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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修真系統(tǒng)唱反調(diào)

第五話:自己的方法

  張?zhí)炜粗胖迷谂_上,散發(fā)著星點紅色光輝的甲胄法器——哪怕是下品中的下品,卻也不是凡品可匹敵的。

  縱然沒有戴上,張?zhí)煲材芨惺艿嚼镱^澎湃的火屬性靈力。

  但是,眼前的甲胄還不能算作完整的人級下品法器。

  張?zhí)爨?p>  “只差最后的步驟了,點靈?!?p>  讓靈氣和法力能夠在法器主人的激發(fā)下順利運轉(zhuǎn),是法器最后不可的步驟。

  這原本是非常簡單的步驟,只要修士在器具上運轉(zhuǎn)法力即可。

  然而。

  問題是,

  張?zhí)炷壳斑€是凡人。

  不過,好在張?zhí)煊凶约旱奶娲桨浮?p>  勞碌了許多天,吃罔顧味道只在乎熱量的食物,在悶熱的煉器室中打坐,睡也睡不好。他拿起之前用來繪制道符與靈力通道,里頭的靈氣已經(jīng)消耗得七七八八的靈石。

  “嘶……”

  哪怕只是下品靈石,但手中靈石的價格,還是讓他牙痛不已。

  不管銘刻符文,還有激活法器的初次法力運行消耗是巨大的,每一項都需要用到靈石。

  而一系列的操作下來——

  “咔?!?p>  張?zhí)焓种猩树龅撵`石終于化為粉末。

  但赤紅色甲胄也順利的進階,變成了人級下品法器。

  原本外泄的靈力波動,開始內(nèi)斂收攏,只剩下靈紋閃耀。

  “呼……”

  張?zhí)旌舫隹跉猓词估鄣媒钇AΡM,滿意的看著新出品的法器。

  有系統(tǒng)在身,能夠數(shù)據(jù)化經(jīng)驗和技術(shù),是張?zhí)炷軌虮3志懿僮?,在沒有修為的情況下制作出法器的原因。

  換句話說,只要他成功過一次,就能每一次的制造出同樣,甚至更好的法器。

  神兵利器亦是如此。

  這也是張?zhí)焖α似渌袔茁薀捴剖〉臒捚鲙熓畻l街,被元大寶直呼“此子恐怖如斯”然后化為忠誠的舔狗的原因。

  張?zhí)燹D(zhuǎn)頭看向自己的面板。

  人級煉器法門中品《煉鐵門》,順利的從等級19提升到了等級20級。

  而從原本紅色的等級字體,也變成了淡青銅色。

  系統(tǒng)內(nèi)設(shè)置的目標,五年內(nèi)成為煉器大師達成。兩百貢獻點進賬,共計“八百六十二貢獻點”。

  符咒術(shù),人級下品《黃天門》也變成了等級8。

  “……很好?!?p>  他穿好上衣,抱著法器走出了煉器室外,坐在茶間。

  “張兄!你終于出來啦,王知縣的人,這幾天一直待在小弟的店門前不走,可讓人懊惱——這是?”

  張?zhí)煲怀鰜?,就被留手在外面的職員通知,急忙來到此樓的元大寶頓時被紅色的甲胄吸引了。

  正中央布滿猶如火焰的紋路,還有鑲金的側(cè)面與邊緣,粗獷而散發(fā)著野性的設(shè)計,讓人怎么看怎么滿意。

  一臉驚喜的元大寶湊近看,讓張?zhí)斓膬?nèi)心,產(chǎn)生了獨屬于煉器師職業(yè)的滿足感。他微笑著開口介紹。

  “我測試過了,此法器承受兩千斤的力量不毀不破,刀劍揮砍的堅固度亦達標?!?p>  “以地火獸甲殼為基礎(chǔ),內(nèi)甲有‘潔凈’和‘驅(qū)熱’的法術(shù)加持,鋪墊火虎的絨毛,即使連續(xù)穿戴數(shù)天也不會有悶熱感,透氣良好。而穿戴者使用人級火屬性法術(shù)的振幅為一成,被火屬性法術(shù)傷害降低三成?!?p>  “當然,這些測試數(shù)據(jù),都是我根據(jù)人級下品至中品的范圍進行測試,更高層面的,就如法力流通度,耐久度就做不得準。但起碼能用五十年以上?!?p>  “小、小弟當然信得過張兄的能力。”

  元大寶目不轉(zhuǎn)睛,對眼前的法器入迷了,良久后發(fā)問:

  “對了,張兄為此法器起名了嗎?”

