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身邊一直閉目誦經(jīng)的仙峰寺和尚,連忙一個箭步?jīng)_到火堆前,定睛一看,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造化造化,百年不遇的奇跡,這里面居然燒出了舍利子!!這必定是佛的恩典?!?p> 說罷不顧火勢兇猛,伸手往里面撈去,不一會功夫,就拿出了塊五彩斑駁的石頭,看起來格外搶眼。
“舍利子?”
眾人聞言大驚,這種傳說中只有得道高僧坐化之后,才能產(chǎn)生的寶物,如今居然現(xiàn)世,實在是匪夷所思。
“吉兆啊,這必定是殿下頒布的律令,得到平田家英靈支持的緣故,才會在這個檔口,有此奇跡。阿彌陀佛!”
仙峰寺的和尚口誦佛號,舌燦蓮花,愣是把兩件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情拌扯到一起,場下的百姓見狀,在氣氛的烘托下,不由自主跪倒在地,沖弦一郎山呼萬歲,極為虔誠。
“.....”
弦一郎無奈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看來古代宗教的影響力果然夠強,和尚隨便幾句漏洞百出的話語,就能加持自己頒布的條令,這實在是沒料到到。
雖然心里不喜仙峰寺的邪惡研究的行徑,但此刻弦一郎還是上前,低聲對和尚說了一聲謝謝。
“殿下不必客氣,貧僧說過,收了香油錢,水陸道場發(fā)生的一切,都會幫你辦妥貼的”
和尚背對著臺下,臉上寶相莊嚴的模樣立刻消失,充滿市儈的笑道:
“殿下若是有心,看在貧僧幫你的份上,就把賑災(zāi)糧食的采買,交給鄙寺吧,保證童叟無欺.....”
“.....一千二百文太貴了,八百一石米還差不多,...”
“八百?殿下你怎么不去搶???還有我標價是1800文啊”
“明明是你先搶我的,還有這根本就是兩碼事啊.....”
.......
..........
兩人唇槍舌劍交涉了一番,都沒有談出個結(jié)果。
但仙峰寺的和尚還是將燒出來的舍利,交給了弦一郎。
畢竟這些和尚如今沉迷研究,對佛法弘揚已經(jīng)不在乎了,世人視為罕見的舍利子,在這班人眼里,已經(jīng)是無用的東西,根本不值得浪費時間供奉尊崇。
當(dāng)舍利子落入弦一郎手中,一種熟悉的感覺突然涌上心頭。
“唔?”
弦一郎皺起眉頭,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舍利卻迅速抖動起來,然后消失在自己的掌心。
以此同時,弦一郎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翩翩飛舞的幻蝶,并伴隨一個聲音。
“薄井森林的迷霧,足夠讓誤入其中的旅者喪命,只有在那遍布沼澤迷霧的地方,才能修煉出獨一無二的幻術(shù)?!?p> 見到這種情況,弦一郎不禁心中大喜。
妙啊,當(dāng)初自己從佛珠里獲得了巴流武術(shù),如今看來是蝶夫人的尸體中,同樣也獲得了對方的技藝。
這無疑可以大大提高自己的戰(zhàn)斗力,不至于跟個孤影眾,打個五五開了。
然而腦海中的記憶,卻顯示出另外一行文字。
“這名稀世強者,由于不是你親自斬殺,其成為餌料的記憶,也將有限?!?p> “啊?什么鬼?這玩意還帶打折的嗎?”
然而并沒有誰回答弦一郎的驚詫,這段記憶又有了新的條目。
“初級幻術(shù),顧名思義,乃是基礎(chǔ)中的招式,即使不通曉忍術(shù)的人,也能輕易掌握此等稀世的秘術(shù)?!?p> “只需要看到對方的眼睛,幻術(shù)就能生效,中招者能看到任何你想讓他看到的東西。時間為一分鐘,相同對象在日落日出之間,只能有效一次......”
弦一郎看到這里,有些恍然,蝶夫人的幻術(shù),好像確實是通過眼睛來生效的,伊之助就是被迫戳傷眼睛,才免遭幻術(shù)影響。
“使用幻術(shù)需要消耗紙人,每天使用三次之后,將達到上限,強行使用會給施術(shù)者帶來困擾,嚴重的話甚至?xí)獾椒词?..”
這下弦一郎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自己目前得到的初級版,威力未免太心塞了吧,一天只能用三次?一次只有一分鐘?聽起來比方便面還節(jié)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一些啊。
再想想蝶夫人釋放幻術(shù)的時候,那可是大范圍無差別攻擊。整個地下佛堂甚至能拉攏起一只亡靈軍團,讓身處其中的人飽受折磨。
正是忌憚這點,巨大忍者梟才不敢出面,讓自己的便宜兒子去打頭陣,精通相撲術(shù)的蚺蛇重藏寧愿在地道口徘徊不前,也不敢進去收拾一個老嫗。
自己掌握的東西,跟蝶夫人相比,實在差的太遠了。
“唔....有總好過沒有,倒是這紙人....估計不是自己隨便剪幾張就能用的,待會跟和尚要點吧!”
弦一郎自言自語的說道。
說起來,游戲里出現(xiàn)的紙人,源于神道教中的一種祭祀用品,名叫做白形代。無論是電影《陰陽師》里,還是動畫《千與千尋》,都大量出現(xiàn)這種宗教道具,算是發(fā)動法術(shù)的媒介吧。
想到這里,弦一郎哪里還坐得住啊,心急火燎的等水陸道場結(jié)束,就拖著仙峰寺的和尚去敲詐紙人了。
那和尚還以為是討論購糧款細節(jié)上的事情,還一臉高興,屁顛顛跟著去了,完全不知道,自己才是被坑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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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就在弦一郎在欺負某個可憐的胖和尚之際,在距離葦名國不算太遠的仙臺,一伙衣著華麗的貴人,聚集在當(dāng)?shù)乇镜拈w樓上,氣氛凝重的召開會議。
“葦名的忍者啊,你做的很好~!”
一個身著紫衣,儀態(tài)雍容的老頭開口說道。
僅憑外表氣度而言,像極了京都那些舞文弄墨的公卿,再不濟也是個富甲一方的大地主。
但很難會有誰,將這個人畜無害的老頭,跟權(quán)傾朝野,號稱內(nèi)府精英中的精英,孤影眾首領(lǐng)織部正綱聯(lián)系在一起。
也正是這個笑容和善的老頭,用極端殘酷的方式,培養(yǎng)出了十八個忠心耿耿,武藝高強的忍者,為自己效命驅(qū)使。并活躍在滅亡葦名的戰(zhàn)斗中。
“大人真是過獎,這不過是我份內(nèi)應(yīng)盡的義務(wù),同時也表明自己,跟葦名國一刀兩斷,絕無二心的投名狀?!?p> 說話的人身形高大魁梧,即使匍匐在地,卻依然能看到粗魯捆扎的頭發(fā),如刺猬般豎起,蓑衣披麻,猶如野人一般。
赫然是葦名國忍軍頭目,只狼義父大人......
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