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魔境!小師侄恐怖的妖力?。?)
誰曾想這顧折竟然是個硬茬子,一下子把他的手燒成灰了。
媽的,大過年想吃口好的都不行。
真晦氣。
云璟來到天上,捻訣直接釋放出神族之氣,強(qiáng)勢鎮(zhèn)壓住魘魔的元神,瞥向身側(cè)的紅衣少年。
“扶蘇,這一劍,你來?!?p> 扶蘇頷首。
他緩緩舉起手中長劍,猛地朝前面劈了過去。
可憐魘魔連逃跑的機(jī)會都沒有,便直接被強(qiáng)悍的劍氣打成了齏粉。
扶蘇:“……”這魘魔委實(shí)弱了一些,真是浪費(fèi)他寶貝。
魘魔被斬之后,絲線亦是化成了齏粉。
至于那些吸收了的元神,則是紛紛化成光芒落在地面。
這時,姜尚和顧燁二人布置的陣法起作用了。
那陣法釋放出強(qiáng)悍的光芒,直接就把這些元神給固定在地面之上,任憑虛空之中大開的鬼門關(guān)怎般吸納,也無濟(jì)于事。
“我來為他們還陽,莫動?!痹骗Z落地,開始兩手結(jié)印。
眾人見她口中振振有詞,吟唱出的梵咒都是聞所未聞的。
扶蘇落地,滿眼新奇地聽著,只是聽到一半直覺枯燥乏味。
便撇撇嘴,跑到一邊去烤火了。
順便塞了一個自己在大街上偷偷摸摸順過來的地瓜。
當(dāng)最后一句梵咒落罷,元神們伴隨著陣法統(tǒng)統(tǒng)化成一道耀眼的金色光芒。
“轟!”
一聲巨響,元神各歸其位。
人們漸漸酣睡,醒著的人兒繼續(xù)放著煙火,仿若方才一事他們渾然不覺一般。
云璟收手,緩緩?fù)鲁鲆豢跐釟?,目光頗有些贊許地望向顧燁:“你倒是刻苦,肯用工。”這留守元神的陣法乃是上古大陣,沒點(diǎn)功底是布置不出來的。
姜尚的實(shí)力她曉得,但是今日見到顧燁的水準(zhǔn),云璟才恍然這小子的突飛猛進(jìn)。
阿折愿意教他,他也愿意學(xué)。
風(fēng)餐露宿,以天為被,以地為席,四海為家,他也不曾說過一句苦字。
這等耐力,和當(dāng)年的阿折相比,倒是不分一二的。
想來日后,在阿折的指點(diǎn)之下,他飛升證道,必然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椤?p> “都是師傅教的好?!鳖櫉蠲X袋,羞赧一笑。
“夜深了,都去歇息吧。今兒便不守歲了。”云璟目送二人回了廂房,側(cè)眸看向扶蘇,見他在偷偷扒拉火爐子,不免挑眉。
扶蘇直接把手伸進(jìn)火爐子,抓出一個熱乎乎的地瓜,扒了皮正吃得起勁,忽而感受到一抹目光。
他下意識回頭一看,正對上云璟清涼溫柔的眼眸。
咀嚼著地瓜的扶蘇:“……”
論社死現(xiàn)場。
“師傅……你信這是我撿的嗎?”
“你覺得師傅像是好糊弄的人嗎?”
扶蘇頓時蔫巴了下去,沒有了和顧折爭鋒相對時的囂張氣焰。
“師傅我錯了?!?p> “錯哪了?”
“不該去偷別人的東西。”
“知錯便好。”云璟走來,伸手揉了揉扶蘇的頭,莞爾笑道,“倒是和阿折小時候一樣貪嘴。你若愛吃,我再去買幾個與你帶在路上,隨你吃個夠?!?p> 扶蘇見云璟非但不怪自己,反而還要給自己買地瓜,頓時眼睛亮了起來。
“謝謝師傅!”少年咧嘴,笑得開懷而真誠。
“你呀。吃吧,我去看看阿折?!痹骗Z伸手點(diǎn)了點(diǎn)他的額頭,轉(zhuǎn)身朝著內(nèi)屋走去。
扶蘇看著云璟的背影,面上有一抹復(fù)雜。
從未有人正眼待過他,只因他是妖怪。
準(zhǔn)確來說,他本應(yīng)是半人半妖——雖然有金烏的血脈,但是他生來便是人。
后來因?yàn)楸坏l(fā)現(xiàn),這才告別了娘親帶入族中。
金烏一族只剩下寥寥幾者了,他繼承了爹爹的血脈,才被徹底同化成妖。
后來,爹爹被殺,金烏一族徹底淪為仙庭的走狗。
他不愿與玉帝同流合污,便在凡界四處逃竄。
玉帝下達(dá)了死令,對他殺無赦。
若非遇見了這位云霄帝神,收他為弟子,他指不定就真的要死在玉帝和那群惡心吧啦的家伙的法器之下了。
別以為他不曉得,他爹爹是被玉帝殺了的。
他怎么可能會淪為玉帝的衣下臣。
所以,他要跟隨帝神,好好修真證道,他要親自手刃仇人,為金烏一族報(bào)仇雪恥!
念及此,這個紅衣少年的眸中,緩緩多了一抹堅(jiān)定之色。
夜色漸深,火爐子依舊溫暖如初。
云璟化開結(jié)界,朝里面走去。
大抵是因?yàn)檫@烈酒的緣故,顧折睡得格外沉。
看著他安靜的睡顏,云璟眼中多了一抹恍惚之色。
“他和你真像?!痹骗Z嘆了一聲。
若是你還在的話,看到他長大了,想來也會欣慰的。
可惜……
云璟抿了抿唇。
“阿折,姐姐日后不在你的身邊,你也要學(xué)會自己成長。像現(xiàn)在一樣,做一個有擔(dān)當(dāng)?shù)哪袃豪?。不?fù)恩師,不負(fù)本心。姐姐要去陪他了,他已經(jīng)等得夠久了。”云璟坐下來,溫柔地替顧折掖了掖被子,小聲喃喃。
她伸手撫摸著顧折的臉頰輪廓,卻又仿佛不是在觸摸他一樣。
云璟愛憐地看了一眼這個俊美的公子哥兒,起身緩緩出去。
顧折睡到了日上三竿,因?yàn)轭^疼醒過來的。
當(dāng)他睜眼的一剎,就對上姜尚一雙漆黑如墨,沉沉如水的眼睛。
“臥槽!”顧折一個機(jī)靈坐起身子,險(xiǎn)些沒控制住自己要揮出去的拳頭。
“小師侄你……你……”顧折倒抽一口冷氣,摸著腦袋齜牙咧嘴。
“師伯,弟子熬的醒酒湯?!苯性缬兴弦话悖f來一碗黑乎乎的湯水。
顧折也不客氣,接過直接三兩口喝盡。
而后臉綠了。
這什么醒酒湯,怎么比黃連還苦。
顧折皺臉。
“師伯,今兒大年初一,小師侄在外面等許久了,要給您拜年?!苯惺樟送耄_口。
顧折頷首,忽然問:“現(xiàn)下什么時辰?”
“唔,快到午時了?!?p> 姜尚說罷,便起身作揖離去。
“……”再也不喝小師侄的烈酒了。
顧折三兩下起身,匆匆穿戴著,便走出屋子。
入眼便看到了立在雪中試劍斗法的兩個少年。
一個身著墨衣,容貌如珠如玉,一個身著紅袍,戴著黃金面具。
可不便是顧燁和扶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