  “嗯,其名為‘鐵浮屠’。”

  這位掌柜喃喃了這個名字三遍,然后驚呼。

  “好名字!好名字!不如就把這賣給小弟吧,張兄!”

  威武霸氣的金屬反光層面,倒映了元大寶的臉上沉醉的色彩。

  “雖然小弟知道張兄一定不忍割愛,但總也要嘗試一下——”

  “可以。”

  “價錢都好商量。主要是這個款式小弟太喜歡了,咦?張兄你說什么?”

  “可以,賣給誰不是賣?!?p>  元大寶猛然抬起頭來,不可置信的看向張?zhí)臁?p>  然后,他被極大的幸福蒙上了雙眼,提高了嗓音:

  “張兄說真的?!”

  “自然。還有,同一件事情不要讓我說三次?!?p>  張?zhí)祜嬃艘豢诓?,繼續(xù)說:

  “不但如此,我還有麻煩元掌柜把我之前存放在這里的法器賣掉……全部。”

  “??!”

  聞言,原本滿臉喜色的元大寶很快的鎮(zhèn)靜下來。

  “張兄這是……何意???”

  “我要離開了?!?p>  放下茶杯,張?zhí)煊檬终茡沃贿叺哪橆a。

  對他來說,自己出生的這個“初始城鎮(zhèn)”,張?zhí)煲呀?jīng)待了足夠長的時間。

  即使沒有王知縣鬧了這么一出,他也很快的就要出發(fā),拜到真陽派的門下,踏上修真之路。

  從頭到尾,他的目標只有一個。

  那就是回到地球上。

 ?。ㄅ馨?,打不過別人,不跑還留在這里干啥。把自己洗得白白凈凈,等著入贅嗎?)

  他認為張家族長有一點值得稱贊。

  那就是懂得衡量彼此的力量,不會以卵擊石。

  這點是倒是和總會思考判斷,本身有幾斤幾兩才行動的自己很像。

  其他的就差了十萬八千里。

  但就目前而言,張?zhí)煺娴臎]有什么能夠?qū)雇踔h的好辦法,那么留給他的選項并不多。

  張?zhí)煅鎏稍谝巫由希f出他已經(jīng)萌生去意的事情。

  “我很長時間也不會再回來……至于賣掉法器的那些錢,都轉(zhuǎn)交給我的父母吧。雖然他們沒有什么可教我的東西,但養(yǎng)育之恩不可忘,也算是回報了這世人的親情?!?p>  反正修真以后,用到的貨幣就是靈石,凡人的銀兩金子就沒什么用了,人級下品也賣不了多少個靈石的利潤。因為張?zhí)鞗]有法力,卻使用來靈石里的靈氣來制作法器,扣除使用掉的材料,煉器室的租,和靈石本身,也不過是勉勉強強回個本而已。

  當然,自己這些年是沖著提升技能等級來的,長遠目光來看,自己豈止是賺,簡直是暴利。所以張?zhí)煲膊惶谝膺@一點。

  他有恃無恐。

  “待會兒我再給你一封家書,麻煩元掌柜轉(zhuǎn)交給他們?!?p>  “……”

  元大寶沉默了一陣子,站起身。

  他走到張?zhí)鞂γ娴囊巫幼潞?,才緩緩開口:

  “王知縣那邊,恐怕不會就這么放張兄離開。讓小弟助你一臂之力吧,就看張兄要從商會的密道走,還是晚上讓人悄悄的送張兄離開——”

  “不用。”

  張?zhí)鞊u頭,站起身來說道:

  “我有自己的方法?!?p>  一如既往,每一次煉完器之后,都會借用萬寶樓的設(shè)施,沐浴更衣再好好的吃一頓飯,補充體力。張?zhí)靵淼綐窍?,牽走了自己的烈火?p>  送他來到樓下大門的元大寶默然,長嘆一聲后,拱手道:

  “張兄保重?!?p>  “嗯,元掌柜你也是?!?p>  張?zhí)斓谝淮蔚皖^,感謝對方這些年的照拂。五年前,走遍整個玄武鎮(zhèn),肯答應(yīng)自己一個十歲孩子參觀、使用煉器室的奇葩,也只有這一家了。

