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現(xiàn)在真的是滿頭大汗,完全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樣的局面,就好像二戰(zhàn)時的意大利,你不接受的投降我就把你打倒接受投降為止。
“大哥們,如果你們一定要吃的話,先吃他們啊,他們?nèi)饽?,我又臭又臟,不好吃的哇!”
芬格爾和牛軋?zhí)且粯羽ぴ诖鬂h的腿上,大漢無論怎么甩腿都甩不出去,只能硬生生拖著芬格爾向后退到了人群之中。
“芬格爾,說好的永遠力挺師弟呢,才沒幾分鐘你就背叛了工人階級!”
路明非痛斥芬格爾這種賣主求榮的行為,若是芬格爾身在二戰(zhàn)時期的德國,絕對會領(lǐng)著蘇軍來到自家陣地的門口,臉上堆滿笑容,彎腰恭敬道:“達瓦西里,這邊請?!?p> 那個原始人美女小酋長揮手示意壯漢們退下,她赤著腳朝著路明非走來,零盯著小酋長向前一步,擋在了路明非的面前。
當(dāng)生活在雨林的辣妹遇上了西伯利亞的冰妹子,一火一冰的對峙,兩人都在對方的目光中看到了敵意。
“零,你行不行,要不我們兩個一起上!擒賊先擒王,罵人先罵娘,只要抓住了她,我們說不定就能平安離開這里了?!?p> 路明非在后面蠢蠢欲動,他可不希望零在這里有什么損傷。
她是隊伍里面唯二有戰(zhàn)斗力的存在,另一個就是路明非自己,芬格爾是指望不上了,除非他拿出搶夜宵吃的勁。
“不用你動手?!绷憷淅涞?。
“可是要是你被抓去吃了,我會很傷心的?!甭访鞣沁@個時候還不忘了說爛話。
零的冰瞳微微顫動,長長的睫毛撲動了一下,攥緊了小拳頭。
“很難打贏的。”
路明非傻了,零可是貨真價實的A級混血種,哪怕是面對楚子航這種超A級的存在,也有一戰(zhàn)之力,面對白王那種龍族至尊,零也沒有害怕,可現(xiàn)在為什么會慫一個原始女人。
雖然路明非不認為自己會比零強到哪里去,可他好歹也是個S級,縱然沒有S級的戰(zhàn)斗力,但通過尼伯龍根計劃已經(jīng)完全能打一個A級的混血種了。
兩個人會打不過一個人?
俗話說的好,雙拳還難敵四手呢。
以路明非的臊子勁,手腳并用絕對占優(yōu)勢,打架掐肉卡脖子揪頭發(fā),怎么狠怎么來,俗話說的好不怕人厲害,就怕套路臟。
如果手腳加在一起不夠用,用嘴咬也行啊,反正他打架從來不在乎什么觀賞性,不像楚子航愷撒,拔刀前都要醞釀一下。
“我們最好不要和和她產(chǎn)生糾葛。”
零轉(zhuǎn)過頭,和楚子航一樣的面癱臉,楚子航至少還有些情緒波動,可零很少在外人面前展現(xiàn)出任何的表情,是貨真價實的三無少女。
路明非苦著臉,他們現(xiàn)在的問題不是產(chǎn)不產(chǎn)生糾葛,是已經(jīng)搶了人家的烤肉吃了。
“那我們束手就擒嗎?到時候能不能和你煮一個鍋,我不想和芬格爾煮在一起。”
雖然路明非不是第一天知道芬格爾的為人,但他并不想和臭臭的芬格爾煮在一起,那樣會影響口味。
零冰藍色的眼瞳微閃,對路明非的欠話并不在意。
“她身上有龍王諾頓的氣息?!?p> 零回頭看向小酋長,小酋長的眼睛里面有不息的火焰在燃燒,零通過言靈·鏡瞳分析捕捉到了這一特點,她和楚子航一樣,都是君焰的使用者,甚至比未暴血的楚子航更要強大。
“龍...龍王...不是死了嗎!”
