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嘉看著自己的正副支隊長,自己作為上次唯一躲過了那場浩劫活下來的人和他們編在了一起工作,別人看他總是會給他帶著市局刑偵總隊主管副局長路正剛兒子的標簽,只有這兩個人會無視這個標簽,和他們在一起工作反而成了路明嘉最舒服的事。他內(nèi)心深處十分不愿自己作為一個擺設(shè)放在那里,讓戰(zhàn)友對他敬而遠之,而這兩個人從始至終都沒在乎過他的身份,這是他不曾有過的體驗。
三人回到西關(guān)支隊的時候,有個叫做婁頤的老人在等著他們,她來報案說自己的兒子失蹤了,葉晨看著面前的這個老人,久久沒有說話,他知道老人已經(jīng)查出了一些東西,只是被嚇到了,不敢再繼續(xù)查下去了。
至于她的兒子范凱,關(guān)于他的卷宗可以摞成半米的高度,好事一件沒做過,壞事一籮筐,婁頤一直認為是自己沒照顧好自己的兒子,其實在葉晨看來,這就是一個標準的人渣,世上童年不幸福的人比比皆是,也沒看到誰都成了販毒殺人犯,說穿了童年的不幸之事客觀因素,自身的惡占據(jù)了自己思想的主導才是主觀因素,盜竊,賭博,欺行霸市,強買強賣,還搞過傳銷,可以說一切歪門斜道都門清,這個人壓根就沒想過做個堂堂正正的人,一直游走在灰色地帶,后來還開過酒吧,容留他人賣淫,實施抓捕時逃跑,被自己的母親送去自首,刑滿釋放不足一個月又染上了毒癮,進了戒毒所,加上他后來犯的變態(tài)殺人,碎尸,沉尸,堪稱是犯罪大全了,這個人已經(jīng)徹底沒了挽救的希望,就是一個社會的毒瘤,只會危害他人,其實婁頤在來報警的時候就已經(jīng)心存死志了,她十分清楚自己兒子殺了人,準備陪他一起去贖罪,沒料到的事這個人已經(jīng)喪心病狂,殺了人,而且還不止一個小個……
葉晨看這部連續(xù)劇的時候就在不停的吐槽著編劇指紋,所有的事都在為重傷秦馳做鋪墊,在范凱這里,他被范凱用毒品潑了眼睛,毒品通過眼睛進入了大腦,,所以這次他就給秦馳找了個借口,宮永年被抓獲,他手頭的工作先放一放,休息的同時,去慰問一下遇難者的家屬,畢竟已經(jīng)大仇得報,這是一件高興的事,應(yīng)該讓那些遇難者家屬分享這一份喜悅。
至于范凱這個雜碎,就讓他來親手炮制吧,他不是挺有火力嗎,弒母,還在醫(yī)院意圖殺死秦馳,如果不是最后被人從樓上扔了下去,不知道還會禍害多少人。
葉晨和路明嘉隨著婁頤給出的線索,一步步的按圖索驥,真相也一步步的浮出了水面,令人發(fā)指,被他殺害的女孩被鐵鏈緊緊綁在了一輛被卸了車外胎的自行車上沉入了河底,當尸體被打撈上來的時候所有人都震驚了,所有的刑警都義憤填膺,婁頤看著尸體,渾身打著哆嗦,現(xiàn)在就不是一起失蹤案就了事了,已經(jīng)涉及到命案。
真相被揭開的同時,范凱的蹤跡也被一點點調(diào)查了出來,范凱和他的獄友鐘林的女兒鐘爾菲在一起。
正在和路明嘉摸排走訪的葉晨突然接到了夏雨瞳的電話,說是要來對他進行心理督導,這是上級安排的任務(wù),因為他這段時間頻繁出現(xiàn)在命案現(xiàn)場,怕他心理上出現(xiàn)問題,殊不知這種場面葉晨早就不陌生了,和小路說了一聲葉晨就開車前往約定地點接到了夏雨瞳,兩個人在車上聊了幾句,隨著話題的深入夏雨瞳感到很無奈,眼前的這個男人對心理學并不陌生,很多的常識都明白,這讓談話很難進行下去,她不由的想起了師父韓彬?qū)λ脑u價,這是個人格復(fù)雜的家伙,有時漫不經(jīng)心,有時辨察秋毫,什么事很難瞞過他的眼睛,習慣謀定而后動,經(jīng)常不經(jīng)意間就給人挖好陷阱,引誘對手一步步走向他安排好的軌跡。夏雨瞳很少聽到師父對一個人的評價這么高,師父韓彬還分析他見慣血腥,和刑警的那種不一樣,他真的殺過人,對于生命的敬畏態(tài)度和普通人不一樣,可以說對他想要弄死的人毫無敬畏,心里有著自己量定的一把標尺。
這幾天西關(guān)支隊發(fā)生的事她有所耳聞,這位葉隊又設(shè)計了一群人,把這些人玩弄于股掌之上,他好像很擅長挖坑埋人這種勾當,但是要說他窮兇極惡吧,他又有著自己迥然于常人的道德標準,夏雨瞳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耳旁突然傳來了葉晨的話語:
“怎么,又開始琢磨我了?”
夏雨瞳微微笑了笑,沒有答話。
“其實好奇是喜歡一個人的開始,你可別喜歡上我啊,因為我是你注定得不到的男人?!?p> 夏雨瞳就這么的看著眼前的男人臭不要臉,突然覺得好跳戲,到底哪副面孔才是他真實的面孔呢,插科打諢的,智殊在握的,漠視生命的,悲天憫人的,感覺這貨就一人格分裂患者,有病,得治。
車開到一半,路明嘉打來了電話,發(fā)現(xiàn)了范凱的住處,兩人驅(qū)車前往,到了地方,破開了門,屋子里到處都是血液噴濺的痕跡,葉路二人整理了一下現(xiàn)場,挑選了有價值的線索進行歸檔,然后撤出了房間。
葉晨陪著夏雨瞳走在河沿上,兩人悠閑的聊了幾句,葉晨說道:
“我叫人開車送你回去?!?p> 夏雨瞳沒答話,問道:
“在里面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沒有嫌疑人,沒看見受害者,就是墻上有一堆噴濺的血跡?!?p> “這個地方拋尸不是什么困難事?!?p> “對,如果有人死了的話,應(yīng)該就在這附近,就是不知道死的會是誰?!?p> “如果死的是她兒子,也沒什么不好吧?!毕挠晖f道。
“我也是這么想的?!比~晨看著夏雨瞳微笑道。
“這有的你忙了,我就先不打擾你了,我先走了。”夏雨瞳說道。
“好?!比~晨看著夏雨瞳徑直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