  然后,他轉(zhuǎn)身,看了這樣養(yǎng)育自己長大的城鎮(zhèn)最后一眼。

  “駕。”

  少年大咧咧的往鎮(zhèn)外騎去。

  一直在萬寶樓外守株待兔的人們驚覺,也快馬加鞭的追了上去,不再假惺惺的隱藏蹤跡。

  **

  站在樓外的元掌柜目送張?zhí)祀x去之后,良久,他才慢慢的轉(zhuǎn)身,朝萬寶樓最上方之處一拜,開口。

  “怛叔。小侄有個請求?!?p>  雖然以凡人的角度,根本無法得知樓上的主人是否在聽著自己說話,元大寶深深吸了口氣,繼續(xù)說道。

  “若是玄武鎮(zhèn)的那位不顧規(guī)矩,向普通人出手,還望怛叔能夠相助小侄那兄弟一二。”

  “——”

  “小侄的那位兄弟,必然不是池中之物,如果我們能夠為這位天驕在起步的時候,暗中送上一點助力,必將會為我元家留下一個善緣。小侄懇請怛叔能答應(yīng)下來?!?p>  拜倒許久,不起身的元大寶依然沒有獲得回應(yīng)。

  不過想當然,要一名修士為了普通人出手——哪怕是在未修行之前就懂得煉器的絕世天才,但還未成長起來之前,多大的潛力,一切皆虛妄。自己的那名叔叔就曾經(jīng)如此說過。

  就連自己那位原本應(yīng)該繼承家主之位,卻當日放棄,遠走他鄉(xiāng)加入修真門派的叔叔。

  他也是只為了完成自己父親臨終前,希望他庇護家族百年的心愿。

  因為心中對家族的愧疚,也是避免日后心魔滋生,自己的叔叔才會回來靈氣薄弱的家鄉(xiāng),鎮(zhèn)守家業(yè)。而有如此一位修士愿意放棄修為增長,元大寶也明白自己和族人沒有資格要求更多。

  但他還是忍不住,第一次為了張?zhí)扉_口請求了。

  正當元掌柜感到氣餒,暗自嘆氣的時候。

  “——知了?!?p>  他的耳邊響起了一聲悠長的渾厚嗓音,隨后便再無聲息。

  這頓時讓元大寶欣喜萬分,自己的叔叔答應(yīng)這個請求,也代表這自己的兄弟才能被這位天劍宗的內(nèi)門弟子認可。

  元大寶肥胖的身軀再次貼往地面,驚喜萬分的大聲道謝:

  “小侄拜謝怛叔!”

  **

  大約半刻鐘后,人們發(fā)現(xiàn)腳下的主道變成了狹長的林蔭小道后,頓時驚覺驅(qū)使馬匹疾奔的張?zhí)焖坪鯖]有回鎮(zhèn)的打算。

  那些人對視彼此一眼,點了點頭后,其中一人丟出暗器。

  暗器發(fā)出破空聲響,劃過張?zhí)斓纳磉?,徑直釘在了地上?p>  “……”

  張?zhí)炷弁ァ?p>  看見那薄如蟬翼、深深刺入堅實的地面,只露出手柄部分的暗器。

  那顯然不是發(fā)暗器的人失手,而是警告。

  但,張?zhí)鞗]有理會他們,而是繼續(xù)騎馬前進莫約數(shù)里。當后面的人已經(jīng)忍不住想要將他從馬上打下來的時候,張?zhí)爝@才停止前進。

  跳下馬背,雙腳落地后,張?zhí)炀従忁D(zhuǎn)身。

  “作為朝廷命官卻在鄉(xiāng)里橫行霸道。王知縣這么做,不怕被彈劾嗎?恒黎皇朝還有沒有律法了。”

  “自然是有的。”

  沙啞的嗓音響起。

  為首的鬢猶如白霜的老人也跳下馬來,背負著手,微笑道:

  “但這僅僅是關(guān)切如同親生的王大小姐的老夫所為,一切與知縣大人無關(guān)。老夫愿意承擔全責?!?p>  “我覺得大家都是明白人,這樣狡辯根本沒有意思?!?p>  因為煉器耗費了大量的精神體力,精神不佳的張?zhí)觳幌肜速M時間,他打了一個哈欠,然后望向眾人。

  “開門見山吧,你們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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