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部隊進行體檢,一大早葉晨就和戰(zhàn)友來到了醫(yī)院,醫(yī)院的候診走廊坐滿了等候體檢的戰(zhàn)士。
這時只見一個穿著白色護理服的身影從體檢的科室走了出來,她拿著掛號條開始念著名字:
“徐國慶?!?p> 一名戰(zhàn)士立正站起回了個“到?!?p> “你去一號診室,下一個,葉晨?!蹦敲o士叫到號。
葉晨起身站起,來到了那名護士面前站定,也回了個“到?!?p> 這時只見那個女護士摘掉了臉上的口罩,露出了她那姣好的面容,居然是周小白。
“怎么會是你,我聽著聲音有點耳熟,萬萬沒想到你會在這里?!比~晨有些驚訝道。
周小白有些得意的笑道:
“我說過我們還會見面的,你走了沒多久,我就纏著我爸也來了這里,我現(xiàn)在是醫(yī)院的護士?!?p> “那我以后要是向泡病號可要溜須好你了!”葉晨打趣道。
“我考慮考慮吧。”周小白故作姿態(tài)道。
“給你根雞毛,大小姐你還真當(dāng)令箭了,你只不過是個小護士,什么都得聽醫(yī)生的,可別唬我什么都不懂?!比~晨逗周小白。
周小白咬著牙恨恨的看著葉晨,說道:
“討厭鬼,你是故意的吧,非要打擊我你才開心?!?p> “這都被你猜到了。”葉晨一臉吃驚的說道。
周小白看著他浮夸的表演,莞爾一笑,說道:
“以前還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能臭貧,總是覺得你少年老成,你又一次的刷新了我對你的認(rèn)知?!?p> 周小白把葉晨讓到了值班室,然后對他說道:
“你等我一會兒,我去把號分一下,一會回來再和你聊?!?p> 葉晨點了點頭,周小白走出了值班室,接著叫號去了。
過了沒一會,周小白分完了號回到了值班室,坐在了葉晨的對面,然后從兜里取出了一個手帕包著的東西遞給了葉晨。
葉晨接過后,隱隱的還能聞到一種女孩子特有的香氣,他打開了手帕,里面是一個嶄新的口琴,國光牌的,中國比較早的口琴老字號。
這時只聽周小白說道:
“你還記得有一次在老莫吃飯嗎,你和你的兩位朋友,當(dāng)時你拿著口琴吹了一首曲子,是一首蘇聯(lián)民歌,《白樺林》,后來你還把自己填詞的曲子唱了一遍?!?p> 葉晨故作狐疑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周小白臉上有點小得意,說道:
“當(dāng)時我們還不認(rèn)識,我正和爸爸媽媽在老莫吃飯,因為我和媽媽都是音樂愛好者,所以我瞬間就被你吹的曲子迷住了,后來聽了你唱的歌更是被感動到了。”
“原來還有這么一段淵源,我還真不知道?!比~晨揣著明白裝著糊涂。
“再后來我和羅蕓去什剎海滑冰時遇到了你,我第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敝苄“讻]好意思說,自己是跟著葉晨去的什剎海冰場。
葉晨若有所思的看著她,沒再多說什么。
“再后來,經(jīng)過再一次的偶然相遇,讓我相信了冥冥中你我是有緣的,記得你的口琴很舊了,應(yīng)該是吹了很久,我就買了這個口琴,打算送給你,算是報答你的相救之恩?!敝苄“子w彌彰的說道。
葉晨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姑娘的臉說這些話的時候,已經(jīng)紅到了脖子。
“謝謝你的禮物,我很喜歡,那我就收下了,謝謝。”葉晨收起了周小白送給她的口琴,然后說道:
“這里不大方便吹給你聽,以后會有機會的?!?p> 周小白羞澀的點了點頭,然后說道:
“你喜歡就好,其實這個口琴我買了很久了,一直沒找到機會送給你?!?p> “你有心了,我很喜歡,這還是從小到大,第一次有人送我禮物,還是個女孩子?!鼻疤崾沁@個世界,葉晨在心里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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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躍民在陜北和鄭桐呆了一年,有次大伙兒出去拉幫結(jié)伙兒的要飯的時候遇到了他爸爸以前的警衛(wèi)員馬叔叔,跟見了親人似的,在后來的日子里馬叔叔沒少幫襯到他。
在陜北的一年鐘躍民成長了很多,看到了以前在北京看不到的景象,還和老鄉(xiāng)學(xué)會了信天游。
后來馬叔叔托了關(guān)系,費盡了心思,趁著新一年的征兵,把鐘躍民給塞進了部隊。
鐘躍民在新兵連度過了難熬的三個月訓(xùn)練期,剛到部隊體檢的時候,他還遇到了曾經(jīng)在什剎海遇到過的那個女孩,他看到周小白的一瞬間,就像是耗子見了貓,這個女孩太邪性,遇見她就沒有一次不倒霉的。
然而鐘躍民沒想到,他的倒霉才剛剛開始。周小白也看到了鐘躍民,姑娘看他的眼神里充滿了厭惡的情緒,對于這個男人打心底里沒一絲的順眼。
鐘躍民最后被分到了C軍偵察營一連。
到偵察連報道的那天,他正和兩個新兵在整理內(nèi)務(wù),又有兩個背著背包的新兵走進門。
一個新兵開口問道:
“請問,這是五班嗎?”
鐘躍民頭也沒抬的回道:
“是五班。”
新兵看到鐘躍民后愣住了,脫口道:
“鐘躍民?”
鐘躍民猛的抬起了頭,也是脫口而出:
“哎呀,是你啊,張海洋?!?p> 二人放下了手中的活計,開始了一番敘舊,期間,和張海洋一起進屋的新兵打來了一盆洗臉?biāo)?,殷勤的說道:
“老張,洗把臉吧?!?p> 張海洋來到了洗臉架前,正要投毛巾擦把臉,沒曾想,洗臉架一腳被人踹翻,連帶著張海洋也被射出了一米遠(yuǎn)。
鐘躍民正要上前幫忙,敢欺負(fù)他的老鄉(xiāng)兼朋友,來人是活膩了嗎?
然而等鐘躍民看清了來人,一臉的震驚,站在了原地。張海洋也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身的水漬,看著來人,張海洋心里也翻起了驚濤駭浪。
“現(xiàn)在的新兵架子都不小,還真當(dāng)自己是少爺了,還配個傭人,有人伺候洗臉?biāo)⒀溃貌挥梦鼓愠燥埌??”來人說道。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偵察營一連五班的班長,我叫葉晨,我不管你們在家有多無法無天,不好意思,在這里是龍你得給我盤著,是虎你得給我臥著,不服氣的可以找我單練,打服了我我的職位給你也不是不可以,沒那兩下子給我滾到一邊瞇著去?!比~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