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玉卿一夜未睡,眼睛紅腫帶著憔悴,聽長二說子文被將軍打了二十軍棍,忙到帳內(nèi)探望。
越玉卿看著子文趴在塌上還在籌算軍餉,忙道:“這都受傷了,怎么還不知道保養(yǎng)?!?p> 越子文抬頭見阿姑一臉憔悴的進(jìn)來,心里一陣絞痛,心疼道:“阿姑,你也要多休息,我這只是皮肉傷,并沒有什么大礙,這幾日你日夜兼程,沒有好好休息,檢查兵器火藥的事情不急于一時?!?p> 越玉卿苦笑輕輕搖頭道:“無礙,我檢查完了好回去復(fù)命?!彼缃裥娜缢阑?,只想著能讓康寧皇帝盡快打入京城為越家為阿軒報仇雪恨。
越子文放下手中的賬目,問道:“阿姑,如今·······你下一步如何打算?”
越玉卿靠在椅子上道:“如何打算?走一步算一步吧,日子得朝前看是不是,爹娘生了我一場,難道我能去死不成,別擔(dān)心?!?p> 次日越玉卿親自拜訪了大將軍趙笈,趙笈一副并不知情的狀態(tài),對越玉卿有禮有節(jié),又讓副官親自帶她查驗兵器與火藥,火藥存放極其嚴(yán)格,墻壁都是防火巖筑成,周圍也按照規(guī)矩存放,越玉卿查看并無不妥,又把前幾日研究的守城器,與改進(jìn)的運(yùn)糧車圖紙畫了好,交與趙笈。
越玉卿是根據(jù)清朝后期那些鏢局運(yùn)貨車改良的這運(yùn)糧車,運(yùn)糧車是獨輪,極為輕便,貨物在上面也可安穩(wěn)承重,任何路都輕便省力。
趙笈聽越玉卿細(xì)細(xì)說明作用,心里感慨不已,先不說這守成兵器,就是這運(yùn)糧車大大減緩了人力運(yùn)糧的問題,巴蜀很多都是山路,運(yùn)糧只能靠人力,如今這運(yùn)糧車靠一人就可運(yùn)糧三百斤,而且極為輕便。
趙笈大喜對副將道:“與越糧官商議之后,開始撥錢糧,招木工打造運(yùn)糧車,與守成兵器。”
越玉卿工作也算是告一段落,便想著辭呈,趙笈忙道:“越大人不如在軍營住上一段時間,如今到處災(zāi)民,大人也需要注意安全?!?p> 越玉卿也知道趙將軍的好意,推辭道:“將軍有所不知,如今皇上已經(jīng)遷都洛陽,洛陽與京城只有八百里,如今偽帝與皇上在潼關(guān)對峙,戰(zhàn)事艱難,萬不可耽誤了皇上的事?!?p> 如今康寧皇帝與偽帝兵戎相見與潼關(guān),過了潼關(guān)皇上便可劍指京城。
趙笈點頭道:“也罷,兵器這塊還是缺不得越大人?!?p> 越玉卿帶著親兵二十人一路向洛陽方向返程,剛到了巴蜀邊,長二斜眼見樹上幾個黑衣身,緊接著幾個利箭射了下了。
“大人小心?!遍L二揮著大刀避開利箭,越玉卿一個側(cè)身,拿出腰上的火銃打了過去,一聲慘叫黑衣人從樹上掉了下來。
“大家小心?!?p> 突然天上下了一個大網(wǎng),越玉卿翻身下馬,拿出匕首重開大網(wǎng),抽出鞭子讓黑衣人無法近身。
越玉卿粗略算了一個有二十多黑衣人,這些人幡然不顧的向越玉卿沖來,長二大喊道:“保護(hù)大人。”
這二十親兵本身就是好手,還有十人是越家的曲部,很快黑衣人落了下風(fēng),誰知從樹上跳下帶著獠牙面具手持長劍的黑衣人,一手劍法出神入化,很快近身到了越玉卿的面前,越玉卿連忙往后撤,不遺余力的揮動鞭子,這些黑衣人來者不善。
長二被三人纏著自顧不暇,越玉卿對戰(zhàn)越來越力不從心,手臂挨了一劍,揮動鞭子跟是吃力,只見劍鋒直逼越玉卿的心口,身邊親衛(wèi)側(cè)身檔在她前面,那劍一下捅入了親兵的心口,越玉卿大驚,火銃如今沒了彈藥,但嚇唬一下還是可以的,那面具黑衣人見她拿出火銃,居然沒有半分的恐懼,依然持劍上前,越玉卿連連后退,眼見自己要命喪此地,但那面具人劍鋒偏向肩膀,刺傷越玉卿的左肩。
面具黑衣人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拔出刺入越玉卿身上的劍,大喊一聲:“撤?!?p> 長二還要追去,越玉卿扶著傷口道:“別追了,來者不善,我們快走?!?p> 長二檢查了傷口,因越玉卿穿著戎裝,肩上有護(hù)甲,并沒有傷及經(jīng)脈和骨頭,只是一些皮外傷,越玉卿疑惑道:“剛剛那人眼看要殺了我,為何最后收手?”
長二也覺得疑惑,但看得出這人使用的是墨家劍法,如今墨家弟子并不在少數(shù),看來應(yīng)該是偽帝派來的,長二幫忙包扎好道:“大人,我們得盡快離開這里,留三五個兄弟在這里把死的兄弟埋了,我們在達(dá)州回合?!?p> 越玉卿點頭道:“可,厚葬了兄弟,到時候我親自去給家屬撫恤金?!边@次死了三個親兵,對方也是死了八九個。
那面具黑衣人輕輕揭開面具,居然是白銘軒,他面無表情擦了擦嘴角的血漬,不知道為什么剛剛腦海里出現(xiàn)一個嬌俏可人的笑容,心頭痛的無法自拔,另一個自己跳出來,焦急恐怖帶著心痛的大聲喊:“住手,快住手?!?p> “首領(lǐng),郡主要見你?!?p> 白銘軒面無表情的跟著下屬出去,黨項元對巫醫(yī)道:“這藥會不會讓人清醒?”
巫醫(yī)遲疑道:“郡主,我只練成了這一個藥人,情況不清楚。”
白銘軒面無表情的給黨項元一行禮,她伸手抬起白銘軒的下巴,冷冷的問道:“為什么最后收手?”
白銘軒被迫抬起頭,看著她的眼睛道:“不知?!?p> 黨項元一輕輕摸了摸他的臉,白銘軒覺得如同一個毒蛇在臉上爬行,她笑道:“這張臉還真是讓人一見難忘,那賤人的女兒還不死心,親自去我宮殿要人,那么我送她一個好禮。”