路明非可不想再面對那個全身著火的玩意,而且...諾頓已經(jīng)死了,他親手用七宗罪殺死的,某種意義上來說,諾頓還是路明非的朋友,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
“她身上有龍王的力量,她并不是龍王,我們或許可以通過她知道一些關(guān)于瑪雅古城的事情。”
路明非算是理解了零的意思,可現(xiàn)在問題是人家壓根不想和他們和好,偷吃人家的東西,還想請教別人問題,人又不傻。
“我們言語不通,該如何交流?”路明非有疑問地舉起手。
零沒有回答路明非的問題,反而只是看著小酋長,小酋長哼了哼,零讓出了一個身位,路明非暴露在小酋長的面前。
小酋長向前幾步走,路明非嚇得向后退。
“零...你這是干什么,我可對原始人沒什么興趣,如果要我留在這里做壓寨夫君的話,你也先跟我商量一下呀,我...我也不一定會拒絕的,起碼給我個心里準備啊!”
路明非面對穿著暴露的小酋長,一不敢動手,二不敢動心,更不會動什么歪腦子。
零如果想要給些好處,那可以幫他們打一些獵物回來,沒有必要把他貢獻出來吧。
路明非自認為長得不帥,如果是楚子航那種憂郁帥哥,說不定美人計還能得逞,他就一個死小孩,還滿嘴欠話,怎么色誘眼前的小酋長。
零來到路明非的身后,用手托住了路明非后退的身子,路明非嘴里碎碎念,“零,我們是達瓦西里,你不能背叛工人階級啊?!?p> 小酋長把她那張帶著野性美的臉湊到了路明非的眼前,路明非連她臉上的細小的麻子都看的一清二楚,一些細微的毛孔比比皆是。
她鼻腔呼出的熱氣吹在路明非的臉上,路明非內(nèi)心直呼受不了,癢癢的,很難受。
“你別閉著眼睛,用你的眼睛和她對視!”零頂著路明非在他身后提醒。
路明非心情凌亂成一團麻線,心想,“零女皇,你是高貴的皇女殿下,怎么能出賣達瓦西里的色相來討好一個原始人啊!”
雖然極不愿意,但路明非還是把眼睛瞇成了一條線,因為小酋長的臉湊得太近,兩人的鼻子幾乎就要碰到一起。
路明非現(xiàn)在多希望小怪獸在這里,雖然不知道她會不會吃醋,但肯定不會放任她的Sakura受欺負的。
路明非瞇著的眼睛里看到了小酋長黃金瞳中的火焰,和楚子航一樣的火焰,是青銅與火之龍王的鍛造之炎。
那細微的火苗跳動燃燒,見到了路明非的眼瞳之后,火苗像是耀武揚威的臣子參見大王,架子全無,瞬間滅了大半,只留下絲絲火星尚存。
小酋長的眼神由原來的不屑變得驚訝,到最后的驚恐,一系列的變化只在和路明非對視的一瞬間,那是一種來自血脈上的絕對壓制。
哪怕是最孱弱的獅子,遇到了羚羊,羚羊也絕對不會想著如何用角去懟死獅子,那是刻在骨子里的DNA。
她步伐無序地向后退了退,沒有站穩(wěn),那種無與倫比壓制力,遠比她見過的任何混血種都要強大千萬倍,那是真正的王之凝視。
零從路明非的身后走出來,看了看小酋長,小酋長算是明白地點點頭,跪在地上,朝著路明非頂禮膜拜,像是朝圣者般虔誠。
“她...她怎么了?”
路明非覺得很奇怪,難道自己練就了傳說中的電眼逼人,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
“你的身份,讓他們覺得恐懼?!绷愕卣f。
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可以不知道路明非的身份,但零絕對是最清楚的。
她見過最慘烈的地獄,所以對一切危險與波瀾都不會感到恐慌,特別是有路明非在身旁,哪怕前方深淵,身后地獄,亦無需害怕。
見到他們的酋長下跪膜拜,那些剛才還氣勢洶洶的原始人紛紛對著路明非跪下,像是在朝拜神明。
路明非在這個時候覺得自己似乎真的變成了高高在上的王。
“這樣嘛...”
路明非不覺得這很好玩,因為這是一顆定時炸彈,路鳴澤只是將它重新校時,早晚有一天,這枚炸彈會毀掉整個世界,除非它被拆除。
“現(xiàn)在他們對你臣服,你的話對他們來說就是命令?!绷闾嵝崖访鞣?。
“那...能不能把芬格爾給煮了祭天?!?p> “哇!師弟你不能這樣,師兄我為你偷來了烤肉,你不能飛鳥盡,良弓藏??!”一直沒什么動靜的芬格爾直喊冤。
“燒點熱水,我也煮一煮!”
路明非看著芬格爾那副吊樣就好笑,他只是想給臭臭的師兄洗個澡,順便自己也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