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的看到幾人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吉秀才又笑著補充了一句。
“當然,我也沒那么大本事攀附上李公公這個高枝兒,若是日后有人再傳閑話,還要勞煩幾位昔日的姐妹幫我澄清一下呢?!彼{(diào)整了一下肩上的包裹,笑道“那么,日后繡房見?!?p> 出門,寶材已經(jīng)滿臉笑意的在門口候著了。知道自己的話八成眼前這個小太監(jiān)已然全聽過去,吉秀也不著急,而是笑道“勞煩帶路。”
“應該的,應該的?!?p> 新住處在宮里一角,位置的確偏僻。這里荒涼且人少,所以倒是安靜的緊。
進門,不愧是李公公打過招呼辦得事兒,院子已經(jīng)有明顯的打掃過的痕跡,雜草也被清除,水井也被堵上;像這種地方的井,即使井口打掃的再干凈自己也是不敢用的,倒還不如堵上。院子很小,除去水井的位置,便只留下可以放一張石桌的地方了,從地面痕跡上看,這里曾經(jīng)也確實有一張桌子,只是不知為何被搬走了。
“姑娘好好休息,小的還有差事,先告退了。”寶材說完,就打算離開。
“留步?!奔愠雎暳糇∷案覇?,可知道繡房有一繡女,名叫立云,現(xiàn)在何處?”
剛在繡房的住處沒有看見她的身影,想起那日她為了護著自己定是和房里其余幾人鬧翻了,吉秀便一直惦記著,從來的路上就琢磨著將她要來同住。
“立云姑娘升階了,現(xiàn)在是正八品的宮女,好像是調(diào)到御膳房去了?!?p> 御膳房,那可是個好去處,不僅油水多、平日里誰還不想巴結兩句好讓自己的飯里多點油水?
知道她好好的,吉秀便也放心了。
寶材走后,看著已經(jīng)打掃好的屋子和院子,用的也都備好了,自己反而沒什么事情可做了,吉秀將包裹隨手一扔,躺在床上,開始閉目養(yǎng)神。
‘今晚好好休息,明早就去上工吧’她如此想著。自己待在這個地方,也是沒什么意思。
夜晚。
名為‘男寵’,本該是宮里最清閑的顧長安,卻從一大早就開始處理各種事務,除去用膳時間,一直到現(xiàn)在的深夜。因為皇上身體尚未康復、不能過度勞累,所以自己便多了許多事情要處理。
他們現(xiàn)在正是缺人手的時候,真正能信得過的,也只有他們兩個人而已。
終于,桌子上未翻看的只有最后一個密函,一般情況下,放在最下面的,要么是最重要的、要么便是最不重要的。
顧長安拆開密函,燭火下,他本來略帶疲憊的臉上笑容漸漸揚了起來。
“有趣,有趣?!?p> 能得到他這個評價的事情并不多,作為早些年曾四處游歷的人物,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他都多少經(jīng)歷過了。
屋外突然一陣喧鬧,顧長安皺眉,起身,拿起放在一旁的深藍色披風披在肩上,走了出去。
手上的密函被他隨意丟在桌子上,密函上,有一行字被用加粗的筆跡標注著,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宮女吉秀,實為左督御史嫡女洛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