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威盼望的眼神中,那姐終于把紙條交到了他手里。
徐威讀著手里的歌詞,眼神中透露出奇異的光芒,身體開始哆嗦。
林羽側(cè)著頭看向徐威的側(cè)臉,他心里也在哆嗦,生怕待會兒徐威說出“我也想到過一模一樣的歌詞”這類話。
過了許久,徐威放下紙條,轉(zhuǎn)過身一把抱住了林羽,激動地說道:“這歌詞寫得太好了,雖然我不知道曲子是什么樣的,但我相信一定是首好歌!謝謝你林羽?!?p> 林羽訝異道:“你為什么要謝我?”
徐威放開林羽,認真地說道:“我以前也創(chuàng)作過幾首歌,總想著接地氣,得到別人認可。卻不知不覺忽視了歌曲最本質(zhì)的東西。
你這首歌啟發(fā)了我,寫歌應該去寫那些觸及靈魂深處的東西,把人們對愛和理想的追求寫到歌詞里,把最深刻的迷茫和痛展現(xiàn)在作品中!”
林羽目瞪口呆,徐威難道是忽然間頓悟了嗎,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徐威喊來服務員,讓再他送半打啤酒來,記在自己賬上。
林羽拿了人家的大作,哪好意思再讓失主請客買酒來喝,這太不地道了,連忙說他請客,徐威當然不同意了。
林羽認真地對徐威說道:“我這人不缺錢,缺的是兩樣東西,一缺父母的愛,二缺朋友。咱就不為這點酒錢掐了,徐大哥你就圓了我的花錢夢,成全了我交你這個朋友的愿望吧!”
那姐和何中生都被林羽耍無賴的話給逗笑了,起哄說今晚咱們吃大戶,每人再各自喝一打啤酒,專門挑最貴的喝!
不一會兒,酒吧老板喊徐威上臺唱歌。
徐威向林羽三人告了一聲罪,趕忙跑回舞臺演唱去了。
看著徐威被酒吧老板使喚來使喚去,林羽心里很不是滋味。
林羽暗暗下了決心,自己拿了徐威三年后的名曲,以后必須找機會拉徐威一把!
林羽何中生和那姐又坐了一會,喝光了桌面上剩下了幾瓶啤酒,便打算離開酒吧。
臨走前,林羽找到酒吧老板,從手包里拿出一疊鈔票,讓老板回頭轉(zhuǎn)交徐威。
出門后,那姐問道:“林羽你把錢給徐威,是什么意思?”
林羽感慨著說道:“徐威很有才華,很愛音樂,我要幫助他繼續(xù)在音樂這條路上走下去,我不差錢,我不希望他因為錢被那個酒吧老板呼來喝去。”
那姐認真的看著林羽說道:“林羽,你好樣的!”
林羽說道:“有時候我們搞音樂的,不得不向錢低頭。但是,我們只可以向市場低頭,絕不能向生活低頭!”
林羽的這番話深深打動了那姐的心靈,她一把抓住了林羽的手,認真說道:“林羽弟弟,謝謝你的這番話,我替所有音樂人謝謝你!”
林羽一臉扭曲的表情:“那姐,快松手,疼啊,你手勁真大!”
那姐趕忙松手:“哎呀,不好意思,又抓疼你了!”
林羽揉著手腕說道:“那姐,你現(xiàn)在一定很想聽我給貞姐寫的這首歌,對吧?”
那姐問道:“我當然想聽啦。但總不能拔了你貞姐的頭籌吧?”
林羽說道:“這多簡單,打電話喊她來唄,大家一塊兒聽!”
