),高峰總不能像之前打發(fā)小兵那樣敷衍,更不能說是自己騎不慣馬,嫌棄路途辛苦之類的。
于是只能閃爍其詞的說道:
“先別說這個,永真在哪里?”
侍大將河原田直盛聞言一愣。
“藥師大人???額....在一心大人房間熬藥,預(yù)備等他回來服用....”
聽到這話,高峰一言不發(fā)朝樓上走去,同時擺出嚴(yán)肅的臉色,仿佛有很重要的事情一樣。
眾人見狀,也不好多問,日本人就是這樣,只要上位者擺出架勢來,下面的人就會順從閉嘴,悶聲發(fā)大財。
頂多在肚子里議論一下,這弦一郎殿下才回來,就急吼吼找女藥師,難道兩人之間有什么故事?
事實上高峰沒想那么多,單純就想找永真拿些藥而已。
一路上顛簸,尤其穿過矮樹林的時候,被樹枝打了半天,鬼知道有沒有劃破臉皮,因此保險起見,還是去找些膏藥擦擦比較好。
.....
葦名一心的房間位于天守閣的下面,可以一眼看見整個城池,又具備了一些生活化的地方。游戲里這個老頭,就依靠在窗欄上,靜靜凝望這座耗盡他一生心血守護的土地。
因為劍圣出去的緣故,平時伺候在這里的人員,都也離開,空蕩蕩的沒半個人影。
然而高峰上來之后,卻看到一幕不錯的風(fēng)景.....
只見起居室拉門上,由于蠟燭光線的緣故,居然浮現(xiàn)出永真婀娜的身影。
更重要的是,從倒影來看,永真衣裳凌亂,平時一絲不茍扎好的發(fā)鬢,也披散下來,手中握著珠釵,怎么看都不像是在煎藥。
“臥槽,想不到燭影還有這個用處?”
高峰腦子里第一反應(yīng),算是明白古代為什么會有斧聲燭影這檔子事了,起居室沒有屏風(fēng)的話,確實容易讓外面的人知道你在里面干嘛。
“這怕是在換衣服吧?看樣子我來的真是時候....”
說罷高峰好整以暇的找了個合適的位置,興致勃勃的觀賞了起來。
話說回來,宮崎英高游戲里,偷看小姐姐不就是重要一課嗎?
誰知就在高峰準(zhǔn)備舒舒服服,學(xué)習(xí)野比大雄看靜香洗澡的時候,拉門上卻浮現(xiàn)出另一個人影。
很顯然是一個矮個子的男性,佝僂著身子,邁著細(xì)碎的腳步朝永真靠近。
那特有的氣質(zhì),很顯然是一個慣于在黑暗中行走的人物,才會用這樣古怪的姿勢行動。
“忍者?”高峰眉頭一皺,感覺事情不簡單。
腦海里不由自主浮現(xiàn)出,未來永真和某個忍者不得不說的故事...
明明弦一郎和永真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一起賞過櫻花,一起看過巴大人跳舞....
然而最后好東西都給了狼,間接幫助這個二五仔殺了弦一郎,怎么想都覺的有種幼馴染輸給天降黨的感覺....
“好家伙!難道永真這個時候就跟狼勾搭上了?”高峰氣的一拍大腿,心里罵罵咧咧。
雖然他現(xiàn)在還沒釋懷被弦一郎這家伙拖到葦名頂鍋的差事。
但面對這種情況,身為一個男性,都不可能坐視不管。
想到這里,高峰拽起墻角邊用于照明的燭臺,朝著里面的男人砸了過去,同時大聲罵道:
“哪來的孤兒忍者?像條狗似得躲在里面做什么???”
高峰并不擔(dān)心得罪了只狼,這個二五仔前期因為記憶喪失,戰(zhàn)斗力弱的可以,而且按照劇情,弦一郎最后就是死在這家伙手里,因此高峰完全不介意現(xiàn)在就把只狼給搞掉。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原本應(yīng)該很弱小的家伙,面對丟過來的燭臺,突然踢出一腳,憑借凌厲的腿風(fēng),隔著拉門就將燭臺轟飛出去。
同時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
“哼哼!居然敢稱呼尊貴的我為孤兒,看來只有將你舌頭拔下來寸碾,才能泄我心頭之恨呢!”
高峰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拉門后已經(jīng)是片修羅場了,永真渾身是血,衣服凌亂,顯然受了重傷。
而在她面前站著的忍者,同樣不是游戲主角只狼,反而身穿紫衣,相貌古怪,赫然就是內(nèi)府的精英忍者,孤影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