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弦一郎皺了下眉頭,看來一切都按照劇情那樣,原本應(yīng)該死亡的只狼,在御子的幫助下,獲得了不死的力量,只不過這種東西,更像是詛咒要多一些,任何與之接觸的人,生命力都會被其源源不斷的吸走,成為宿主復(fù)活用的能量。
而只狼如果復(fù)活頻率過大的話,還會給身邊人產(chǎn)生一種極為痛苦的病癥:龍咳!
癥狀猶如肺結(jié)核加矽肺病似得,久咳不止,患者痛苦難捱,就算是咳出血來都不會停止的重癥,偏偏又無法死去,只能在這種痛苦中不斷煎熬。
想清楚這一點,弦一郎哪里還會跟只狼沾上關(guān)系,立刻斬釘截鐵的說道:
“哼!身為忍者,卻連主人都無法守護,這種任務(wù)失敗的家伙,別拿過來礙眼了----既然沒有死,就別在他身上浪費藥物了,找個枯井丟進去,任其自生自滅吧!”
手下人面面相窺,暗道弦一郎殿下怎么突然就發(fā)脾氣了,但都沒敢吭聲。
倒是一旁的半兵衛(wèi),來了些興趣。
畢竟不死者對這種火場奇跡生還的人,多多少少會有些好奇。
“殿下,這名忍者既然是御子貼身的侍衛(wèi),想必會了解一些他主子的下落,叫過來詢問一下,或許會有意外的收獲?!?p> “不必了!這家伙要是有用,就不會讓他守護的主人,下落不明了?!?p> 弦一郎態(tài)度冷淡的拒絕了這個提議。
開什么玩笑啊,跟只狼那家伙羈絆越深,遭遇龍咳的概率也就越高,為了自己可憐的健康著想,弦一郎此刻恨不得連對方名字都沒有聽見。
“殿下言語中充滿了火氣,莫非跟這名忍者有過節(jié)不成?”半兵衛(wèi)皺起眉頭,難得八卦的問道。
“怎么可能!”
硬邦邦的蹦出幾個字來,但弦一郎心里卻莫名想起,三年的自己,就是被這家伙給捅了,順便還拐跑了青梅竹馬的永真,甚至連義父葦名一心,都跟只狼眉來眼去的,頓時更加郁悶起來。
“那個誰,記得找口深一點的枯井,最好再加些石頭丟進去-----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不忠主君,卑鄙無恥的忍者了,就這么簡單?!?p> 看著平時淡定如菊的殿下,此刻有些賭氣的樣子,半兵衛(wèi)不由露出一絲淺笑。、
“其實....在找到御子這件事上,失職的忍者和殿下是同樣目地,或許可以一起攜手,互相幫襯...”
“絕無此種可能?!?p> 弦一郎斬釘截鐵的說道,心中暗道,我們兩個見面,不是砍手就是捅刀,合作?怕是這輩子都不可能的事。
“唔,在下寄身佛寺的時候,頗聽了些經(jīng)文,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是注定了的,哪怕殿下再排斥再不愿意,但只要這個忍者沒有放棄守護主人的信條,那么他必定會在未來的某個時候,跟殿下您殊途同歸,產(chǎn)生一些特殊的羈絆也未必呢”半兵衛(wèi)瞇著眼睛笑道。(感謝@赤浪滔滔的評論)
“哼,想不到你還有當(dāng)神棍的天賦嘛~”弦一郎翻了個白眼,無奈的說道。
既然說到只狼,突然另外一個問題,出現(xiàn)在弦一郎的腦海里。
“對了,那家伙的佩刀在嗎?好像叫做楔丸,拿來我欣賞一下!”
由不得弦一郎好奇這個,畢竟游戲里只狼用這把武器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可謂是風(fēng)光無限。更重要的是,無論面對七本槍力能碎石的劈砍,還是破戒僧那橫掃四方的薙刀,楔丸居然都能抵擋下來,并沒有出現(xiàn)崩刃或者卷刃的問題,這如何不能叫人好奇?
不一會功夫,侍從就按照弦一郎的吩咐,將只狼的武器呈了上來。
只見這把游戲中的傳奇名刀,卻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奪目,確切的說,刀身厚重,全由上好的金剛屑堆料而成??赡苁呛裰氐木壒?,長度相比正常武士刀而言,要短的多。但也正因為如此,使得其在戰(zhàn)斗中很難折斷。
同時沒有半點鋒利的樣子,刃口如斬馬刀般遲鈍,但也避免了卷刃的麻煩。事實上很多忍刀都是這樣沒有鋒芒,目地是為了在攀爬城墻的時候,刀身可以當(dāng)成釘入墻縫的契子。
“怪不得游戲里砍人如刮痧....原來如此啊~果然是把仁慈的武器啊”弦一郎把玩了片刻,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稀奇之后,將刀歸還侍從。
畢竟現(xiàn)在他還有更多頭疼的事情需要處理......
回到指揮室,召集來留守負責(zé)搜索的足輕組頭,詢問了一些情況之后,弦一郎大概明白了現(xiàn)在的進展....
“御子失蹤這些天,你們已經(jīng)將這附近檢索了七八遍了?都沒有下落?”
弦一郎指間叩擊著桌面,心中暗暗思索。
“沒錯,一刻都不敢松懈,同時還在葦名國各處要道設(shè)置關(guān)卡,檢查來往的行人,相信不久之后,就會有消息了...”足輕組頭誠惶誠恐的說道。
弦一郎沒有馬上開口,御子失蹤,是不存在原本劇情里的事情,但那么久的時間都沒有找到線索,只怕是被有心人藏了起來,而普通足輕不能涉足的領(lǐng)域....
只能是地方上那些擁有影響力的豪門大族了,只有他們能夠擁有能力扣押御子,同時不給外界上門搜查。
一時間,弦一郎心里有了計劃,這幫家伙現(xiàn)在一定是在靜待風(fēng)頭過去,才會有下一步動作,自己何不將計就計?看看能不能做些什么...
“諸君最近辛苦了!”弦一郎不動聲色的說道:“但是我來的時候,看到聚集在營地附近的難民,平田家遭此劫難,他們是最大的受害者,,我們不能坐視不管?!?p> 眾人聞言不由一愣,都不知道自己家主上這是什么天馬行空的思維,明明只是奉命搜尋御子的,怎么聽起來好像還要搞救災(zāi)的勾當(dāng)?
弦一郎看出眾人的疑惑,慢悠悠的胡扯道:
“這些人都是平田事變的親歷者,肯定知道第一手的情報信息,救助他們,略施小惠,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獲?!?p> 站在弦一郎身后警戒的不死半兵衛(wèi),聞言不由回想起之前的談話。
當(dāng)初殿下就提到過,事情的真相并不重要,政治上的考量,才是上位者應(yīng)該考慮的地方。
顯然這個時候,弦一郎殿下也是依照這個思想來貫徹行動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