“那太好了!”那姐激動的說道,在路邊給田貞打了個電話。
…
三人打車回到四合院。
那姐煮水泡茶,林羽抱著歡哥送給他的吉他,調(diào)試著《執(zhí)著》的伴奏和弦。
那姐的茶才剛喝完第二泡,砸門的聲音響起。
不是敲門,是砸門。
“老何,你替我開門去!這種砸法,除了歡哥,沒別人啊!”那姐沏著茶,說道。
聽多了林羽喊何中生老何,現(xiàn)在那姐也自然的跟著喊老何。
何中生跑到門口,開門,歡哥一馬當先就進來了,身后跟著一臉歉意的田貞。
“何老弟,我沒嚇著你吧?我這是著急聽歌啊!”歡哥興高采烈的樣子。
“小那,你這院子真不錯,雖然比我們家那個要小一點,但更精致漂亮!”貞姐打量著那姐的四合院,說道。
“姐,你又不是頭一回來,說這話可沒勁了?。〔贿^呢,你們家院子大,人也多,確實挺鬧的?!蹦墙氵f了兩杯茶給歡哥和貞姐。
“我說你們倆啊,見面就嘚吧嘚的,我可是來聽歌的!”歡哥說話間,來到林羽跟前,“林羽兄弟,你不會怪我不請自來吧!”
林羽立刻說道:“對不起歡哥,是我考慮不周,只想著通知貞姐,忘記告訴你了,不要責怪我??!”
歡哥笑道:“我哪有工夫責怪你,趕緊的,唱歌吧!你貞姐可等不及了?!?p> 眾人落座,林羽抱著吉他,右手掃弦,彈出節(jié)奏感強烈的前奏曲,配合他富有磁性的聲音,唱出了這首在前世風靡一時的《執(zhí)著》。
這首歌到底牛不牛?
前世的1995年,這首歌為田貞橫掃了華夏樂壇幾乎所有可以觸及的獎項!
一曲唱罷,眾人呆坐半晌,田貞第一個拍手喝彩:“好!太精彩了!”
“貞妹妹,我可是忍了半天沒敢喝彩,就等著把這個光榮留給你??!”歡哥笑道。
田貞興高采烈地走到林羽面前,恭恭敬敬地向林羽半鞠躬致謝。
林羽慌忙放下吉他,也向田貞半鞠躬,認真說道:“貞姐,你別這樣,太客氣了!”
歡哥打趣道:“我肚皮太大,彎不下去腰,我給林羽兄弟作個揖好了!”
林羽苦笑道:“歡哥,你就別欺負我了,差不多得了嗷。”
那姐也攙和了一腳,說道:“你們倆都是拿到歌的人,怎么行禮都不過分。我還在排隊等歌呢,你們一個鞠躬一個作揖,給我也留一個招式行不行!”
林羽摸了摸鼻子,無奈的說道:“那姐,不要調(diào)皮。”
貞姐說道:“小那電話里告訴我,今晚你遇到徐威了,你倆在酒吧聊了一會,靈感爆棚,讓我們趕過來聽歌。林羽你覺著小威怎么樣?”
林羽心想,他可是前世你的御用作家,還用問我怎么樣嗎。
林羽認真說道:“我覺著他今晚有所領(lǐng)悟,接下來肯定會上一個臺階,貞姐你有機會的話好好幫幫他?!?p> 貞姐說道:“我一直覺著他很有才華,現(xiàn)在你也看好他,那我就更放心了!”
林羽也放下心,自己的出現(xiàn)不會影響田貞和徐威將來的長期合作。
那姐從屋里又搬來一張椅子,五個人圍坐在銀杏樹下,喝著茶聊天。
貞姐說:“今年我參加中日邦交20周年演出,總算是有拿得出手的歌了?!?p> 歡哥說:“你還可以帶著這首歌,去昆侖山哨所慰問子弟兵。”
“小崔還有小朱前陣子喊我一塊去,我一直沒答應。但我現(xiàn)在敢答應他們了?!必懡愕?。
歡哥說:“我如果沒這么胖,就跟你一塊去做貢獻了,我是真擔心自己的身體發(fā)生高原反應。”
那姐遺憾地說:“反正你們的這些好事我是趕不上啦,我就晚了一天認識林羽,真是一步慢、步步慢?!?p> 貞姐在一旁打趣說道:“讓你平時多去開會,你不樂意,現(xiàn)在后悔了能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