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古時代的花蕓只是一個弱女子,被父母家暴,賣進青樓。
她父親是個無賴,長的很好,有不少姑娘喜歡,她父親挑了一個有錢的,漂亮的結(jié)了婚。
婚后,她父親經(jīng)常問老婆要錢,出去花天酒地,吃喝玩樂,不管家人死活,老婆不給錢就打,敢跑回娘家,就拿著菜刀上門威脅殺全家。
花蕓母親被迫回來,然后對外聲稱是為了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忍辱負重,甘愿被家暴。
把懦弱描述成了偉大,引起了無數(shù)人雷鳴般的同情和贊美。
然后花蕓母親經(jīng)常毒打花蕓,說要不是為了給你一個完整的家,我才不會吃苦受罪,忍受家暴。
后來花蕓被賣進青樓,賣藝,唱歌跳舞陪酒聊天,如果客人打賞一百塊錢,那么青樓抽成五十塊,花蕓父母抽成四十九塊九,剩下的一毛錢留給花蕓買點化妝品,多多去勾引男人。
被賣進青樓,花蕓跟她的好姐姐陳蕊一起逃跑過不知道多少次,但都被定位,抓了回去。
一次一次逃生的希望,一次一次面對現(xiàn)實的絕望,讓花蕓看清楚了命運。
后來花蕓有了自掛東南枝舉動,被發(fā)現(xiàn),被虐待的更狠,看管的更嚴。
逃不了,認命,等死。
前不久,青樓里來了兩個客人,說是什么召喚師,時空旅客,一個叫陸蕭,一個叫馬賽克,陸蕭像真名,馬賽克一聽就是中二的網(wǎng)名。
但是這兩個時空旅客跟別的嫖客是不同的,他們有著不同于這個時代的思想,不同于這個時代的吃喝玩樂。
遠古時代,女人跟孩子是男人的附屬品,想打就打,想殺就殺,想賣就賣。而未來時代的人,管這種情況叫家庭暴力,會被判刑,關(guān)進大牢。
那個陸蕭好像是看中了陳蕊,花蕓心中莫名其妙多了一絲幻想,心想那個叫馬賽克的會不會看中自己,然后給自己贖身呢?
絕望的人生又燃起了希望,這時候青樓來了一個青年,點名要找花蕓陪酒聊天。
花蕓還以為是那個叫馬賽克的,沒想到是一個陌生青年。
這個陌生青年面相丑陋,地包天月牙臉,額頭還被刻寫了小良二字。
花蕓保持職業(yè)微笑,說道:“客官你好,聽說你是點名的我,我們認識嗎?”
小良心臟一秒跳五六千萬兆億次,臉很紅,喝了六億多壇米酒,敢于說話,說道:“不認識,是我媽讓我來的?!?p> 花蕓皺眉,心說老媽讓孩子來逛青樓,天下奇談,問道:“那她是怎么知道我的?”
小良道:“她這個人很神秘,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無所不能,我完成了她給我的使命,她負責給我找到活下去的理由和動力,找到之后她就可以四處去瞎旅游,吃喝玩樂。之前她讓我去相親,結(jié)果姑娘一看見我就說家里水龍頭沒關(guān),煤氣灶沒關(guān),跑了。然后我媽就介紹我來這里。”
花蕓問道:“使命?什么使命?”
面對喜歡的姑娘,小良很誠實,有什么說什么:“殺掉她的父母。哎,我媽這人從小被她父母家暴,她只有逃離父母才可以活下去,但是她的父母根本就不打算放過她,像嗜血的惡魔,無奈,只能殺掉,但是她父母不知道從哪里學(xué)了蓋世家暴神通,她打不過,于是就有了我,我是被她煉制出來的,她說我是什么英雄,給了我使命,我?guī)椭龤⒌羲改?,她給我想要的,然后就是現(xiàn)在了。”
花蕓也是家暴受害者,一聽這話,頓時來了興趣,感覺跟這個青年有共同語言,忍不住想多了解一下,多聊天一下。
花蕓問道:“你是從哪里聽說家暴這個詞語的,據(jù)我所知,咱們這個時代還沒這個概念”
家庭暴力,是花蕓從時空旅客陸蕭和石竹馬賽克那里聽說的,絕對不是這個時代的詞匯。
眼前這個青年為什么會知道。
當時馬賽克是戴著面具的,莫非面具下的臉就是這個?
小良道:“這還用說?我媽告訴我的!我媽是這個時代的先驅(qū)!”
花蕓打量小良的身高和氣質(zhì),感覺不像馬賽克,問道:“客官你貴姓?”
小良道:“怎么說??!來之前,我媽千叮嚀萬囑咐,說逛青樓絕對不能透露真實姓名和家庭住址,因為萬一透露了真實信息,如果青樓姑娘跟別的嫖客生了孩子,莫名其妙送我家門口,讓我來撫養(yǎng),那我就沒地方喊冤了。我是有姓名的,但是我媽讓我對外聲稱我叫小良??吹轿翌~頭的倆字了沒,就是這倆字?!?p> 花蕓聽著,心說青樓的確有很多這種事情。
青樓姑娘懷孕會被強制打掉,也有無數(shù)青樓姑娘在某個時間段跟某個嫖客特別談的來,那啥之后懷了孩子,姑娘特別堅持要生孩子,生了之后嫖客不管,然后姑娘就后悔,找個留有真實姓名和家庭住址的善良嫖客家門口,扔掉孩子。
想了想,花蕓問道:“看你額頭這倆字,龍飛鳳舞,閃爍血光,是你的媽給刻寫上的嗎?有什么意義嗎?”
小良說道:“是的,我媽練了好幾天的書法,親自揮毫潑墨,用刻刀刻上的。至于意義,這叫頭刻苦,恨刻骨,我媽為了殺掉她的爸媽,努力讓我學(xué)習(xí),讓我保持仇恨,用仇恨做力量源泉,在我額頭刻寫了恨,但是她又感覺恨這個字不太好,于是把這個字拆開,然后又加了個點,變成了小良,顯得文藝一點。”
花蕓對小良不排斥,雖然這個青年長的丑了點,但是都是真性情。
花蕓道:“看你滿身酒氣,不會是酒后亂言吧。”
小良道:“不會。我家的酒都是米酒,純糧食釀造,八九度,微甜,跟飲料差不多,不會燒腦,不會斷片,喝多了不惡心。我這個人性格比較內(nèi)向,喝點酒才能說話?!?p> 花蕓問道:“那你喝了多少?”
小良道:“六億來壇?!?p> 花蕓一驚:“嚯,好多,你肚子不撐的慌?喝這么多,你就不怕住廁所里?!”
小良道:“我從小就不用上廁所,我血液力量很強,食物和水以及飲料和酒入肚后只提供營養(yǎng),不會產(chǎn)生任何雜質(zhì)?!?p> 花蕓道:“那你真幸福,我們女人上廁所很麻煩,要蹲下來,還要排隊。怎么說,我們女人感冒發(fā)燒的時候有人跟我們說要多喝水,我們別提多煩,要知道,水喝多了,上廁所就多。哪怕吃藥也不多喝水。”
小良恍然:“原來如此,難怪我媽跟我說,以后要是有對象,如果對象感冒發(fā)燒,千萬別說多喝點熱水。好在,我媽這人也不上廁所。”
花蕓道:“為什么?!”
小良道:“因為,我媽不是正常人,她血液很強,吃喝任何東西都只提供營養(yǎng),不會產(chǎn)生任何雜質(zh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