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轉(zhuǎn)頭看著離她只有半尺距離的男人,不禁想著,對于眼前這個(gè)男人,她總是有種琢磨不透之感。而那懷中美人,雖來歷不明,可卻是能一眼看透的。
“難不成……公子想到能破解此道石門的法子了?”她笑了笑,試探性地問道。
“沒有?!卑⑽嗫粗约菏掷镂罩膭Γ蟹N感覺,這劍似乎比一開始拔的時(shí)候,要更為輕松一點(diǎn)。
白衣女子一愣,“公子當(dāng)真是直接……哈哈……這里沒有,我原路返回看看……看有沒有錯(cuò)過什么蛛絲馬跡?!闭f著,她便轉(zhuǎn)身離開。
阿梧并未理會,仍舊盯著劍,半晌之后,握著劍的手一動。
刷!
這次,他更為輕易地便拔出了劍,低頭看著手里的劍,他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就在此時(shí),這把劍竟開始發(fā)生了變化。
一聲細(xì)微的斷裂之聲忽然響起,覆在劍身之上的黑色物體,無端出現(xiàn)了裂痕,裂痕之上,黑氣閃爍,逐漸將劍身包裹住。不一會兒,這股黑氣又分成若干細(xì)絲,向著劍柄處匯集過去。更為準(zhǔn)確的說,這些黑氣的目標(biāo),是那只握住劍柄的手。
阿梧看著這些黑氣,沒有來由有一股熟悉之感,心里莫名地閃過幾絲厭惡。
“滾!”
他眼神一凜,低低地喊道。
這些朝他而來的黑氣,仿佛能聽懂一般,竟都乖乖地停了下來。
隨之,斷裂痕跡變得越來越多,不過片刻,劍身之上的黑色物體,竟全數(shù)脫落了下來。
一柄閃著紅色寒芒,光滑如鏡的利劍,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
一開始散布在外側(cè)的黑氣,竟開始與紅芒互為糾纏,像是一場比試,你死我活!而這最后的結(jié)果,則是黑氣被紅芒所吞噬。
黑氣不見之后,劍身便開始抖動了起來,發(fā)出陣陣寒嘯,好似在召喚什么。
阿梧目光一閃,將劍抬了起來,正對石門之上。
轟隆!
一聲巨響,石門大開。
門后,一柄劍鞘獨(dú)立,發(fā)出陣陣哀鳴,似乎與劍身分離太久。
“原來!這門是要從里面開的??!”
白衣女子不知何時(shí)返回,看著眼前這一幕,一雙美目,睜得大大的,卻是有幾分可愛。
“我就說,我族神兵,怎么可能會這么丑!”白衣女子看著阿梧手中的劍,忍不住贊嘆了起來。
“走?!卑⑽鄬G給白衣女子,抱著鳳池梧便走進(jìn)了石門內(nèi)。
“公子!何必那么著急?這門開了,其他就都不是事了!”白衣女子接過劍來,看著前面略顯著急的背影,搖了搖頭,跟了上去,幽幽嘆息道:“少年郎……好情意啊……”
石門內(nèi),寬闊無比,除了正中間有一座巨大無比的古老祭壇之外,別無其它。祭壇之上,一股凌厲寒氣,撲面而來,亂人心神。
那座赫然聳立在正中間的古老祭壇,周身皆刻著鳥翅蛇身的怪物。祭壇邊緣處,各自聳立著六根巨柱,六根巨柱之上,分別雕刻著一條巨大的鳥翅蛇身的怪物。一雙雙眼睛,栩栩如生,恍如活物。祭壇的正中心擺著一個(gè)古樸的木盒子,它就靜靜地躺在那里,好似在等主人的來臨。
這六根巨柱皆被巨大的黑色鐵鏈連接著,密不可分。
白衣女子一進(jìn)來,便將四周的燭燈點(diǎn)燃,隨手將白玉明珠還給了阿梧。
一雙美目,定定地看著祭壇中間的木盒,神情激動,躍躍欲試。
白衣女子大步而走,徑直朝祭壇中間走去。她越靠近祭壇,越覺得寒氣逼人,一開始,她還算比較輕松,而越往前走,便越難了。
此時(shí)此刻,她仿佛置身于千年寒冰之下,舉步維艱。
可是,這些又怎能阻擋的了她?
白衣女子一面走著,一面看著祭壇處,帶著滔天的恨意說道:“奪我族圣物!搶我族至寶!斷我族靈脈!害我化蛇一族,淪落至此……千年血脈就此湮滅!變得萬物可欺!世世代代茍延在暘山之上!今日,我不僅要拿回我族寶物,還要將你毀滅!讓你永生永世!都不得超生!”
阿梧抱著鳳池梧站在不遠(yuǎn)處,看著白衣女子。他并未有任何舉動,從一進(jìn)來,他便能隱約感覺到祭壇之上,很不尋常?,F(xiàn)在鳳池梧又是這般模樣,危險(xiǎn)之地,他是不會帶著她輕易踏入的。
如此,便待在一旁看著,靜觀其變。
而且,看白衣女子的模樣,似乎不想讓別人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